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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公问对》三卷,《武经七书》之一,以唐太宗与李靖问答的形式探讨军事问题,亦称《唐李问对》。
李靖,唐初名将,据新、旧《唐书·李靖传》记载,李靖本名药师,是隋朝名将韩擒虎的外甥,唐高祖武德二年(619),从李世民讨王世充,以军功授开府,太宗即位后,拜为刑部尚书;贞观二年(628),以本官兼检校中书令。贞观四年(630),率兵讨伐反叛的突厥颉利可汗部,大胜而回,以军功进封代国公。是役李靖亲自督兵,师至阴山,颉利猝不及防,弃师而逃,余众溃散,唐军斩首万余,俘虏十余万,西北边陲由是而平。后来李靖还曾征讨吐谷浑,贞观十一年(637),由代国公改封为卫国公,世称李卫公。贞观十七年(643),画像凌烟阁。贞观二十三年(649),以七十九岁高龄去世,陪葬昭陵,谥号景武。 李靖曾著有多部兵书,据新、旧《唐书》及《宋史》经籍志、艺文志的记载,李靖的作品有《六军镜》三卷,《卫国公手记》一卷,《李靖兵钤新书》一卷,《韬钤秘术》一卷,《总要》三卷,《弓诀》一卷。另有杜佑《通典》所引录的《卫公兵法》。这些著作,不但今天难见其踪,就算在北宋初年,也已经世无完书。北宋神宗熙宁八年(1075),神宗令枢密院对李靖兵法加以校正,分类解释,使其能够适用于时。 元丰年间,国子监奉命整理的《武经七书》中的《问对》,事实上并不见于此前的史书中,也因此,关于《问对》的作者究竟是否李靖,在《武经七书》立于官学的当时,就有人表示怀疑。 对于其作者,大致有三种看法:一种认为就是李靖所作;一种认为是后人整理李靖与太宗的言谈编篡而成;还有一种认为是宋人阮逸伪撰。第一种说法由于证据太少而不为人们所接受,第二和第三种说法至今仍无定论,但总的来说,阮逸伪撰说较为肯定。 阮逸伪撰说的证据十分明确:陈师道《后山谈丛》中有这样的记载:“世传……李卫公《问对》……为阮逸所著,逸以草示苏明允,而子瞻言之。”明允,苏洵字,子瞻,苏轼字。这本书明确指出《问对》是阮逸伪撰,曾将书稿给苏洵看过,由苏轼说出去的。类似的记载还可见于《春渚纪闻》、《邵氏闻见后录》、《能改斋漫录》等宋人笔记。 认为后人编篡的首倡者是明代学者胡应麟,他在《四部正讹》中认为《问对》是“唐末宋初俚儒村学”之类人的所为。清代《四库全书》继承了这种观点。 现在人们多认为此书为阮逸所撰,虽然不是李靖所作,不能作为唐代史料,但并不影响它在军事学上的价值。 《问对》现存最早的版本是日本静嘉堂南宋浙江刻本,较为有名的批本有明代王阳明批本和张居正批本两种。 附: 《李卫公问对》一书,现在人们多认为此书为阮逸所撰。余近日翻得一些书籍史料,思量后认为此说有误。 元·马端临《文献通考·经籍考》认为“既明见于国史,则非逸之假托也。”清·姚际恒在他的《古今伪书考》中更明确地指出:“若阮逸所辑,当不尔。意或逸见此书,未慊其志,又别撰之。而世已行此书,彼书不行欤?”尤其是在宋代,其时辨别伪书之风甚盛,再加上印刷术的发展,书籍流传的速度远非前朝可比,在如此之多的当世高人眼皮底下,就算是阮逸善于行伪之道,也难于逃过当时一些鸿儒巨子的慧眼。 何远在《春渚纪闻》卷五“古书托名”条中说:“先君(何去非)为武学传授日,被旨校正武举孙、吴等七书。先君言,《六韬》非太公所作,内有考证处,先以禀司业未服,服言,此书行之久矣,未易邃废也。又疑李卫公《对问》,皆阮逸著撰。逸常以草示奉常公(苏洵)也。”但从《春渚纪闻》所作阮逸拟作时间来看,又“晚于《武经七书》正式颁布近十年左右”(见吴如嵩、王显臣《李卫公问对校注》前言)。 此外,沈括在《梦溪笔谈》中引用了《唐李对问》的阵法,并记载了其受宋神宗委托亲自进行九军阵法演习。沈括与王安石、苏轼等人同时,且亦精通兵法,而其并未对此书真伪提出异议。 就连宋神宗也说过:“今论兵者俱以唐李筌《太白阴经》中所载阵图为法,失之远会,可约李靖之法为九军管阵之制。” 综上,窃以为《李卫公问对》为阮逸伪作之说甚不可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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