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说“小剃头老蔡”创作后记 2009/01/21 　　天地之大，无奇不有，世界上啥也会被发生。天地之小，无巧不成书，几个事件与几个人物也不用人为地被集聚在一起，就构成了一个故事。凡是经历过了其中的人物，一眼就可以看出来，谁就是说的谁，对号入座一点也不用引导。生活么本来也就是，已经是过去了的故事，说了也是白说，不说吧，不说也不痛快。自己说了一说，看者也得到了回忆和愉悦，人与人之间的情分，也就再一次得到了升华，别把自己美好的回忆就白白地给带回到人生来的路上去。被说到的人物与事件，就可以被牢牢地记载入历史的长河，没有流芳百世，也不用遗臭万年，毕竟是一点点的小事情，小人物的故事也不用过分地给予夸张。 　　在那个年代里，上海的大杨浦中，数一数二要找出几个这样的电讯大厂，职工在职人数要有三千多人以上的，除了上海电表厂、新华无线电厂以外，就再也找不出比自己厂子更大的啦。集中有如此典型的事件，老职工一眼就可以回忆出故事与事件的对应关系。理由也就是，这家厂子，上海这个老母鸡厂是有无数家小厂合并入进来，也扩大到大三线贵州，也扩大到改革前沿的深圳，据说也有支援到小三线以及周边地区苏州、无锡。所以，知道小小说“小剃头老蔡”中的人物与故事事件的，为数不少啊。何况，即使没有知情者，听一个新故事也是件乐趣。 　　可以告诉大家的是，也果然，小说发表以后，就马上得到了回音，我也作出了点点滴滴的修改，其中的故事与人物，也都有着戏剧性的发展，真叫人又恨又爱，甜、酸、苦、辣的滋味特别地难受。七车间已经不再在这个厂里存在了，20号产品也早已经动迁到外厂。工具车间还就是年年转动着车、铣、刨、钳、磨具和模具等等的活儿。就是电火花、数控等等新式数控设备吧，也是一代又一代地年年在更新。 　　可以相信的还就是新故事还正在发生，新一代人有着新一代的活法，新一代人有着新一代的故事。后来的年轻人也一定会书写出比我们一代人更加洪亮铿锵有力的响亮故事来。 　　 　　 　　 　　小剃头老蔡小小说2009/01/15 　　当年，老蔡的父亲一身清装来上海，其实，也不是自己要求有这样的特色，可只是身上除了有的是力气，没有分文无奈啊。尽力了，啥个苦力的活儿，都已经干过了，就只是拼了命地干活儿。好几年的努力，才在上海留下了足迹----有了妻儿，成了家。一个不成样子的家，后来人们将这样的家，称之为----棚户区。大上海的杨浦、闸北等等，有的是这样的地块。让人们久久不容易忘记。 　　老蔡的父亲是拼命干活儿的人，母亲也是个勤劳能人，苦苦支撑着这个家。老蔡的出生给全家带来了好运道，老蔡的父亲可以自己支撑着，依靠自己的手艺----一双手自己个人给客人剃头，来养活全家。这还就是上海“和平”了，八年抗日战争的胜利，上海人都叫着是“和平”了，老蔡也就是在这样的和平环境下，念过几年的小学堂。断断续续的当了几年小学生，期间也去当过贩卖晚报的报童。要去当学徒，还找不到门路，出不起求当学徒的礼金。在弟弟妹妹面前，还当起了哥哥的角色。 　　上海的解放，就是活生生地给穷人----就是专门给老蔡这样一帮子人群，铺出来的道路。老蔡已经到了，可以进厂找工作的年龄，那是上海解放的初期，上海的五十年代初期，杨浦区的一家国营大厂，把一大批这样苦大仇深的，还有着阶级觉悟的好苗子，招进了新合并组建的大工厂里。进厂不久，老蔡与其一起进厂的同伴们，加入共青团，受到了党团教育，沐浴到社会主义、共产主义阳光。老蔡的同伴中，有车间党支部书记浦东三黄鸡老李，也有市级劳动模范老谢。老李最高爬到了厂党委书记，老谢最高爬到了局级处长，连连荣当好多年的市级劳动模范。运动着的上海，运动着的厂单位里，一样也培养出造反的英雄----文革动乱的局一级人物老金、老孙、老罗等。 　　老蔡的为人 　　十分低调，最高也就当上一个工会小组长，却会连续好多年，替代厂工会担当起给退休老职工过年家访的任务，远渡到郊县送去组织上对于他们的关怀。只是，因为只有老蔡这一本活地图里存放着，退休老工人的也是他们的师傅们的亲情。 　　老蔡的为人除了具有时代特色----平平谈谈、普普通通地人生。却也不乏满怀着对于党的深厚情感，我与老蔡相互认识多年，同在一个保密车间工作，又转转来到设计科室共事，长达二十来年之多。有一年，老蔡拿出了珍藏在自己办公桌里的党课听课证、团活动的照片，一一诉说着年轻时候美好的回忆，脸上流露着丝丝笑容。一一指点出老金、老谢、老罗等人的年轻时候的幼稚气质。让我一起为他们的新生命，欢笑和愉悦。 　　老蔡的最高学历是不满六年的小学水平，进厂也仅仅是学徒工，只是年份已经到了老职工、老师傅，更何况是工人阶级领导一切的年代，老蔡每天是早早来到工厂，一瓶开水一壶茶开始了自己的一天。可以说每每看着老蔡画出的图纸，这哪里是一位没有进过中学，没有进过大学的老工人之手。让我这个科班出生之人深感折服。老蔡没有一丝丝的政工人员的俗气，没有商业人士的教条和臭铜气味。就单凭这一手可以削出的中华牌绘图铅笔，就可以知道这是一位学有专长的设计人员，压根也不会知道，他也仅仅是小学也没有毕业的学徒工。更可贵的是，它具备有不声张、不高谈阔论、唱高调的恶习，这样一位工人老师傅作为自己的知己好友，常伴在我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消失。 　　天也不足美！祸来人难逃。这也是件让我做人以来最为不解的难题。 　　就好比这何等美丽而宝贵的值得纪念的2008年一样，有了2008北京奥运、有了太空神七的伟大创举，何苦还要有汶川大地震？更何苦还要有金融股市大萧条呢......。纪念好友小剃头老蔡，不也就是这样失去人情味道的时机下发生了。不该发生的时件，就硬是要发生了。那一年，我二个闺女，还是小学生。老蔡也有二个闺女，略微比我的女儿大不了几岁。老蔡的细心，乃至于到，会将他女儿用剩下的乒乓球拍或者玩具，带来转送给我女儿。厂子在改革开放中，有了深圳的这一个窗口。一场车祸，硬挺挺地把好友----小剃头老蔡，送上了不归之路。在一次厂里送鉴定产品归来的路上，开车的是副厂长的儿子小锺，把车子一直开向了停在路上的修车的圆钢货物车，车尾部的圆钢直通通地刺进了老蔡的胸膛。让人更不好置信的还是问题啊，出来的车上，老蔡并不是坐在副驾驶席上，为啥这世界还就是那么不仗义啊？要让老蔡冲到这样一个当口上。 　　事情已经过去好多好多的年头了。人人都还在继续着每个人的自己的生活。好朋友浦东三黄鸡老李，还是漏网之鱼，向港商索要回扣还是没有被破案，爬到了局级处长级的市级劳动模范老谢，几乎还是荣华富贵。三黄鸡老李勾结了同伙，早已经不住浦东农宅，在市区里套住了多处私房。老谢的出国定居儿女们一次一次来接他出国，老谢只是说：老了，也不想了。七十多岁的老谢啊，也在回想他的老妻子，为啥不等他一起享福，要早早地离他而去。 　　前几天，我那个中学老同学拐脚老葛，又来看我了，问到了三黄鸡老李，是他们的同一栋高楼的邻居啊，老葛是港商的联络商，说到向港商索要回扣还没有绳之以法？一脸的无奈，一十多年啦，怕是不会再追究了。 　　 　　在这个忌日里，送给爱妻的纪念物品。 　　黄蔚娟， 等着我吧！我写完了就会娶你那儿了。 　　等等我，别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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