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坐在电脑前静静的看着小胥的照片,忍不住想写点什么。钟声过了1点,今天是你的生日,而你悄悄的离开我们也已经快要两年了。结婚、生子、赚钱、破产......我们这些红尘中的人还都这么津津有味的享受这生命的乐趣和生活的苦趣,可你,这些都已经跟你无关了。
14年了!haha说得对,那是因为良心和道德而产生的集体,或许再加上理想吧。这样的朋友生命只要有那么一个,就足够了。而你拥有的已经足够多,我想,其实你走的时候应该是没有遗憾的。
从认识你开始,就知道你是一个从来不会向命运低头的汉子。是在那么一个非常的时间和非常的地方,永远也忘不了你盘腿坐在那里的样子。有人想扶你起来,你倔犟的拒绝了,于是他们从两边用力的搀起你。你起来了,可两腿竟然还是那么盘着,刚剃的光头在夕阳下闪着甑亮的光辉。那个情景一直留在我的记忆中,那时起,我就知道了,没有什么能让你屈服。后来,朋友们在一起辩论的时候,你也从来没有服输过。渐渐的,没有人能说服你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跟你辩论了。
12年后,在西安的一个闷热的夏天的午后。诗人给我来了电话,痛述你的离去。虽然已经知道了你的病情和最后的结果,但还是没有想到这一刻来的竟然那么突然。我的心一下子紧缩了,我感到了痛。在电话里,诗人号啕大哭,我没法象他那样痛哭,只能机械的说着别哭,别哭。我说,小胥走了,他是幸福的走的,他再也不用忍受这非人的世界带给他的痛苦了。我说的是鬼话!我自己都不相信你是幸福着离开的。可你却走得那么毅然,让我情愿相信是你不愿在这样的痛苦中苟活而去的。那个下午,我不能再做任何事情了。戒了一年的酒的我,默默的为你举杯,喝掉一半,倒掉一半,祭酒而奠。希望你一路走好。
去年年底,我去了上海。离开上海的前夜,去了相辉堂前的那块草坪。我去看你,那里有你的骨灰。暗夜中,我跪在满是露水的草坪上,点燃了三支香烟,算是上香吧!为你,也为另一个早逝的兄弟文江平。不知道你们在天上过得怎样?不知你是否能原谅苟活的世上的我没能在你生命的最后日子里去看望你?不知你是否仍旧挂念这尘世变迁?
今夜,在这个非典横行的夜晚,写下这些文字。怀念那些曾经闪亮的日子,怀念你。
希望着暗夜早点过去,明天,那又该会是一个闪亮的日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