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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五十里处,吴侯的十万大军整列已毕。
人马十万无边无沿。 仲谋坐在一个土丘上,眯起了一只绿色的眼睛,用另一只微微散发着蓝光的眼睛散漫的望着远方的尘土 。他这个人有个习惯,紧张时总是喜欢眯起眼睛用牙齿来嗑咬自己的手指甲。然后弄出很响的声音,引 起别人注意,南军的众将为此事曾经不止一次的劝谫过他,但这从娘胎里就带出来的习惯至今仍旧没有 任何改善,加上这个习惯也对逐鹿中原没什么影响,逐渐的也就再没人提起了。 “敌将似乎看不起我们啊?”他继续咬着手指。 “主公,您手上的指甲已经快秃掉了”部将谷利在一边干咳着提醒了一句。 “没关系,我们吃掉他们吧?”他变换了一个姿势继续啃着手指。 “我看我军进城之前您的手指已经快吃完了……” “不打紧,我看你们吃。” ……………… 今天的张辽穿着格外的整齐,批甲持戟显得格外的耀眼。 本来今天是打算趁着南军新至之前将人马埋伏起来伏击,但是眼前这无边无沿的人马确实使得他感觉这 样做没有任何好处,所以他准备改变一下做法或许从敌人的正面发动攻击,能够收到一些效果。 说实在的,他也没有把握是否能够一举突袭成功。但是,不打一仗的话似乎感觉对不起昨晚吃的那顿牛 肉。 “来吧,让他们看看我马邑人的志气!”他高声啸叫着,用力的举起手中长戟纵马挥舞进东吴的军阵。 那八百名士卒也高声回应着,“愿与将军前往”! 有时候人是最需要理解的,当许多人自愿去跟随着一个人时,那个人要负担的不单是自己的性命而也要 赌上部下的信任,一种可以交托生命的信任。 当一个人得到八百人的信任所产生的精神力量时,这个人便会获得勇气上的升华。 张辽在信任中蛹变,同时也在战场上获得了主动。 魏军跟随着他们的主将奋勇的冲进了敌阵。 远处土丘上的仲谋并没有因为魏军的士气高涨而感觉到一丝不安。毕竟,平山越定南帮都走过来了,眼 前这支人马与其相比仍旧不足以撼动他。 但是,仲谋的眼前却看到了一副由鲜血与铜铁交织在一起的奇妙画卷。一股一股的血花随着一个人的一 起一落而飘散,凄美而恐怖。 纵马冲进吴军的张辽一边飞奔着一边大声高喝着自己的名字:“我乃张辽张文远,谁人敢与吾交战!” “我乃张辽张文远,谁人敢与吾交战!”。 转眼间,十几个吴军士卒的身躯被切开。内脏、残肢、鲜血、尘土、汗水混合在一起。 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度的,当精神被刺激到一定程度时就会产生恐惧的感觉,孙权也不例外。 “何人可挡之?何人可挡”仲谋显然是被这种画面所震撼。他用力的咬着指甲,发出“咔啪,咔啪”的 声音。 “左军牙门愿往” 随着话音的落地出现在仲谋面前的是一位铁甲将军,左军牙门将军凌盎一直是仲谋最得意的部下之一, 按照吴军中的惯例,左军牙门将军是个非常微小的官职,但是对于一个由奴隶拔起来的凌盎来说这已经 算是一步登天了,若是没有吴侯的特别宠信恐怕至今一家人还都在会稽为人差遣修园做工。好在吴军中 是按照战功提拔,只要能够继续积累功劳,想往上升官也不是不可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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