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 前几天,想着你的生日快到了,算着今年你该是50周岁了时,瞬间便湿了眼眶…… 心里,一直还是你当年的岁数。记忆里,你的模样从未改变。当50这个数字与你联系起来时,有些不能接受。但思量起来,已然确然如此了。 是的,姐弟们早已不年轻,你也该随我们一起,慢慢变老了。 键盘敲击“你也该随我们一起,慢慢变老”这个句子时,我又一次双眼朦胧起来。 都说时间可以治愈一切,时间可以让人忘记悲伤,可以淡化记忆。但二十一年过去了,七千多个日日夜夜流走,我依然无法走出对你的思念,无法走出失去你的痛,不曾忘记每天的问候和惦念。 每次回老家,我都要去梁上转一转,不只为感受乡野美丽的风景,找寻少时的印迹,更为从你身旁走过,望一眼翠柏洋槐林中睡着的你。 两周前的那次回家,在安歇着老先人、爷婆以及其他亲人们的坟园下的水泥路上,我停住脚步,默然伫立,望着你的方向,忍不住叫了你的名字,不知你当时是否透过那茂密的林叶看到了姐姐、听到了姐姐的呼唤? 想起少时,我们兄弟姊妹之间,每天那么多你来我往的呼唤,而你叫我的,除了大部分时间里“姐姐”的尊称,偶尔还会有我惹你不高兴时你直呼我名字的情形,每当这种时候,妈便会对你一顿训斥,嫌你没大没小,我则在旁对你咂舌做鬼脸。你还记得吗? 想起不论我们姊妹几个谁过生日时,那碗生日面里总会卧着两片肥肉,不过生日的人则没有。好多年里,那两片肉成了我们过生日的标配和标志,就如同现在过生日不能没有蛋糕一样。也有我嫌肉太肥,会把我碗里的肉挑给你吃的时候,如今想起来,那是多么幸福温暖的时刻。 军,今天又是你的生日,我眷念你往日神采,暗想你如今模样。世事无常隔断了时空,却隔不断我们的手足情。我们永远手拉手,一起慢慢变老。 军,我亲爱的好弟弟,生日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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