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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堂永恒的钢琴声--悼 吾兄 梁爽

写给谁?或许你知道


  其实一直以来,不再想提起我们那些一起度过的日子,你应该比我更明白,三年之前的那些时光,我们将永远无法触摸,那年的人,那年的一切,倘若你能如我一般真切的看到,你会发现,三年不短,但足以改变你、我,以及身边的每一个你曾看在眼里的他们和她们。
    其实,今天喝酒没醉,或许应该是最近工作排的比较满的原因,但只喝了三杯就几乎不省人事了。记得还是在三年前,我们在酒吧唱歌的时候,常常开车去南滨路喝酒,与其说是喝酒,倒不如说是以酒的名义闲聊,不过你与我一样,喜欢这种夜风拂面,伴随江水与明月,论国事、或谈风月,我们互相嘲讽,调侃,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如早知道我们将永远无法看到对方直到终老,我想我们一定会抓住彻夜畅谈的机会,无论是你或者我最终将会离去。
    事实上,在我内心里面一直对死亡有一种无法抵抗的恐惧,我不知道当时你面对这样的结果的时候,是否如我一样感到绝望与无助呢?很显然,从三年前你的眼神里面,当你即将与世隔绝之时,我分明没有看到你即将远离生活的忧伤,这样的情绪一直激励着我。从我重新踏入大学校门的那一刻起,我知道,血淋淋的现实对你我来说,除了坦然面对以外,我们别无选择。也许,当我进入大学的时候起,我就在暗自猜测,我将无力支撑完成自己的学业,但就在那一瞬间,你的死亡无疑成为了我生活中的一剂苦药,正是它一直推助着我前进,或许直到现在,也成为了我选择坚持下去的唯一理由。
    你和我,他们都不懂,至少他们无从寻觅你与我经过的那些时光轨迹,所以一次次的总不愿在人面前提起你,因为这些回忆永远只属于三年前的你和我。三年来,或许你会对我的转变感到惊奇,真的,连我自己都未曾想到过。但在那时候,我们都清楚一切都会好起来,不过,也许当时这些话也是安慰对方的唯一办法,好在,一切都过来了,而你,却不在了。
    我常常一个人在南滨路上停留许久,手里拿着一罐永远都喝不完的啤酒,望着我们经常喝酒的酒吧,弦已经去了广西,这里没有了故人;酒吧已经拆了,我们常坐的地方不复存在,关于我们记忆的那些影象物件都已经被拆毁了,而我也快搬家,离开了居住了20多年的地方。唯独南滨路的夜晚、霓虹还在,而你不在此地,最后一切回忆统统成了意象最终化为一江春水。
    请原谅看到这些文字的人,原谅他们的无知与莽撞,因为这些是他们无法触及到的地方,惟有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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