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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来,常常有神情恍惚的时候,随着7月的到来,这样的时候愈发地多起来。和朋友聊着天思绪会忽然飘得不知踪影,这时候如果在行动中,那就可能水杯脱手、磕碰桌角床脚、平地拌跟头、踢翻脚指甲,开车的车速不知不觉慢下来,摇啊摇。这个时候,最安全的方式是和老公一起赖在沙发上,枕着他凉粉样的胖肚皮,有一搭无一搭地扯闲篇,看DVD,或者被电视催眠睡过去。
神情恍惚里,是我的二毛,二毛看我的眼神,二毛吃奶时抱着我的乳房的小手、二毛满嘴流油,二毛娇娇地哼哼,二毛的奇香! 我的脑海里闪动着一个个支离破碎的镜头,一幅幅亦真亦幻的画面,一堆散乱着未经剪辑的胶片。 二毛,你滑出产道的那一瞬,原本七嘴八舌的助产士和实习生们突然全都收了声,世界变得出奇地安静,我还不敢确定发生了什么,然后,二毛,妈妈听到了你的第一声啼哭! 二毛,刚刚出生的你,那么安静地躺在操作台上,玩儿着自己的一双小手,妈妈被架在产床上动弹不得,我们只有不到三米的距离,妈妈却不能去抱你,只有不停地跟你说话、说话,二毛,这是我们母女俩的第一次聊天。 妈妈和爸爸直到三个多小时后才看到你,这三个小时的等待是如此地漫长,二毛,这是我们一家三口的第一次团聚。 一个小时后,胖蛋头、美芽还有妈妈的三个好朋友就跑来看你了,大家都兴奋地看着你这个小东西,二毛,这是你第一次的会客。 二毛,你还有那么多的第一次,第一次吃到妈妈的奶,第一次跟妈妈合作换尿布,第一次听音乐、看照片和图画,第一次笑,第一次理发、第一次洗澡、第一次走进家门------ 二毛,妈妈不愿回忆你第一次吸氧、第一次抽血、第一次输液、第一次照蓝光------,想起你受的那么多苦,妈妈心疼心痛。 二毛,你走得太匆忙了,我们一家三口,竟没来得及有第一张合影! 二毛,妈妈保存着住进医院时穿的裙子和医院的病号服,因为,那是妈妈和你一起穿的两件衣服。妈妈还给你留着你的拨啷鼓、你用过的奶瓶、吸鼻器、护臀霜、小围嘴、口水巾、小被子、小尿垫、小衣服、小帽子、小鞋子------ 二毛,妈妈神情恍惚的时候,是和你在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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