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飞花轻若梦 　　 　　雨中草色绿堪染，水上桃花红欲燃。 　　娇蝶环芳疾扑翅，勤蜂缠蕊频点沾。 　　清风玉手芙蓉面，软雨金声杜鹃繁。 　　重头往事不须追，流水自去花已残。 　　――《思春曲》 　　 　　（一） 　　23：42。 　　打开电脑，放出黄磊的《云烟》：切莫走近，切莫走近，就让他是云烟。 　　且问：让谁是云烟？让谁永远是少年？让谁永远活在梦幻中，不曾老去？ 　　不管是谁，只要是在这个世界上的，就是匆匆的过客一名，听从冥冥之中的安排，走过 　　他或她或它应该走过的岁月，谁也不可争个多少，论个高低。去去来来，欢喜悲哀，快乐 　　精彩，都是一部戏，唱戏的是芸芸众生，颠颠倒倒；看戏的是云霄中的上帝，抱臂哂笑。 　　看的穿的，不必剃发须、披袈裟，遁入空门，也能彻晓人生精通世理，活的自在洒脱，别 　　有意味，即使寒窗破几蓬牖绳床，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仍然有他丰采超人处。那些勘不透 　　的，彼此为了一件小事，一份名利，挤破了衣裳，踏瘪了鞋袜，龇牙咧嘴，面红耳赤，一 　　个个乌眼鸡似的你争我抢，钩心斗角，甚至头破血流。可叹，浮生着甚若奔忙，盛席华筵 　　终散场。可笑，万般世事皆云烟，你我不过是云中的一滴水雾，何必定要拼个你死我活， 　　争下眉眼高低？自古几多帝王与将相，回头谁见百年身？ 　　所以，昙花虽然只有午夜一瞬的绽放，仍然别具芳名；牡丹虽然花期短暂，却是国色 　　天香；桂花虽然小不起眼，可其馨香淡雅，无与伦比；菊花虽然久经风霜，依然艳骨铮铮 　　；梅花更是历尽严寒，后而怒放芳颜，独霸一冬。休道花儿只具柔弱身姿，若无之前数月 　　的苞中酝酿，苦苦挣扎，哪来雨后初霁的娇艳芬芳？短短的几日或是几月的花期，不够 　　它绽放积淀已久的美丽，于是，它要尽情的快乐、恣意的奔放，在烈日下畅怀痛饮，在暴 　　雨中开怀大笑；善待每一颗滴落到它身边的雨露，抚摸每一缕照射到它手边的阳光。有了 　　这样自在的心境，即使秋风来了，尘砂起了，榨干它身上的汁液，磨砺去昔日娇嫩的肌肤 　　，让它日渐憔悴、芳容不再；它却依然可以即使垂着头也要对地上的黄土微笑，那里正有 　　一只疲惫的小蚂蚁，搬着一片小叶子匆匆往回赶，不一会儿，倾盆大雨就要降临它那在一 　　棵大树根底下的家。 　　 　　（二） 　　 0：31。 　　《似是故人来》。 　　 歌词说得对极：同是故人，同做过梦，本应是一对；欢喜伤悲，老病生死，说不上传 　　奇；执子之手，却又分手，爱得有还无；十年后双双，万年后对对，只恨看不到。 　　 许多人都不愿相信飞花的猝然离去，也不愿相信曾经不久前还在和自己灌水聊天的那个 　　和蔼可亲的姐姐，就这样"随着风，随着烟，一下子，不见了？"那个男生说这句话时呆呆 　　的眼神，到现在还清晰如在眼前。致悼词时全场不曾停歇的抽泣，默哀时数十人嘿然无声 　　的悲怆，有来自心底深层撕裂的痛，有陌不相识的怀着敬畏的哀，有师长扼腕的叹息，有 　　室友同窗情谊的真……曾经鲜活的在我们中间的故人，一旦去了，谁也不能在这短短的几 　　天就习惯这个事实，总在熟悉的地方，相同的时间，想起那个经常出现的人……。 　　 可谁又无死？百年人生，盖棺定论，也许日后我会是万人瞩目的明星、这个家那个家； 　　也许我的葬礼会比今日隆重宏大得多，吊唁的人熙熙攘攘，也有哭声震天，素幔飘飞；可 　　是，还会有这样众多并非亲友、甚至素未谋面的同龄人，自发组织来为我送行，为我掉泪 　　，为我操劳，为我忙碌，为我写下文章，为我彻夜难眠么？来这世上一遭，即使短了，也 　　甘心，也值得！ 　　 　　 　　（三） 　　 1：02。 　　 对不起飞花姐姐，我真的很困了，想起你是秋天生的，连昨天的送行都是在菊厅举行 　　，想必他们都觉得你是傲霜的菊花；可是我觉得你更像桂花，香而不浓，美而不艳，雅而 　　不娇，默默地把花蕊隐藏在枝繁叶茂背后，只为世间吐露永久的芳香。且借一曲《鹧鸪天 　　◎桂花》为你送行： 　　 　　 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在花中第一流。 　　 梅定妒，菊应羞，画栏开处冠中秋。骚人可煞无情思，何事当年不见收。 　　 　　 　　 贝紫 　　 2003-8-31 1：10

原文2003年09月01日 发表于北大未名站-StoneStory  浏览：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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