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二姐:您在家吗?非常非常想念您。在走过的三百六十五天中,心里总像拖着一条重重的铁索链一样沉重的无法前行,至今仍然不愿相信您已远走他乡,一个人寄住在冰冷的山坡上,离亲人们那么那么的远想去看看您都不容易。多么多么希望咱们能再回到从前,多想再看见我叫 “二姐”时您笑着答应的面容啊!每当回想起咱们小时候在一起的所有往事依然就在眼前。 想不起当时为什么要到你下乡的知青点去看你,只记得那天太阳很毒,自己走在崎岖不平一共不到两米宽最多也只能驶过一辆牛车的泥土路上静悄悄的,道路两旁一人多高的高梁和玉米地里不时会发出‘沙沙’的声音,我当时非常害怕一路小跑的“走”着还不时的回头张望。因为当时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十几里的路程临近中午我才赶到你的知青屋。当时您不在家,房东说:“你姐下地去了,快收工啦,你先到她屋里等会儿吧。”她打开你的房门,我第一眼看到的是公社给你新垒的带风箱的锅灶,挨着锅灶一字排开的有一幅扁担、两个水桶、长、短把锄头、铁锹、背筐、耙子,还有我叫不上名来的几样农具。总之,干农活的工具不但新而且全。没多会儿你头戴草帽,肩扛一把类似锄头的农具回来了,见到我非常惊讶和高兴,问我这么远你怎么来的,边说边往锅里添水,点火准备做饭,我赶快上前帮忙拉风箱,两人手忙脚乱的吃了午饭。二姐说:你等着,我去生产队请假,下午不出工了,带你去河滩洗衣服。我非常高兴地帮着二姐端着脸盆和衣服,到了村外的小河滩。那个年代没有污染,小溪流的水都清澈见底,村子里的大人和孩子们都挽起裤腿,站在小溪中洗衣服,或摸鱼、抓虾。看着在水中游来游去的小鱼、小虾我开心地玩了起来,并且问二姐这里的小鱼、小虾能吃吗,二姐说:“能吃!,小虾还可以活着吃呢,但必须把皮剥掉再吃。”不知不觉中,二姐和乡亲们已经把洗好的衣服都已铺在沙滩和一棵棵荆条树上晾晒的都快干了。 晚上和二姐挤睡在“大床”挂着蚊帐的一个角上(当时炕边四周是用青砖砌的土炕高约一米左右),上坑前,先踩着中间冬天用来烧炕的炉灶当台阶,才能顺利的上到“大床上”,借着窗外的亮光和二姐说着说着话,我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因为第二天二姐还要下地劳动,早饭后二姐送我到村口,我又一路小跑回城里的家了。 回忆当时:由于年纪小,我还天真地觉得乡下很好玩,现在回想起来,才深深地感触到当时二姐是多么多么的可怜,小小的年纪就下乡劳动,不管多累,多饿,回去还得自己挑水做饭,有时饭没做熟,下午上工的钟声就又敲响了,饥一顿、饱一顿的艰难度日,不知二姐您是怎么熬过来的。 现在只要想起这些往事,难受的就象锥子钻心一样的疼,无言以表,任凭心底的泪水汇成一条大河流向二姐的坟罃前,诉说着妹妹永远永远无尽的牵挂和思念,至到我见到您的那一天!亲爱的二姐祝您平安! 妹妹 2009-12-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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