永远的记忆
——怀念徐玉华阿姨 周云好 我最早见到徐阿姨(我一直叫她“徐老师”),是在1991年夏天。当时我还在安徽省地震局佛子岭地震台工作。 那年夏天,国家地震局任命侯局长为安徽省地震局局长。搬家那天,徐阿姨带两个女儿也乘江苏局派的车子去了安徽局。我那天正巧到局里出差。中午去局食堂吃饭的路上,听同伴说: “那是新来的侯局长和他的家人。今天搬家刚到这里。” 我抬头望去,看见侯局长和夫人手拿饭盒、饭碗,正朝食堂走去。两个女儿紧跟后面。他们刚到,来不及收拾东西烧饭,是去食堂打饭的。当时的印象是:侯局长一家人都是高个子。两个女儿都是婷婷玉立的瘦高个子。 第二次见到徐阿姨,是92年11月末,在侯局长合肥的家中。我从新西兰作访问学者回国后不久,去看望侯局长的。侯局长一个人在安徽局工作、生活,合肥家里的摆设非常简单。客厅里靠墙放着一张方桌,桌子两旁各放一把椅子。那天晚上,侯局长和我坐在方桌两旁,聊了约一个小时。其间,徐阿姨从里屋出来给我泡了杯茶,后来又端出来一盘水果请我吃。她是得知侯局长那几天病了去合肥照看他的。从徐阿姨简短的几句插话中,我知道她是个非常善良的人。 第三次见到徐阿姨,则是7年多以后,2000年的春节期间。那年春节,我和郑琪带儿子到南京过的。那几天,郑琪老是跟我唠叨我博士毕业后把家安在哪儿的事。尽管当时好几个省局要我去他们那里,地球所也想留我,考虑再三,我们觉得把家安在南京最好。南京有岳父、岳母,还有两个内弟,办什么事好找他们帮忙,节假日到他们家走走,也多一份乐趣。带着这个想法,我和郑琪来到了早已调回江苏省地震局工作的侯局长的家中,见到了侯局长和徐阿姨。徐阿姨善解人意,十分理解我们的想法。告辞时,她建议我: “你回北京后,找陈运泰老师商量商量,听听他的意见,拿定主意后,抓紧办理。江苏的监测预报工作还是需要高学历人才的。” 郑琪和我来到江苏局工作后,见到徐阿姨的机会就多了。考虑到徐阿姨已经退休,侯局长也已从领导岗位上退了下来,多去看看他们,不会招来什么闲言碎语的,我和郑琪到徐阿姨家去过多次。每次,徐阿姨都叮嘱我把科研工作做好,叮嘱郑琪当好贤内助。每次都聊得很开心,我们成了她年轻的朋友。有两次,徐阿姨还对我们说过:“春节放假,请到我们家来玩。陪我打两圈麻将。”非常遗憾,我和郑琪没去和徐阿姨打过一次麻将。 我家的新房子装修好以后,徐阿姨到我家新房子去过两次(当时,我们还没搬进去住)。我家有台缝纫机,郑琪会做针线活,徐阿姨请郑琪帮她把她家里旧房子的窗帘改短一点,再用于新房子(因新房子的室内高度没有旧房子高)。徐阿姨家经济收入可以说很宽裕,但她生活一直很节俭。旧衣服、旧家具等总是舍不得扔。她第一次是下午去我家的。刘宁也去帮了忙。第二次是第二天晚上去的。徐阿姨和我在旁边作帮手,郑琪裁剪和缝纫。我们一边干活,一边聊天。聊的都是些家常小事。其间,徐阿姨讲了她和侯局长一起到上海办去美国签证的事。她说,那次去办签证时,不知什么原因?没能办成签证。她还说,没办成,并不很惋惜。她说,她并不很想去美国。一方面,年纪大了,她不想走那么远。另一方面,去一趟美国,要花女儿不少钱。不去,就为女儿省了这笔钱了,再说,如果签成了,我还担心老侯一个人搬家太累了……我们现在想起来,徐阿姨那次若去了美国就好了,后来的那场让人悲痛欲绝的悲剧就不会发生了…… 我们现在想起来,是多么地惋惜啊! 我最后一次见到徐阿姨,是在2006年8月初,她去兰州看她姐姐和兰州所同事的前几天。那天中午,一个朋友约我去地震局前边的一家“醉东坡”餐馆吃饭。我刚走到26号小区,抬头望见徐阿姨和唐振芳(我一直称她“老唐”)从外面回来。那天太阳很毒,她们俩每人打一把遮阳伞。我远远地招呼问道: “您们参加‘九三’学社活动去了吗?“ 她们答道: “我们到老年合唱团练歌去了!” 走到跟前,我们都站住了。徐阿姨关心地对我说: “这么热的天,你出门也不打把伞?!” 我说: “我就到前边去,不远。” 又说了几句别的话,我们就道别了。谁能想到,那一次道别,竟成了徐阿姨和我的永别!…… 这些天来,我和郑琪常常想起徐阿姨。她那和善的音容笑貌常常在我们的脑海里浮现,在我们的耳边回响。 昨天晚上,郑琪又一次对我说: “我总感觉徐阿姨没有离开我们。她好像还活着。她似乎就在我们身边。” 是的,她是一个多么好的人啊!好人将永远活在人们的心中! 祝愿徐阿姨在上帝的保佑下,在天堂里幸福到永远!快乐到永远! 江苏省地震局 周云好 2007年1月5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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