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箴言文,感慨万千。诚然,“老三届”们为收拾文革残局,以付出青春、健康,贻误个人前程为代价,作出了不可估量的重大牺牲。杨子较之一去而不复返的同伴,无疑要幸运多了,但也的确是在“接受再教育”的漫长岁月里种下了病根。她十六岁就下的乡,身体十分单薄。第一次劳动是用铁钩拔收获后的棉杆,众人一字形排开朝前拔。别人拔到了地尾,回头望见她还在地头与一株粗壮的棉杆较劲,手上已经起了血泡,队长见了直摇头。力不从心的劳动,加上一日三餐难以下咽的窝头、山芋和“浪打浪”的稀饭,她饮食无常,便得了胃病。人一累就发作。99年又发作,看了十几家医院,最后遇到一个江湖郎中,服药后病情愈发加重,又不肯休息,以致胃肠功能严重紊乱,靠挂营养液维持生命,最后无奈地撒手而去。她也算得是上山下乡运动的一个受害者。 然而,这笔帐又能算在谁的头上?“老三届”上山下乡是文革运动绞乱正常生产秩序,工作无从安排,城市人口无法自养的必然结局!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牺牲也就牺牲了。历史本来就是这样,让人费解的事儿很多,想通了也就通了,想不通,也只能永远想不通下去。 失去了亲人,我并不怨恨哪位领袖,更不抱怨国家,遗憾的是我们的医疗水平太落后,是自己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没有说服她应该休息,没有为她找到良医,没有在她突然休克时守护在旁边…… 呜呼!我痛苦,我自责,我诅咒老天爷! 安息吧,杨子!你永远活在我的心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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