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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世纪的中国,如果在男性只评选一名世纪伟人,恐怕还会让人斟酌再三,难以取舍。而女性则不然。谁能比宋庆龄更有资格当选? 我这样说,不只是因为她在二十世纪的80年间,跨越了晚清、民国、中华人民共和国等几个重要时代,并且在每个时代她都是引人注目的人物。更重要的是,在历史错综复杂的风云变幻中,她始终以自己的人格、气质、精神的美丽征服所有人———无论朋友或者敌人。随着时间的推移,二十世纪的一些风风雨雨可能会渐渐被人淡忘,但在来往穿梭的历史人物队列中,她仍将赫然耸立。她曾发挥的作用,她的优雅、朴素风格,她身上所漫溢而出的精神的美丽,永远值得评说和欣赏。 在阅读外国人撰写的关于中国的作品时,这种感觉尤为强烈。还没有别的哪位中国女性,能像宋庆龄这样,赢得那么多的赞美,赢得那么多的男男女女们发自内心的敬仰和热爱。 “你认为我们卓越的宋庆龄只是一枝香溢全球的美丽鲜花吗?不,不,她是一头要冲破天罗地网的雄狮。”当1927年宋庆龄流亡欧洲时,见到过她的法国作家罗曼·罗兰发出这样的赞叹。 “她是我所知道的世界上最温柔、最高雅的女性。”这是美国记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的赞美。 “我认为,当时在上海,只有一个光辉灿烂、无与伦比的人物,她就是勇敢、美丽而又孤独的孙中山博士的遗孀。”这是海伦·斯诺的赞美。 新西兰记者贝特兰甚至写到过这样一件事:“印度总理尼赫鲁的卧室里有两张女人的照片,一张是他已故的妻子,另一张就是孙夫人。” 这便是外国人视野中、印象中的宋庆龄。在革命的年代,她实在是革命与美丽的化身。 宋氏三姐妹宋霭龄、宋庆龄、宋美龄都在美国留学成长,但在美国人眼里,只有宋美龄最具美国性格,而宋霭龄和宋庆龄则更多地带有中国传统女性的特点。四十年代第一个直接采访宋氏三姐妹并在美国出版《宋氏姐妹》(THESONGSISTERS)一书的美国女作家EmilyHahn(中文名字:项美丽),曾在这本传记中这样写到宋庆龄留学美国的故事: “像姐姐霭龄一样,她总是显得羞怯和敏感,与美国化的美龄相比更像传统中国女性。这一点甚至在她还是一个中学生时就非常突出;卫斯里女子学校的校长,讲到过庆龄因为没有准备好自己的外套去参加毕业典礼而感到烦恼。这位年长夫人就说她随时都有儿子的外套备用,但这位姑娘叫道:‘不,我不穿一个男人的衣服!’我们称之为‘定型’的美国学校的七年生活,并没有改变她的过于敏感的性格;婚后的社会活动也没有太多改变她不喜欢表现自己的习惯。” 斯诺写道:“庆龄喜欢美的东西,她的家具陈设寥寥无几,可总是得体大方。她家里永远是那样洁净,使人觉得温暖朴素。她还有一些珍贵的画卷,异国情调的鲜花给她的房间增添了光彩。她的长袍颜色素净,式样活泼,她衣着总是很考究,乌黑的头发梳成一个髻端正地盘在脑后,烘托出精巧的脸部轮廓。除了一个玉发夹或别针外,她很少戴其他饰物。” 德国的王安娜(王炳南的夫人)也谈到宋庆龄身上的中国女性的特点:“在我初次站在孙夫人面前时,我和所有认识她的人一样,都惊叹她的美。在宋家三姐妹中,毋庸争论,她是长得最美的。但她自己好像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她态度自然,具有中国妇女特有的温文尔雅。每当我和她接触时,我一再感到,她那并不引人注目的质朴的态度,和她的弟弟及姐妹比较起来,美国生活方式对她的影响是微乎其微的。她的每一姿态都给人以一种羞怯感,她每每压制自己,不使自己的柔情表露出来。孙夫人说起话来细声慢气。正如莎士比亚所说的,‘她的声音柔和、安详,和妇女的身份特别相称。’” 不愿意表现自己、不习惯抛头露面,这是外国朋友们注意到的宋庆龄的另一性格特点。 项美丽这样写道:“孙夫人在多年的现实活动中给人留下简朴和自制的印象。她个人总是保持低调———服饰淡雅,寓所绝对简单、实用。当她公开露面发表演说时,人们会觉得她是在勉力而为。但是她的声音和她的词语是坚强有力的。当局势需要时,她能做到坦率,甚至激烈。譬如当她被激怒时便是这样。” 天性不习惯抛头露面,却义无反顾地继承孙中山的事业,成了中国政治活动中最引人注目的女性,这对宋庆龄实在是一个巨大考验。在某种程度上说,这种考验甚至大于外界政治斗争的复杂性和政治恐怖带来的种种压力。于是,从1927年大革命起,几乎所有见到过宋庆龄的外国人,无不一方面赞叹宋庆龄的美丽,一方面惊讶于她的娇柔、羞怯的外表背后所隐含的勇气与魄力。似乎截然相反的性格因素,却那么完美地结合在她的身上,闪耀出人性的魅力,这就难怪不同的外国男女,都毫不吝啬地、不约而同地把赞美的语言用在了这个中国女性身上。 http://life.eastday.com/epublish/gb/paper81/4/class008100001/hwz323634.ht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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