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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能海上师开示 --司马公子 2005-7-23 10:59:35[点:412] (3619字)
修行须具备晓文、作观、修行经验 讲经有科释文释,观点不同而科判异,或以六度或以十地均可作本书的科判。程度高者即以科判解释也,不必文释也。(能海上师) 初学首先要晓文 讲经有晓文,从文字上来解说;也有从科判来解说,这一本念诵法也有科判。等开示讲完了,咱们就把科判略微来提一下。但是初学的人还必须要照经文上来讲,否则你经文还是搞不懂。 观点不同不一定是错误 “观点不同而科判异”。佛教传到今天,历代祖师、各位法师由于对佛法理解的观点不同,所列的科判亦有不同。而这个不同,并不是观点错误,如果观点错误就应该照佛法的观点来改正。 引错了路会误人子弟 所以在自己没有学到家的时候,最好不要讲经说法,不要写书,免得误人子弟。引错路了,会背很大罪过。如果初进佛门,你想写写讲讲,最好讲一点劝人为善也就可以了,佛法你没有深透时,不要信口开河地随便讲。 不懂佛法的修行,佛最反对 “程度高者,即以科判解释,不必文释也。”对这部文殊念诵法里的内容,你过去已经很熟悉了,比如你对经文里的二十空、十地颂都很了解了,像有这样水平的人,你只要对他提一提科判就可以了,否则的话就必须要先晓文了。晓就是明白,明白经文,不明白不起效果的。修行人最重要的是依法修,依照佛法修,你必须要懂佛法。所以对于不懂佛法的所谓修行,如来是最反对的。释迦佛说过,“虽诵千句”,你虽然每天念一千句经,“不解何益”,你不理解哪能得好处?以这样话来看,现在末法时期,普遍都是这样现象。念经的人不懂经文,认为念经就是修行,所以烦恼习气脾气一点都没改。 修行不能单靠吃素、唸佛、放生 我年轻时常听说他们以三个标准来看你是不是修行人。第一,“你吃素了没有,如果没有吃素,你就不是修行人。”在明朝、清朝的时候,民间修道的也主张吃素,所以就和佛教合在一起了,对吃素是特别重视。后来就出现了佛法不懂,专门吃素,或叫吃菜的菜姑、菜公、菜婆。没有法只有菜,佛教岂不成了菜教?师父首先关心徒弟的事,不是要学佛法而是吃素,当然几十年以前可能也是这样,首先看你吃素没有。 吃素是妙行,不杀生是戒行 吃素是妙行,妙是好,应该赞叹、提倡。不杀生是戒行,戒要止住的。这有区别的,妙行做到有功德,做不到但能不杀生仍然不算犯戒。 不吃素算犯戒,五戒成了六戒了 如果你没有吃素,但五戒持得很好,能不杀生,这些不懂佛法的人却认为你犯戒了,你吃荤不是犯戒了吗?五戒里只有不杀生,不吃素算犯戒,那岂不变了六戒了?戒有戒条的,要根据戒条说话,吃素是一件好事情,应该提倡。但是佛法不能不懂,法不能讲错。 净口是指口业清净,口不造四恶 哪怕你这个人确实在修行,进步很快,智慧也很大,但没有做到完全吃素,马上会被人否定,“这个人还早哩,他还没有净口呢。”喏,这个又搞错了,净口照佛法来说是口业清净,你不要造口业的四种恶,造了四种恶就口业不净,所谓两舌、恶口、绮语、妄语,是那么解说的,跟吃不吃素有什么关系?那些人自己创立了一些不是佛门的理论观念,佛门就大变样了。 为断烦恼,是真修行 第二个,看你念佛不念佛。你不念佛(指口念阿弥陀佛),哪怕你智慧很大,你不算修行人,说起来,“他不念佛,不知道他在修些啥?”其实真正修行是根据断烦恼不断烦恼,佛教修行人只有一件工作:断自己的烦恼,了脱生死。 佛教对动物慈悲,更要对人慈悲 还有第三件事情,叫放生。那么什么是佛教?吃素,念佛,放生,这就是佛教。佛教刊物也经常报道某寺某人放生多少。放生是好事,是修慈悲心,但是佛教不完全只讲对动物的慈悲啊,更要讲对人的慈悲。还要讲智慧。 悲智双全,才不会好心没好报 没有智慧的慈悲心,有时会起反作用,好心办坏事。好心是肯定的,可是结果不好。人们常说:“现在好心没好报啊。”往往由于你这个好心是你自说自话的好心,后果不好,反把别人搞苦了,有苦说不出,当然也就没有报答的心了。所以佛教修慈悲心,还要修智慧,要悲智双全的。 为了供应放生,小贩抓得更多 如今每到佛菩萨生日,尤其是观世音菩萨生日,放生的多啊,钱越多买得越多。放鸟,要二千只,放鱼,放什么,市场供应不上,先订货,做生意的人只知道赚钱,生意越做大越好,说定了,鱼多少,黄鳝多少,螺蛳多少。到那天要交货,就雇工去抓,这叫满足供应啊。结果,你出了钱,他叫别人去抓,这不是放生了,这变了捕生了。半路里总有死掉的,其实你不抓,也用不着放,它本来就生存在虚空里、海水里的。这样放生,性质也变了,不去劝人不要抓反成了我给你钱,你去抓,我来放,这个功德怎么算?这就有点离谱了,归根结底还是贪功德,也太没有智慧了。 有法的存在,才有佛教的存在 你有慈悲心,没有智慧,三恶道也难免,跳出三恶道不是凭悲心,而是凭智慧。有智慧没有悲心,你也不愿度众生,有悲心没有智慧尽做错事。如果佛教变成仅仅是吃素,念佛,放生,佛教就不存在了。有法的存在,才有佛教的存在。佛教是指佛的教言,佛教引导众生的话没有了,佛教就没有了。 经文不懂称宝,经书成古董了 寺院里的佛像不叫佛教,叫佛像。有经书,你不懂,也不叫佛教,叫法宝,稀有难得,将来经书越来越少了,有的人把法宝当古董了。 这样下去想想可怕不可怕?所以希望大家发菩提心,不能让寺庙变成文物馆,不能把佛像、菩萨像变了艺术品。 佛教没有法,成了佛教文物 有个佛学院学生在黑板上就写了“把我们出家人当花瓶”。花瓶懂吗?成了装饰品了,所以大家要发发菩提心啊,挽救佛教。再这样下去,寺院卖门票,因为这儿有文物,菩萨是唐朝的、宋朝的,艺术价值高,变成参观古董了。 佛法僧全在佛法里 佛弟子不懂佛法,天天磕头,也了不脱生死。拿禅宗的话来说,这是泥塑木雕。那么佛在哪里啊?佛在法里。有法才有佛,没有法就没有佛。佛名觉,觉在法里,懂法的人才叫真正信佛,才叫真正皈依佛。 三皈依看上去是分开来讲——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其实是不能分割的,皈依法就是皈依佛的觉,皈依法就是皈依僧的清净。四众弟子以出家人为主,都要以清净为体。那么法呢?法就是教导我们怎么觉悟,怎样走上清净的道路,所以法宝里三宝都全了。 有瞋有爱就不是清净道 你只皈依佛不学法,三宝都不全。你不懂法,做出来的事情都不清净,凭贪瞋痴烦恼,搞歪风邪气。在家人首先要修掉瞋恨心,出家人呢,要断爱,不光要断男女的爱,还要断对可爱的东西所起的爱心,否则了不脱生死。有部《清净道论》,写得非常好,我们女众专修班也把这部论作为我们的必修课。 对法要晓文、作观、有修行经验,三者合一 刚才讲到,我们佛弟子必须要懂法,必须要把经文一个字一个字地解说清楚。讲经说法有好几种方式,一种照文字解说叫晓文,有一种讲修行经验,还有一种讲如何观想。我往往把这三种合起来讲,有人往往听不习惯,听不习惯嘛却又喜欢听,喜欢听又总觉得心里有点意见,什么意见?讲了那么多时候,经书上的话只讲了一两句,说浪费时间。 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不破不立才是科学的辩证态度。邪的不破,正的是立不起来的。辩证地来说止恶修善,恶如果止不了,你这个修善是大有问题的。所以一方面要告诉大家什么是好事,也要告诉大家什么是坏事,好坏都要明白。听法的人应该有这样一个观念:有则改之,无则加勉。治病救人,应该是知无不言,言者无罪,何况话并没有说错。 提问:看破红尘到底是指什么?断爱?为什么把男女之爱称为“有瞋有爱就不是清净道”?感觉很多出家的不是因为灰心丧偶,就是无路可走,并不是很多因为家里环境不错的,当然 施加哞尼 佛祖是个典型。但为何只有看破红尘才能济世渡人呢? 感觉会随时间和经历的变迁而不同的.人在红尘可能就如同下棋者一般会"当局者迷"吧,若如你说的在红尘中济世渡人的人那肯定非常人,便是世间的良医亦是难得呀! “当局者迷”是说我在红尘中所以我不能看透事物的本质。斑竹我还是有疑问,那么就算是看破了红尘,到了另一个境界。那么这个境界所持的观点是不是也是“身在局中”呢? 只要为一目的有所思想,都是身在一个局中吧 2.能海上师传-译述弘建 --持明 2005-7-23 11:00:41[点:413] (3232字) 一九三二年返沪后,挂单海潮寺,住持厚遇,赠师手杖一根留念。 一九三三年初回渝,于长安寺讲《心经》,旋即返蓉。春文殊佛学院请讲《俱舍论》。秋于佛学社讲《华严经十地品》,于大慈寺讲《龙树菩萨劝诫王颂》,冬又讲《仁王护国经》三七,听众递增,每座达一千四、五百人,盛况空前。并将与佛金师共同自印请回之舍利一粒,供文殊院建塔供养。 一九三四年赴五台山广济茅篷作半年安居,讲《基本三学》、《盂兰盆经》后,闭关静修,并译集经论。亦助茅篷发展作多贡献。是年曾应上海佛教净业社之请,赴沪宏法,法会极一时之盛。 一九三五年返五台,安居中讲《比丘日诵》、《比丘戒本》、《菩提道次第科表》。应请赴太原讲《比丘戒》及《金刚经》。旋即返川,并赴里塘礼敬那摩寺老格西灵位。又从跑马山降巴格西学《中论》。不久回蓉,继续译述。 一九三六年上海举行丙子息灾法会,师应邀赴沪,于觉园班禅大师纪念堂讲经,每天皆先说戒,后讲经,显密兼宏,深入浅出,四众云集,恒逾千数,盛况希有,皆大欢喜。讲经之余,仍勤译事。讲经圆满后,再赴五台,住广济寺,译集不辍,其时已集《文殊五字真言仪轨》(此乃师自造,曾获康萨喇嘛赞赏)、《菩提道次第科颂》、《定道资粮》、《比丘戒集颂》(均师自集,非译稿),并译出《大威德十三尊仪轨》等。 是年四月初文殊圣诞,应请接任茅篷住持,外缘仍由广慧老和尚经理,师专领众薰修戒定回向众生。四月十六日领众结夏安居。寺内分禅堂与念诵堂,禅堂坐禅修观,与普通禅寺同,原住僧人早晚上殿外,在此参禅。念诵堂又分观诵与霁诵。观诵依仪轨持诵观修,讲诵依经律辩论决译。其时来山学法者约四十人,先办观诵。师择行持有素者,亲领念《大威德十三尊仪轨》,余念《五字真言》。安居期内每日下午讲经二小时,则二堂合听,初月分讲《四分戒本》,中月讲《定道资粮》,后月讲《菩提道次第摄要颂》。未入二堂之内外寮职,一齐安居,上客堂僧亦可加入。诸方长老法师来山安居者,另有客寮,随众与否,听其自便。无论上中下座,办道者皆能满愿。(注四)师在五台,多得胡子笏居士护持出力。 师除领众行持外,并亲近菩萨顶扎萨喇嘛,随学随译《现证庄严论》,兼学其他密法。是年伙,请人造大威德双身像,高约四尺。冬像成,师自烧护摩,请扎萨喇嘛装藏开光,并传大威德十三尊灌顶,师与弟子对喇嘛本尊隆重供侍。 是年冬,因藏密法派与内地僧团共住一寺,难免抵触。师深感欲宏宗大师法流,非独自建立道场不可。乃与扎萨喇嘛商议,取得同意后,于一九三七年初,将本尊像及众弟子,迁至善财洞住。全寺僧从百余人护送,师散衬相酬。 一九三七年春,山西太原海子边佛教会会长力空和尚、省主席赵戴文、居士李晓峰等请师讲经。即留少数人看守道场,余众随赴太原。与弟子同步行,沿途集中念经修法。并诫弟子,凡于说法处应威仪具足,防护他心,免生疑谤。 至太原,讲《菩提道次第科颂》、《文殊五字真言》及《金刚经》。因念居士昼夜无暇,改在晚间讲,听众日增,多有工人官干等,及异教徒闻法心悦诚服而皈依者。法会圆满,四众挽留,即在太原安居,一切依律行持,托钵受食,由居士供养。安居中讲《生起次第》。 七七事变发生,《生起次第》尚未讲竟,师谓学法艰难,魔障众多,国事要紧,只能暂止讲授,修法应变,故《生起次第》末后有[译讲未竟,适倭人侵华]等语。安居圆满后战事争仍频,师曰:“回山已不可能,国难当头,非少数人力量能回转,必须办大法会,集中群力,但目前因缘不具。” 又告人曰:“各位可各找住处,告我地址,我回川觅地,办起道场,再给你们汇钱来川。”足见师虽处逆境,爱国护教之心,有增无减,悲悯弟子,无以复加。 弟子等不愿离散,要求随师入川,由李晓峰借助成行。师先率三、五人到汉口,住佛教正信会,余人随至。正信会地小,难容多人。应武昌三佛阁大鑫和尚之请,举办法会,讲《仁王护国经》,四众云集,供献极丰,悉归三佛阁常住。又为万广寺比丘尼,讲《比丘尼戒》。 讲戒后,师即入川,弟子欲从而缺川资,得二商船,优待僧人,免费供食,并给零钱。九月抵渝,即办法会,讲《仁王护国经》。师每日讲经、译经、诵经不断,又需接待来宾,备极忙碌。 法会后,由居士陪同至蓉,先住文殊院,举办法会,规模远胜重庆,讲《仁王护国经》、《菩提道次第》、《普贤行愿品》、《金刚经》,直至冬月告一段落。 其时僧俗皈依弟子甚众,咸望有一专修黄密之道场。诸方长老初拟就某寺显密共住。以无主权,师不同意。乃由文殊院退居法光老和尚,将其下院南郊近慈寺,供师开办道场。该寺年久失修,师往看后,甚满意。即与二人,住入破寺,先修法堂,作大威德殿,再修住房。二、三月基本就绪,能容七、八十人。 一九三八年三月,师弟全部迁入,近慈寺道场正式成立。以后1940年修宗大师殿及藏经楼,41年修护摩坛,42年修沙弥尚,45年修译经院,殿宇重重,蔚然壮观,成为内地首创之黄密根本道场。 一九三八年春,应绵竹祥符寺之请,举办讲经法会。法光和尚接任方丈,师任寺主,主法,并传部分弟子《护摩仪轨》,因法会人众,需数人同时念修故。 祥符寺讲经圆满后,抵孝泉,礼龙护舍利塔,念经修法两日。至德阳崇果寺讲经,令众弟子回近慈寺安居,余少数听经后,作后安居。是年春,译成《行起次第津要》。安居中续讲《生起次第》及《定道资粮》,安居圆满,居士供衣。冬月初八译《上师无上供养观行法》竟。 一九三九年春举行首次传戒,得文殊院引礼师相助。三月,赴峨嵋山礼礼普贤,于金顶烧护摩。接毗卢殿住持,另请清明师代理和尚。以当家普天师佐之。旋赴佛学社、文殊院、昭觉寺讲戒、讲经毕,回近慈寺。时日本侵华战争激烈,由官方请师主法,于重庆长安寺办息灾法会,亦请喜饶嘉措大师参加。师率弟子数十人赴渝,因感灾难深重,须先修七天加行,诵经烧护摩。由于汉奸告密,于开经首日,日机即来疲劳轰炸,昼夜不停。国民党人仓卒逃命,并接走喜饶大师,而遗留师等。弟子众甚感义愤,向师建议,吾等自筹经费,自办法会,勿用官方插手。蒙师赞许,同赴巴县丰门场法主寺安居,该寺系师之师兄能碧师之庙,经费由重庆居士筹集,按月送寺。僧众日诵《大威德》四次,晚加念咒。讲《生起次第》,讲至加持铃杵时,师忽患痢疾,日泻数十次,弟子劝师暂息,师云:“国难当头,讲此无上密,有障难,应多忏悔求加持。”坚持讲说,以致声音微弱。弟子等坚请休息,师允:“不能超过三日,法流不能中断。”遂移座椅近厕所,一则上厕所方便,一则纳凉静养。第四日病稍好转,继续开讲。可见师为法流永转,不惜己身之一切。 解夏后,九月道经自流井,应佛学社请,讲《菩提道次第》,经资中县开示二日。十月初返近慈寺,烧护摩半月。复应绵竹祥符寺请,传戒讲经。十一月底抵彭县龙兴寺,演讲佛法大意四日,各县听众闻所未闻,皆大欢喜。皈依者三百余人,其中有某校学生百余人,复请师签各留念,师欣然一一满愿。旋礼舍利塔,见塔颓废,裂为四分,已塌其三,仅存一瓣,乃发愿重修。商同县佛教会、佛学社及龙兴寺住持,成立重建龙兴宝塔临时筹委会,并通过简章等。十二月初,师又赴渝,继续主持法会,圆满后回近慈寺。准备明春传戒,师承多属本道场人。 近慈寺根本道场又各护国金刚道场,以总持显密修行三学功德,回向护国利民也。内分学戒堂,五年学戒;学戒之前,先学威仪事相等,名学事堂,学戒以后,进修加行,名加行堂,外来僧众已曾学戒者亦可入此;最上金刚院,由台山来川诸上座所居,专修金刚乘法;未满廿岁之沙弥,则另设沙弥堂,学戒学法,作为比丘之基。每年结夏安居,传授大戒,半月一次诵戒,上半月烧护摩十五天,经常讲经灌顶传法,每日念诵修定,如法薰修。观堂持钵,三衣不离,一切悉遵佛制。最盛时常住比丘近二百人,沙弥七、八十人,讲经传戒期间七众约五、六百人,黄密道风,名闻中外。 请待续! 3.《增壹阿含经》学记——能海上师 撰 --比丘能海 2005-7-23 11:12:48[点:412] (2296字) 《阿含经》是早期佛教基本经典的汇集,主要内容为四谛、八正道、十二因缘、五蕴、四禅、生死轮回等根本乘佛教基本教义。 我国汉地佛教,历代多尚大乘,故对属于根本乘的《阿含经》较少研究。海公上师在初学佛时,也“不识《阿含经》大教无上无容,未肯虚心学习”。 但自从到西藏学法以后,就“渐识门路”,开始重视《阿含经》,认识到《阿含经》乃佛亲口所宣,应该好好学习。特别是到了晚年,他更加对《阿含经》倍加推崇,“不顾年迈体衰,不怖经多文广”,发誓“一日不死,必学一日”,他说到做到,言行一致。 从一九六零年起,就先后深入细致地学习了《增壹阿含》和《杂阿含》等,并根据当年在西藏得康萨仁波卿口授的教义,结合自己平时多年的学习心得,撰写《学记》。 一九六二年他完成了《增壹阿含学记》,以后又为《杂阿含》续写《学记》。在《增壹阿含学记》序文中,他还把《阿含经》的精微义理,看作是佛法的“入门之路”,认为“以此修行,决定能成就如来大觉之教也”。﹙以上引文均见《增壹阿含学记序》﹚。 于此可见其对《阿含经》的尊崇程度。 《增壹阿含学记》昔年海公上师完成后,侍者幻慧,有缘得抄录一遍,抄毕恭呈还师,上师笑曰: “此是文殊菩萨亲自点了头的嗬﹙四川俚语﹚!”此即是说已获得本尊印许,则此书之可贵不可量也!当下侍者考虑上师亲笔为孤本,应另备二副本,即请二年轻僧人,各本师、普正师,各依原本誊写一道,一并保存于上师寮,以防万一。 孰知文革时被抄没,迄今未知下落。幸当时,四川隆莲法师来信,要求抄录《学记》,师命将幻慧之抄本寄与,乃得保存。今已觅得此书,将按期登载,与读者见面,冀共享海公上师之法味欤 一、阿含名字,多义难翻,故仍用原音阿含二字,二字诠义颇多,分别赞释故广,今不具录,其总义者:法归、法海。千经万论之归宿,诸法体义,众流所奔之大海也! 二、世间江河众流,若不治理归海,必成横水泛滥。城邑、聚落、家宅、田园,悉并灾害。 三、学士精通圣教三藏一十二部,不会治理归宗阿含正教大海,必致理事难辩,界限画分不正,及依文自意作解之失言是佛意如此,不知法法配合之妙。先后次第取舍,坚执名诠义相,不顾趣向,趣向所归,亦无方便善巧随行。或硬用不善巧之方便以为方便,不能事事如真如量,顾此失彼,智力不能遍照故。执取一端以为中道,便令正教灾害难行。 四、此经所显者,正教大树之根、干、枝、叶、华、果,总别同异成坏之义相。摄理完全,及彼因果本末来去空有之见,无生无我之理,无不次第精详,尤更注意详尽于利他教人之道。 五、此阿含经者,从何而有耶?依于如来四十九年说法在此世间。专为吾人,恰合机智,所说相应之法,以此修行决能成就如来大觉之教也。然世尊说法,此时彼时,此地彼地,此人彼人,此法彼人,法法各异,万华分散于西土,色香遍满于阎浮。 唯赖尊者阿难大智结集,不依时地、人法、先后次第,但依法数、法类、法义、法行,配合安排,分经列品,各各含摄门类义相次第随行相应组合,方便善巧。令后来学道之人,虽机智不同,各有入门之路。 六、是故此经之境行果义,属于佛口亲宣,万劫千生,大海盲龟浮木,难逢之教,非寻常之义理也。 于此结集配合贯串次第,指导方向者唯赖尊者阿难,若无结集,佛语犹如众华散置被风则涣散矣,又如满天星斗不识天文莫辩南北。于佛所说门类法次入路难能会通生解。 七、学此经者,先依经文,次看记解,反复三四,再再细观,要知如来施教之法意,微妙善巧。尊者结集之智眼光明。 云何如来施教微妙善巧耶?如来凡说一法,法相、法次、必有前后兼联,别于法相、法次,配合摄修,由其善巧,同法相应故。 又于此法相对不宜,反背不顺之点,明白告以禁忌,分别条相,示以除免之方。 由其善巧异法故,又总法、别法之间,有取有舍、有开有遮,莫不反复法喻详尽,再再以现境情事示明法要。又凡是法需重点津要度头阿毗达摩门路及俱有之法法共性,分别去来,应舍应存、可超可守、悉皆指明路线道程及归点究竟。 我今无智复缺文理不能以笔显示如来微妙正真像貌,深隐难言之密意,智者亲近经文,善观自得其妙。 云何结集者,智眼光明也。尊者阿难于千万花中拣择配合,色相气芬类合之花,别成一幅美观之图画,亦密示天空南北东西之向,星斗运行,季节等分,于修行始终总别同异成坯,诸法次第贯串配合成经。 八、善哉善哉,正法难逢幸逢,大旱之年忽得霖雨,穷子他乡得遇故人,虽然我今白发齿落,老苦来逼,深悔少壮之年,以无智故,不识阿含大教无上无容,未肯虚心学习,中年受雪山之教,渐识门路,然以怖畏经文浩大,无志深求其义,近年来无意翻阅经文,得获精味,自勉深研先学中经,次及杂含,更加趣味。 法乐之情,不可言喻。乃于六零年,农历庚子之岁,发心细学增壹阿含经,不怖经多文广,一日不死、必学一日。以此誓愿超越老病。复蒙三宝文殊加持成就,然我之师导善友,多取灭度,无人指示,口教传演,仅就自己平时所学三学之义昔年恩师口教之言,而作记识。 只可作自道之资粮,不敢为利人之路碑,恐其有差有失,不合佛意。盼望来贤慈悲指教,改政错点,非但我一人免咎,而实令法光普照于一切众生也。﹙政,正也,又就正曰政。﹚ 释迦如来教下比丘能海自识于五台山清凉桥吉祥律院 一九六一年十二十九辛丑冬月十二日 4.定道资粮颂讲录1--能海上师 2005-7-23 12:27:03[点:413] (5496字) ⊙隆莲法师/笔记 前言 前讲比丘戒律,兹续讲定道资定道资粮颂讲录粮颂。戒防身口,犹有迹象可寻,定为心学,犹精微而难显。 诚以心之为物,不可见,不可取,不可触着,不可举示,最难对治。 世尊四十九年说法,不外为此一事,令欲由戒学进窥心学,此定道资粮颂,实为津梁,故续讲之。 于讲本颂之先,且略谈内地之心学。内地心学,自达摩东来以前,先有天台,后有贤首,禅宗则自六祖以后,尤为发煌。 宗风之兴替,与世运隆污同一转移。 降及近代,言台宗者,惟宁波谛闲老人于观宗寺振其坠绪。贤受一宗,几于绝迹。如宝光寺等处,虽曾数度敷讲华严,然八十卷之大文,仅消正文,亦须二三年之岁月,而学者又多见异思迁,此二三年之中,听者已数易其人,求能始终听讲,已为难得,何言修证。 至于禅宗,因举世竞趋学教之途,更复成广陵散。一者领导乏其师资,二则学者根器陋劣,无篤信守道之士,浅尝辄止,何能成就。 高旻寺来果和尚,有鉴于此,故限定住禅堂三年为期,用意故佳,然学者望望然去之矣。至净土一宗,固特与东土有缘,于在家修行事多无暇者,犹为契机。 但今之学念佛法门者,仅守一卷小品弥陀,便谓已足,未免狭隘。夫小品弥陀,乃正修之观境,欲由此一门而得成就,前后次第方便必须俱学,则《大品弥陀》《观无量寿经》不可不读。 夫九品往生,修行各别,若不志求上品,勤修众善,惟依一句洪名,纵得往生,花开见佛,更须百千万劫,乘愿再来,恶道众生,何能待乎。 次则最近研究佛学者多尚唯识,惟成思慧,偏废思修,旷日累年,不求内心,辄举三大阿僧祗劫方能成佛果以自慰。 夫佛说三大阿僧祗,非同世间时日可比。校内生徒,学年既满,即为卒业。唯执文字,尚无能入加行道,遑论见修无学。三大阿僧祗劫,何时方能究竟,于六道父母众生,悲心无乃太薄乎。至于密宗,固已早来内地,然其教不传。 今大藏中密乘经典虽多,仪轨及二种次第均尚阙如。北京雍和宫,虽有蒙古喇嘛建立道场,如法修行,然与内地僧伽完全隔绝,自为风气,影响殊小。 汉僧之学密法者,近人以大勇法师为最早,能海(上师自称)亦与同时,而动机略异。勇法师最初志学密乘,适有日本僧人来华,为赞日本密法殊胜,遂相偕东渡,殊至日本后,备历艰苦,戒亦几于不保,所得亦少。 因日本密法传至东土,所谓东密者,其初祖仅留三阅余,所得仅有念诵仪轨之一部分;所谓台密者,其初祖亦仅留华二三年,归日后,于密法中有不能解者,则以台宗教义解之,故称台密。勇师既不满于日本之密法,遂归国,嗣从雍和宫白尊者闻西藏密法之殊胜,遂决意入藏求密法。 能海入藏之因缘,复异于彼,内学院欧阳居士有弟子名黄某者,少年颖悟,志学梵文,得梵文弥陀经一卷,与中文对较观之,久之遂通其义。 后于俄国公使馆有秘书通藏文,教其学藏文以为学梵文阶梯,彼既研究藏文,乃从雍和宫所藏藏文经论中举其内地尚无译本者,译其标题,列为目录,其所译书目,流来成都,适余出家未久,见之,遂兴求法之念。 时同戒者有永光师、传品师、果瑶师、果玉师四及巡视师即恒亮师一人,与余同志,遂相偕行。 至打箭炉,从降巴格西学不久,即到里塘,值有军事,不能前进,遂阻于彼处,就一老格西学经。老格西问以欲学念颂乎,答欲求略知法相及翻译经论。 老格西既不能汉语,余等亦不通藏语,问答全仗翻译。老格西既知余等之志,遂留余等授以泽马朗登,问泽马朗登何义,老格西亦未为余等道之,但言极好而已。 余等遂从老格西学,从藏文拼音加、卡、迦、额始,学至数月,仍不知泽马朗登何义,唯诵其音,如持咒然,同人多不能耐。 闻某寺有明板汉藏对照之经典,亟往求观,主者初秘不以示,继获见之,仅书首之序、书末列监刻臣工之名、及经名标题系汉文而已,乃大失望,幸有所汉文经籍,聊可自修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