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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母亲王如菊于2007年7月13日23点整永远离开了我们,作为母亲养育了30多年的两个儿子,我们万分悲痛。母亲住院期间,医院领导以及医务处、离退办的有关领导、各科室的大夫护士对我母亲的态度是积极的,大部分治疗是尽心的,在此我们代表我们的父亲、母亲对医院表示衷心的感谢。在悲痛之余回想我们母亲生病治疗的全过程,我们以患者家属的角度,以及并非专业的分析,我们认为整个治疗过程犯了太多的错误,浪费了太多的机会。现就有关情况向医院有关领导作以陈述。
错误一:2006年淋巴结病理错误 去年母亲发现鼠蹊部淋巴结肿大而住院,手术切除后病理显示没有问题。我们认为这次病理检查没有正确的作出判断,错过了最佳治疗机会,现在看来,当时已经是淋巴瘤中期表现,如果当时正确确诊,合理治疗,我们母亲的寿命至少可延长十年。 错误二:轻视病情 今年4月底我们的母亲开始胸部疼痛,呼吸困难,晚上睡觉只能坐着休息,4月29日CT检查,已发现可能有胸部积水,我们母亲拿CT片到保健科请杨大夫看,杨大夫说没事,同时强调自己就是搞这个的。我们母亲听后比较放心,包括我们家属也没有太重视。 因面临五一长假,我们母亲要求开一些消炎药或针,杨大夫说医院制度变化并拒绝了我们母亲的请求。 后果:没有在五一前住院检查,错过了第一次检查和治疗机会。五一期间疼痛难忍,因呼吸困难无法休息,病情迅速恶化。 错误三:缺乏经验 5月9日,我们母亲在呼吸内科住院检查,十几天内做CT、同位素两次、骨髓穿刺、B超、胸水病理等等,前后抽出2000ML胸部积液,都未能确诊病情。而据我们现在了解,我们母亲的一些症状和指标,如肺部有占位、胸水、血液淋巴高、血沉快、消瘦、盗汗等都是典型的淋巴瘤症状,问题是没有有经验的大夫做出判断。 后果:做了大量检查无法确诊导致我们母亲身体进一步虚弱,且耽误了治疗。 错误四:专家误诊 在5月20日左右,因长时间无法确诊,我们拿母亲两次CT片到外三请看看,外三仅凭CT片就确认是肺癌晚期,胸膜大范围转移,让尽快转到外三做胸腔镜。 后果:主观、草率、错误的判断导致随后所有的结果。 错误五:手术切除 胸腔镜检查中发现并不像当初主观判断的胸膜大范围转移,而是很干净,大夫感觉很奇怪,但还是作出了手术切除的决定。 后果:手术切除对我们母亲虚弱的身体打击极大,且预后极差,直接导致后期大面积感染且无法控制。 错误六:病理误诊 胸腔镜检查过程中,做了冰冻病理,错误的报告为小细胞肺癌。 后果:错误的进行了手术切除。专业人员都知道,淋巴瘤是无需手术治疗,通过化疗就可以缓解肿块,手术造成我们母亲更加虚弱。 错误七:术后一周做化疗 手术后我们母亲恢复得不是很好,正常情况应一天吐痰,我们母亲三天才吐出来,刀口也没有愈合。尽管如此,还是一周后开始了化疗,而且是在血液科坚决反对的情况下。 后果:预后更差,手术伤口迟迟长不上。 错误八:确诊后没有转到专业科室 手术后大病理显示恶性淋巴瘤,通过其他检查发现多脏器和骨转移,确认为晚期。如此情况下是不是应该转到血液科或肿瘤科? 后果:没有得到合理的治疗。 错误九:各治疗科室存在业务壁垒!? 如此重的病情在外三整个治疗过程中没有请过全科或外院专家会诊。我们多次敦促外三进行会诊,但多次被拒绝,我们的感觉是医院各科室之间仿佛存在矛盾?业务壁垒?我们百思不得其解。 后果:没有淋巴瘤专家意见,没有人提出化疗太过密集风险较大。 错误十:美罗华治疗没有请会诊 采用美罗华治疗是我们家属提出的,我们也非常强烈的提出做美罗华前要请血液科会诊,而且在罗氏制药专业人员的提醒下,我们两次提出请血液科会诊,但外三坚持不同意。在治疗开始一小时后出现气管痉挛的强烈副反应后,还是没有请会诊,又继续开始。 后果:也许没有继续使用美罗华不会出现大面积肺部感染和肺石变。(美罗华副反应包括大面积肺部感染导致死亡) 错误十一:外三治疗一个多月治疗频率过大 我们母亲住进ICU第一天我们请了协和专家杜斌主任会诊,杜主任很含蓄的表示认为对我们母亲的治疗频率过大。在大家公认我们母亲身体比正常情况虚弱的多,且术后预后不好的情况下,在术后一周、两周、四周三次进行化疗,显然是非常不妥的行为。 后果:导致我们母亲永远的离开了我们的最主要原因。 错误十二:激素治疗过大 外三一直采用大剂量强的松治疗,每天50毫克。 后果: 肺部大面积感染的原因之一。 错误十三:危险期没有及时发现并重视 7月3日,第三次化疗后,自7月5日开始我们母亲开始高烧直到去世,刚刚开始发烧时达到39.4度,且连续大量血痰,外三仅仅采取了抗炎治疗,没有认真的积极分析病情。 后果:肺部感染没有重视,没有认真对待最终导致死亡。 错误十四:值班大夫不负责任 7月8日,我们母亲下午出现了浅昏迷,值班大夫没有采取任何有效措施,3个小时后我们母亲醒了,晚上大夫才出现说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是嗜睡,没事。 后果:最危险的症状还是没有引起重视。 还有一个情况,在对我们母亲的治疗上,只有血液科的吴学斌主任,在5月29日手术前没有确诊的情况下,已经作出推断性判断,认为我们母亲是淋巴瘤。 以上情况的存在,不得不使我们对一些医务人员的临床技术、经验、水平甚至职业素质产生强烈质疑。在我们母亲临终前两天,我们家属之所以在明知转院风险极大的情况下仍然强烈提出转院治疗,就是因为以上原因。 我们的母亲同我们的父亲张勇一样,为铁路医院奉献了一生,救治了无数生命,但我们的父亲也是因为一次失败的手术最终离开了我们。令我们沉痛不已的是我们的母亲还是因为失败的治疗离开我们。 事到如今,悲痛之余我们认为有必要把我们母亲前后治疗的经过向医院领导做个陈述,希望引起院方领导的重视,我们认为我们母亲的去世,很大的因素在于医院诊断的失误,治疗的失误,以及对重点症状的不重视,最终导致延误了病情,错过多次治疗时机,造成我们永远失去了亲爱的母亲。 我们之所以向医院进行陈述这些情况,不是想追究谁的责任,分析谁对谁错,而是诚恳的希望医院能通过此事引起足够的重视,找出目前医院医疗工作中存在的问题,不断提高医护人员的医疗水平和责任心。作为医院老职工的家属,我们同样会为医院的医疗水平的不断提高、不断赢得患者的赞誉而振奋,同时也希望广大患者能够得到及时有效的医疗救助,不要再发生同样的事情。 张勇王如菊之子 张颂伟张颂明 2007年7月15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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