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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11:35,诗人王鹤给我发来短信:夏兰吉老师仙逝。我被这突而其来的噩耗愣住了。一向健康而且硬朗的汉子怎么一下子就没了呢?我不相信这是真的。不会吧,王鹤,这位美女,她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吧。这个时候,我宁愿相信王鹤是在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兰吉兄真的走了,是那个叫心脏病的魔鬼夺去了他宝贵的生命。在这个暑假,在这个令他留恋的夏季,他手头上还有很多事,他还有丰富多彩的余生。他还在编那本杂志。那本杂志上有他向我约稿的文章,先前说:让我看看清样。这样就走了,兰吉兄。他还说,下次陪我喝酒呢!兰吉兄,你一向说话算数啊!我这里还给你留了几瓶美酒啊! 今天,我赶往殡仪馆时,没见到兰吉兄,他在电炉里燃烧。我只见到他的满含笑意的照片,亲人的眼泪,悲伤和凝重。只能见到他的夫人和一双儿女,还有很多他生前好友和亲朋。我只能用惋惜的眼泪赶来看他。为他送行。我只能默默地望着烟囱,那是兰吉兄升天的身影。 兰吉兄与我同乡,长我接近一岁。曾经可以说是同事。只是无缘见面。他是一个才华横溢的教师,一位勤奋执着的写作者,一个培养出两个大学生的父亲。我与他相识时间不是很长,当时因为他们编辑出版《泾江风韵》,兰吉兄是执行主编。这个杂志10年前创办,前身是《洲头诗联》,后因一些不能明说的原因停刊。当时是我的主编。后来我调动就没有再为杂志做事。因此,他们接手之后,聘我为顾问。他找到我,说来向我请教,另外,就是约稿。我与他就这样一见如故,其后我们就一起去喝酒。对于我的第一印象,兰吉兄在一篇文章里是这样写的: “ 诗人司舜曾经和我是同行,只是我们并不熟识。我们第一次相遇是在酒桌上,那种豪爽的性格表现得淋漓尽致,最擅长的还是炸酒,吓得逢炸必倒的在金兄连连逃避。他的酒喝得很风光,诗写得更潇洒:传统的诗歌技艺加上现代手法构成他写作上的特色,形、色、意、韵丰富了作品的内涵。轻若云雾,美若裙裾,但,他从未放弃泥土气息,所以,他的诗有更多的读者......” 这是兰吉兄留给我的话,专门写给我的文字。他把我写的很豪放,也很男人,很朋友,很才华。暑假期间,他还带来一大叠文稿,坐在我家与我聊天。谁知道,这竟然是我俩最后的一次面对面交谈。印象中,他很谦逊,很随和,很幽默。我俩讨论最多的是杂志的风格。我还交给他一份文联的文件,那份文件是他任职作协副秘书长的批复。作为作协主席,我告诉他,对于他来说不是职务,而是责任。老实说我还害怕他委屈呢,而他什么也没说。兰吉兄就是这样一个人:淡泊名利;善良朴实。最深的印象是他烟瘾很大,一支接着一支。烟不是什么好烟,五块钱一包的,除了出门办事,带上一包十几元的,平时都是抽那种匠人级别的劣质香烟。据说,在他生命最后,还在抽烟。直到今天,我还在想着他平和的神态,仿佛我俩一直就在谈论文学和人生。现在,兰吉兄再也不会来看我,他在另一个世界。今天,在殡仪馆,他已经化为一缕青烟。化为了我的怀念。我为失去这样一个好朋友感到悲哀! 人生啊,就是这样。为什么好人却得不到上帝的眷顾?为什么有用之人都是英年早逝?兰吉兄,没留下只言片语就走了,只留下一大堆文字,留下许多未竟的事业,留下许多许多遗憾......他多次对我说想出一本书,我说这是好事啊,等不久的将来吧。他点点头。可是,这样的愿望还没来得及实施,他就离开了。我知道,他有多么不甘啊!他还正当壮年,谁能不惋惜啊!走好啊,兰吉兄!我等当好好活着,我在期待你的亲人,将你梦想着的书给出出来。留给活着的人们。并且,让我在文字里与你对话。 安息,兰吉兄! 2009年8月11日午匆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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