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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英雄__千古仲卿
天下英雄
228号馆文选__长篇连载

《大汉雄风》第5回2 锐气常在 舌战显汝俊才风

菲菲

  次日清晨,武帝携子夫一道回宫。下车之后,他们便携手并肩,漫步于未央宫中的小径之上。
  
    刘彻指点着一座座辉煌的殿堂,不无骄傲地向子夫介绍着它们,从它们的初建、它们的命名,一直到与它们有关的传奇故事。
  
    子夫起初听得很专心。虽然她自幼长在公主府,颇见过一些世面,但汉家皇宫的富丽堂皇仍然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使她惊叹不已。可是,在最初的好奇过后,她的注意力又很快回聚在刘彻身上。对她来说,那些无生命的、冷冰冰的建筑,比起身边这个充满活力、热情如火的少年来,实在太缺乏吸引力了。
  
    刘彻立刻便察觉到了这一变化,因为他发现子夫已不再随着自己的讲述左顾右盼,而是睁着那双无比动人的眼睛,深情地注视着自己。晨风轻拂着她那窈窕的身段,阳光辉映着她那绝世的容颜,她是如此的美丽,以至少年天子的话只说了半句便徒然停了下来,
  呆呆地凝望着她。半晌,才如梦初醒般喃喃说道:"子夫,你真如仙女一般。"言罢,轻轻揽过她吻了一下。
  
    此举出乎子夫意料,她先是一惊,继而慌忙挣脱开去,低声嗔怪道:"皇上,侍卫们还在后面跟着呢!"
    刘彻闻言一笑,道:"你尽管放心,他们都精明得很,此刻早就远远避开了,哪里会偷觑我们呢!"
  
    话音刚落,一阵脚步声便惊动了这对沉浸在爱情幸福中的少男少女。似乎是为了让他们更早地察觉,此人将脚步声弄得很响。武帝正想喝斥这个不知趣的人,回头一看,却又连忙拉着子夫转过身形,上前见礼。
    "儿臣见过母后。"
  
    "原来这个端庄美丽的妇人就是当今太后啊!"子夫心中即兴奋又紧张,赶忙飘飘下拜:"臣妾卫子夫拜见太后。"
    "起来吧。"王志一边说,一边将子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她的目光中带着掩饰不住的赞叹与激赏,也带着某种矛盾而复杂的情感。略略踌躇了一下,她才缓缓说道:"卫子夫,朕与皇帝有话要说,你先回避一下吧。"
  
    "是,太后。"子夫轻声应道。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飞快地望了刘彻一眼,这才快步离去。
    王志看在眼里,瞧向子夫的目光中更添了几分怜爱甚至是悲悯,想到自己将不得不做的事情,她感到由衷的难过,而此时的刘彻,却还在依依不舍地目送子夫离去。于是,她轻轻拉了拉儿子的衣袖,说到:"这卫子夫并非后宫中人。彻儿,我想知道她是何来历。"
  
    "噢,母后,请恕孩儿未能事先禀告于您。她是平阳人,姐姐府中的歌姬,今日一早才被我带到宫中。"
    "那么你是昨日才在你姐姐那里见到她的,对不对?"
    "不错。"
    王志略感宽慰,又道:"彻儿,你的眼光倒是不错,这卫子夫真是美丽非凡,而且依我看,她还是个很温柔、很贤淑的人。"
    "如此说来,母亲您也很喜欢她喽?"刘彻兴奋地问道。
    "是啊。看得出来,你们相识的时间虽然短暂,彼此的感情却是很深。单单是子夫方才看你的眼神,就叫我这过来人都感动得很。依我看,她爱你之深,恐怕远在你爱她之上。"王志不无深意地说道。
    "这孩儿却不能相信了,要知道我对她的情也是至深至真呢!"武帝不以为然。
    王太后未予反驳,只是叹道:"唉,我真不愿做恶人,强令你们就此分开,可惜又只能如此。"
    "令我们分开?而且是只能如此!为什么?这不会是真的吧?"刘彻着急起来,一迭声地问道。
    "可惜确实是真的。你们不但必须分开,而且应从今日此时开始,因为你是大汉的皇帝。"王志不慌不忙,徐徐道来。
    "皇帝又怎样?母亲难道是嫌她出身卑微,只是个讴者,与我这个皇帝不相配?"刘彻不明所以,连连发问。
    "不,问题并不出在这里。"
    "那还会出在哪里?难道因为我是天子,所以就不能有自己心爱的人吗?"刘彻大惑不解。
    "当然不是。你不但可以有,而且应该有自己心爱的人,不过现在不行。陈娇心窄好妒,让她知道了这件事,会闹翻天的。"王志的语气依然是那么平静。
    刘彻可沉不住气了,他愤愤然反问道:"难道我这个皇帝还要惧怕她这个皇后不成!"
    "她这个皇后当然并不可怕,可大长公主就不好惹了。你刚即位不久,大臣不服,前些天因为赵绾等人的事,已得罪了太皇太后,如果再得罪了大长公主,你这天下还能坐得稳吗?"
    刘彻默然。
  
    王志续道:"大长公主对我们母子有恩。想当年,要不是有她鼎力相助,你是不会被立为太子的,当然更不会成为天子。彻儿,这一点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忘记。"
  
    "孩儿何曾忘记过,只是姑母她也太贪求无度了!她每次来找我,不是抱怨花园太小,不够气派,就是唠叨宅中缺少象样的摆设。今日刚要我把一块上好的国土划到她私家名下,明日又会向我索要府库中的重宝珍物,真是没完没了。长此下去,连京师都要成为姑母的封邑,府库都要成为姑母的私产了。"提起刘嫖,武帝真是一肚子气。
  
    "你姑母是有些过分。不过,你能依着她就依着她,实在不行,也要婉拒,不要硬顶。否则,你又会有麻烦。"王志耐心地晓以利害。
  
    "孩儿的麻烦本来就不曾少过,再多些也不在乎。要我与子夫分开,实实难以办到。"武帝直言不讳。
    "难办也要办。彻儿,你可不能不顾一切,率性而为呀!要知道做皇帝就有做皇帝所应负的责任。"王志正言相告。
    刘彻不能苟同,冲口道:"连与自己心爱的人长相厮守都不能办到,这皇帝不做也罢!"
  
    这句话激怒了王太后,她不由厉声斥责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还配是刘氏的子孙我的儿子吗?你还对得起你去世的父皇吗?难道我们都瞎了眼,看错了你,让你登上这天下至尊的位子?"
    武帝的脸涨得通红。
  
    王太后见了,语气方才缓和下来,温言道:"孩子,世上的事哪能尽如人意,很多时候只能在权衡轻重之后,忍痛割爱。你不是崇尚儒家学说吗?孟子说过鱼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私情与国事孰轻孰重,我想是不言而喻的。"
  
    提起国事,武帝更是怨气冲天,他忍不住叫道:"孩儿实在愚笨,分不清孰轻孰重!母亲该知道,即便孩儿真的抛开了私情,这国事也由不得我!赵绾、王臧只因一点小过就下了狱,前几日又被逼无奈,先后自尽了,而孩儿呢?从始至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不能相救,这也算是皇帝吗?再说朝中,自丞相许昌至内史石庆,哪个是孩儿我愿意用的?哪个又能助我成事呢?母亲,孩儿自登基至今,一志未展,一事无成,心里已经够苦的了,您就莫再逼孩儿了!"
  
    "你是我唯一的儿子,要不是别无良策,我会要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吗?彻儿,你只想着自己有许多不顺心的地方,就不想想母亲我也有许多难处甚至苦楚吗?"说到这里,王志不由伤感起来,许多似已淡远的往事,一时间竟又那么清晰地重现在眼前。
  
    十余年前,在母亲臧儿的逼迫下,未满二十的她弃女离夫,改嫁太子刘启。虽然对新夫的爱使她很快淡忘了前夫,可对女儿的愧疚之感、思念之情却无论如何也挥之不去,因而常常使她感到痛苦。自从她又生下几个儿女,特别是有了刘彻之后,这种痛苦总算逐渐减轻了,可为了儿子的前途,她又不得不咬紧牙关,全身心投入到后宫的明争暗斗之中。苍天不负苦心人,在想尽办法,费尽周折,弄得几乎心力交瘁之后,儿子终于被立为太子了,自己也成了大汉的皇后。夙愿得偿、诸事如意的她,原以为从此便可以快快乐乐地生活,谁知新的灾难又降临了。几年之后,皇帝丈夫驾崩,她又一次尝到了失去所爱的痛苦。换了民间女子,在心灵的创伤平复之后,大可择人再嫁,但她这个一国太后却只能追思亡夫,空房苦守。在表面的风光之后,盛年寡居、历经坎坷的她,有多少辛酸啊!可是她不能找人倾诉,不便说,不能说,即使对自己的儿子。
  
    自怨自艾了一阵,王志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好在儿子未曾留意,她连忙又打起精神,继续劝说:"彻儿,目下有许多事你是不能作主,可这是事出有因啊!你虽已加冠,实际上却离真正成年的二十岁也还差两年之久。如此年少就君临天下、执掌国柄,休说太皇太后会有所疑虑,就是母亲我也不能完全放心,所以我们才时时要代你决断啊!不过这仅是权宜之计,几年之后,朝政当会全部交付于你,由你作主。"
  
    刘彻静静地听着,未作任何表示,但他消沉的样子,再清楚不过地表明了他此时的想法。
    王志看在眼里,说到:"彻儿,你做事总望一举成功,稍不顺遂便会萎靡不振,如此性急多变,真让母亲我忧心啊!你应该知道,这大汉的江山是如何历经艰辛才打下来的吧?昔年,高皇帝与那楚霸王交锋,可说是屡战屡败,一直落于下风,但他从不急躁,更未曾灰心过,坚持屡败屡战,所以才能大败项羽于垓下,创立下这大汉的基业。孩子,你想想看,你如今即便有些烦忧之事,可比起高皇帝那时来,又算得了什么!母亲真希望你能够效你曾祖,做到永不言败,成为真正的王者。"
  
    刘彻微微振作,黑眼睛中似乎有了神采。
    王志又道:"许昌等人庸庸碌碌,确实没什么才能。但他们都比较忠心,也不奸诈,不会碍手碍脚。只要你别纵容儒生们公开攻击道家,太皇太后她老人家也不会过多地干预朝政。彻儿,我知道你不是个没志气的人,还是江山社稷为重吧!答应我,不再私会子夫,来日方长,母亲不会让你们永远分开的。"
    说完,她用焦急期待的目光注视着儿子,等待他的回答。
    刘彻的情绪又低落了下来,现在是他必须做出抉择的时候了,这是他极不愿意面对可又不得不面对的现实,而且不管他最终的抉择是什么,都将使他感到痛苦,感到失落。
  
    沉默。长时间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刘彻才终于开了口:"母亲,我答应你。"
    他轻轻地说道。不知怎的,做如此简短的回答,竟让他感到十分的吃力。
    王太后闻听此言,不由长舒了一口气,随即轻轻拍了拍武帝的肩头,说道:"真不愧是刘氏的子孙我的好彻儿!孩子,你没让母亲失望,母亲也不会让你永受相思之苦的,不管怎样都会帮你想办法。现如今,我先替你把子夫安置好,你就不要太挂心了,她不会受半点委屈的。"
    武帝微微点了点头,似乎很宽慰地笑了笑。然而事实上,他并未真的就此释然,因为他知道,自此而后,可怜的子夫将常与孤单寂寞为伴了,这对于一个正在热恋中的少女来说,该是多么残酷的事啊!他自己可以用埋头国事来减轻感情上的痛苦,而子夫呢?每一个阳光灿烂的白昼,每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带给她的只能是愈来愈多的苦痛。想到这里,年少多情的武帝不禁心下惨然。不知不觉中,泪水悄悄溢满了他的眼眶,使他乌黑发亮的眸子也变得朦胧模糊起来……
  
    建元三年,闽越发兵围困东瓯。武帝刘彻接到东瓯的告急文书后,立即在未央宫前殿召见大臣,商议对策,连免官家居的武安侯田汾、魏其侯窦婴亦下旨召来。
    众人到齐后,刘彻立即开门见山地说道:"东瓯王已派人来到京师,言称他们被闽越围困,粮食已快用尽,不日就要被迫投降了,恳请朕发兵相助。朕想请教诸公对此事的看法,以便采取最适宜的对策。"
  
    丞相许昌、御史大夫庄青翟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由于朝中已不设掌武事的太尉一职,两人只好求助似地望向前任太尉田汾。
    田汾低着头,似乎在冥思苦想,任许、庄二人如何焦急万分地向他使眼色,仍然不发一言。
    窦婴按捺不住,朗声道:"闽越王不听朝廷约束,擅攻东瓯,挑起战端,该当即刻发兵讨伐!臣以为凭他们那点实力,根本不足以与朝廷相抗,陛下只要任择一将率军前往,解东瓯之围易如反掌。"
    刘彻对窦婴的观点未予置评,转向石建道:"魏其侯已陈述了他的看法,朕想知道郎中令是否另有高见呢?"
  
    石建得以主管宫禁守卫,执掌兵权,完全是靠窦太后的赏识,他本人对军事根本一窍不通,见武帝殷勤垂问,惶恐道:"臣愚笨,实在没有什么高见,唯请陛下慎重从事。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
    "不可不察也。"刘彻不耐烦地接口道。"郎中令,朕是问你自己的看法,不是要你背诵《孙子兵法》!"
    石建见武帝一脸不悦之色,大为紧张,连忙开动脑筋,揣磨帝意。亏得他应变神速,想起皇帝未曾赞同窦婴的见解,赶快补充道:"兵者,凶器也,不可妄动。臣左思右想,似乎还是静观待变,不发兵的好。不过,此事还需陛下圣裁。"
    刘彻听了他的话,微微冷笑,又问田汾道:"依武安侯看,发兵与不发兵孰优孰劣呢?"
    田汾略一沉吟,随即答道:"臣以为不发兵为上。"
  
    武帝点点头,转向许昌、庄青翟:"武安侯、魏其侯各执一词,不知丞相、御史大夫赞同哪种?"
    "臣等赞成武安侯的看法。"二人异口同声。
    "是啊,朝廷还是不发兵为上。"
    "臣也以为劳师远征,并不明智。"
    群臣见丞相开了口,纷纷附和。
  
    武帝见此情景,微微一笑:"看来反对出兵的是绝大多数,不过朕仍然赞同魏其侯的主张,只是在大家尚不信服的情况下,朕不便决定出兵,就让中大夫庄助与武安侯及诸君辩论一番,再定取舍吧。"
    一直侍立刘彻身旁的庄助应声而出。说起来他的官职并不算高,但因加有侍中之衔,又为武帝所倚重,身份类似天子宾客,所以常奉帝命与大臣辩论。此时,只见他向田汾一揖,朗声道:"请武安侯及各位大人指教。"
  
    田汾也不谦让,道:"闽越王、东瓯王的先祖骆无诸、骆摇,均是越王勾践的后裔。越人好斗,相互攻战本是常有的事,自古如此,朝廷要是次次发兵,岂不要累死三军!"
    "不然。闽越此次兵围东瓯非同以往,乃是受吴王之子刘子驹的挑唆。孝景三年,吴王刘濞等率七国谋反,兵败后逃往东瓯,在丹徒被杀。刘子驹逃到闽越后,一直怨恨东瓯杀死其父,常劝闽越攻打东瓯,所以东瓯才有今日之围。庄助以为,如果东瓯被攻下,刘子驹和闽越王绝不会就此罢兵,极有可能公开反汉,我们不能不防患于未然。"
  
    "我以为就是东瓯、闽越联合向朝廷发难,也不足为虑,何况一家呢!中大夫方才提到七国之乱,想必也清楚东瓯那时的所作所为吧。当时吴王要闽越跟从他一起反叛,闽越并未听从,倒是东瓯主动追随。后来东瓯王杀死吴王,也不过是因为吴王业已兵败,自己又得了朝廷重金。象这样反复无常,不守信义之辈,根本不值得烦扰朝廷前去救援!"
  
    "他们的确是反复无常的小人,正因如此,朝廷更要震之以威,怀之以德,有功必赏,有过必罚,使他们不得不重视信义二字。当年东瓯叛汉之过,已和杀吴王之功相抵,不再追究。而今闽越王无故起兵,朝廷怎能让他任意胡为呢?武安侯既然知道闽越实力并不强,为什么还要反对朝廷出兵呢?"
  
    "越地山高水深,地势险要,等援军翻山越岭赶到时,恐怕已太迟了。"
    "朝廷可以从会稽调兵,浮海救东瓯,这样迅捷而便利,绝不会迟误。"
  
    "既便如此,我仍不赞成出兵。东越之地,蛮荒僻远,得到不必庆幸,失去无可惋惜。况且,那里自秦时就放弃了,不再臣属中国,我大汉也当弃之不顾,以免白费许多钱财和性命!"
    "君侯此言差矣。东越一直就被设置为郡县,分为闽越、东瓯仅是秦末大乱之后的事情。那时,秦国连整个国都咸阳都不能保住而丢弃了,何止是越地呢!再有,当年骆无诸、骆摇曾率众追随诸侯,翦除暴秦,后来又曾佐汉灭楚,这才被朝廷立为闽越王、东瓯王。可见,东越从来就属我中国,又一直归属我大汉,我们怎么能弃之不顾呢!况且,他们既是受汉封而立,为大汉之臣,就该听从天子的诏命,遵从朝廷的约束。现在,闽越擅自攻打东瓯,东瓯以弱小藩国,在穷困之下告急天子,天子若不相救,天下万民该如何看待陛下,天下万国又该如何看待大汉呢?所有这些,武安侯及各位大人似乎并不曾仔细考虑过。"
  
    一席话说得田汾等张口结舌,无言以对,窦婴则手捋胡须,频频点头。
    武帝笑道:"中大夫果然好口才,诸君这下该改变主意了吧?"
    自许昌至石建,个个心服口服,诺诺连声。
    "既是如此,朕就令庄助赶往会稽,发兵援救东瓯。"
  
    退朝之后,刘彻对庄助感叹道:"武安侯竟然劝我放弃越地,真是不足以共谋大事。不瞒先生,依我的想法,闽越、东瓯等藩国不但不能放弃,将来还要逐步恢复为郡县才是。庄先生,我刚即位不久,不宜动用虎符从郡国调兵,你只能持节前去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不会。臣相信不久之后,陛下即可接到臣的捷报。"庄助慨然回答。
  
  
原文2003.5.30 发表于千秋汉英雄  浏览: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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