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623号馆文选__话剧100年、剧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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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04-24来源:光明网 今年恰逢中国话剧百年诞辰,走过百年路程的中国话剧,如今仿佛正踌躇在十字路口。中国话剧向何处去?作为一个曾经的话剧爱好者,笔者的心里不禁浮现出这样一个问题。 回想起上世纪七十年代末至八十年代中期,那时话剧的观众之多、影响之大、作品之佳、事业之盛,可以说是如今的年轻一代难以想象的。不要说北京、上海等大城市了,即使是在一些中等城市里,话剧也凝聚起、吸引住了一大批年轻的观众。在当时的大中学校园里,校园话剧也是如雨后春笋般地茁壮生长。以上海为例,复旦、、华东师大、上外等高校校园里,由大学生话剧爱好者组成的剧团演出了一幕幕虽然青涩得可以但却令人难忘的校园话剧,涌现出了一批校园话剧作者,培育出了一大批话剧的忠实观众。记得曾经一时引起“轰动效应”的话剧《魔方》,就是由一位大学生作者创作的。 笔者作为众多话剧爱好者之一,在那时候先后看过的话剧至少有百场。记得那时候,无论是《茶馆》、《雷雨》、《北京人》、《蔡文姬》等由郭沫若、老舍、曹禺等剧坛大家创作的名剧;还是《中国梦》、《寻找男子汉》、《传呼电话》、《魔方》、《耶稣、孔子和披头士列侬》等由沙叶新、宗福先等知名剧作家或新手所创作的新作;或者是《马》、《推销员之死》、《等待戈多》、《洋麻将》等由阿瑟·密勒、彼得·谢菲尔等西方作家的精品;只要一经北京人艺、上海人艺、上海青话等话剧院(团)的演员们搬上舞台,便立马吸引来无数观众的眼球。那个年代里,上海人艺剧场(即现在的兰馨剧院)、长江剧场和安福路上的青话小剧场的售票处总是排着长队,呼啸的寒风或是瓢泼的大雨,都挡不住爱看话剧的年轻人走进剧场的急切脚步。 至今,笔者和朋友偶尔谈起由魏宗万独自一人演完的《想入非非》;谈起由魏启明、王频两位演员演完全剧的《洋麻将》以及由奚美娟、周野芒等担任主角的《寻找男子汉》等话剧时,总是不免会沉浸在对当时演出情景的回想中。在艺术家们的表演艺术津津乐道之余,又不免为如今话剧演出的“门前冷落车马稀”而欷嘘感慨一番。 可以这样说,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末至八十年代,有成千上万的在校大学生或在职的年轻人走进话剧剧场,置身在那“四面墙”里,得到了名副其实的“美的享受”,得到了至纯至美至真的情感熏陶和艺术感染。 也就是在那些和话剧“亲密接触”的日子里,老舍、曹禺、沙叶新、魏宗万、俞洛生、奚美娟、李媛媛、吕凉、宋忆宁、修晶双、盛亚人等一个个闪烁着艺术表演光芒的名字,被笔者这样的“话剧迷”记在了心底。 久违了,那话剧剧场里年轻人的欢呼和喝彩!久违了,那久演不衰、好评如潮的话剧舞台盛况!面临着如今的网络时代,走过百年的中国话剧,盛况不再本应属于正常,无须过于为之伤感。但话剧如果无可奈何地逐渐淡出以往的热爱者和当今年轻人的视野,无疑是让人扼腕痛惜的。 好的话剧作品或者说让人难以忘怀的话剧表演,总是和生活尤其是和那时或当下的生活现实紧紧贴近的。可以说,和话剧“亲密接触”,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在和我们的你们的或他们的生活“亲密接触”。话剧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给人艺术享受也给人生活启迪。不少像笔者这样从上世纪七十年代、八十年代过来的中年人,青春期的记忆里依然存留着某些“话剧片段”。而如今的年轻人和话剧的“渐行渐远”,是否一定是“无可奈何花落去”的必然规律呢?笔者以为不然。 某些艺术门类总是和青年人有着不解之缘的,总是首先能在青年人那里找到知音或“粉丝”的,如诗歌,如舞蹈,也如话剧。如今的话剧确实需要扶持,需要变革,需要创造,需要创新,需要好演员,也需要好编剧,更需要大批热心和执着的观众;而所有这些,首先就要让话剧不成为自艾自怨、孤芳自赏的“阳春白雪”,而是义无反顾地走向当下的生活,走到青年人的中间,走进大中学校的校园里去。 实际上,包括大学生在内的年轻人非但不拒绝欣赏话剧,而且可以说是非常乐于和话剧亲密接触的。去年,由上海戏剧学院创作和表演的《天堂的风铃》在沪上乃至外地的大学校园里演出百多场,赢得了大学生的一片喝彩和强烈的心灵共鸣,演出效应之好令人鼓舞,便是话剧希望不死、话剧振兴可期的例证之一。 此外,多年来,校园话剧在校园文化活动中占有一道亮丽风景。《毕业时我们一起失恋》、《等到戈多》等校园话剧得到大学生热情追捧和社会上好评也是话剧永远和青年难解难分的一个佐证。因此,我们可以较为乐观甚至很有信心地预期,走过百年的中国话剧通过“凤凰涅槃”的阵痛后,将以耳目一新的面孔重新焕发夺目的光彩,并逐渐赢得大学生为主体的无数现实与潜在观众的青睐。话剧是有希望的!这希望在贴近生活,这希望在赢得青年,这希望在真正意义上的创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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