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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心!痛心!朱厚泽同志艰难地抖动着嘴唇,和我们进行着简单的对话。”这是我4月30日的一段日记。和我一起在厚泽同志病床前的,还有高占祥同志、何方夫妇和两个年轻人。
厚泽同志病危昏迷之际,他一睁眼,一张口,都那么吃力,我预先准备好的问候竟然完全忘了,只是语无伦次地说:“反正是很难受的,……支持一下,肯定是很难受的……” 占祥同志的谈话开了一个好头,他说:“您是一个开朗的人。您在我们心里头是一个人格高尚的人。当你面这么讲,不当你面也这么讲。”占祥同志的评价,同样代表我。 说来也巧,我第一次和厚泽同志见面,占祥同志也在一起。那是1985年,在上海市委召开的“上海文化发展战略研讨会”上,朱部长代表中宣部,高副部长代表文化部,双双与会。在这之前,占祥同志请朱部长到文化部演讲,厚泽同志关于文化工作中的“宽松、宽厚、宽容”三宽的提法,就是在这次讲话中讲的。因为知道厚泽同志还要去武汉,所以会后,我向他提出一个请求:如果去武汉调研,可否和那里的《青年论坛》的编辑、社长座谈一下,了解大学生、青年知识分子、青年干部对改革的一些要求和意见? 我好不容易想到这一话题,在他病榻旁一提,他立刻有了反应,抖动着双唇说: “搞文化发展战略,后来小青年们要找我。在东湖,我说把他们都请来一起聊天嘛!” 论坛的作者、记者和工作人员现在不少人已成为经济学方面的专家、评论家、企业家、学术单位的负责人和自由职业者。宽则扩大团结面,人才辈出;窄则脱离群众,自己成为孤家寡人。“三宽”说的是文化工作,其实质何尝不是政治工作、团结工作、争取未来明天的工作! 【南方周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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