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父亲离开我们的第二个清明,由于疫情原因,身在异乡的我不能回乡给父亲扫墓。特在网上为父亲建馆,祭奠父亲,追思父亲!愿父亲在天堂能原谅我的不孝! 我的父亲出生在一个贫农家庭,我爷爷靠给富人打长工来维持一家的生计,家境十分贫寒。听父亲说,他原本有四姐弟,一个姐姐(也就是我的姑姑)、一个哥哥(也就是我的伯父)、一个弟弟。但是灾祸还是降临到了这户穷苦人家,我父亲的弟弟早年生病夭折了。 父亲勤奋好学,要强能干。由于家里很穷,父亲到十岁才开始上小学念书。也许是穷怕了,父亲从小就有改变命运的迫切愿望,这一点从父亲对我们兄妹仨的教育中深有感受。父亲小学念书非常刻苦,非常珍惜来之不易的念书机会,每天不但努力刻苦学习,还要帮助家里干家务。父亲学习成绩很好,深得老师喜欢,当上了班长和少先队大队长。父亲经常以此为荣,教育我们兄妹仨。但因家庭贫穷,小学后父亲就辍学在家帮助干农活。记得父亲多次跟我说,做人要能吃苦、不服输,他为了学打算盘并胜过同村人,曾经连续一个多月躲在阁楼上勤学苦练,结果终于胜了。父亲参加了大队生产劳动后,担任过大队会计,中途到安福搞社教,后又回到村里担任大队干部,又因工作突出被选派到井冈山铁路局参加铁路建设和工作。 在我心里,父亲无所不会,农村的木匠、篾匠、泥瓦匠等样样都会,家里农活总是要力争村里前列。我家里基本是自给自足,只有过年时做新衣服需要请裁缝师傅帮忙。父亲在做木匠、篾匠、泥瓦匠时,时常陪伴在他身边,边欣赏父亲用艺,边做父亲的小助手,并不时问这问那,“偷”学手艺,乐在其中。 父亲深爱子女,要求严格。由于父亲从1970年开始就离开家里到铁路上工作,那年我也刚好出生。父亲很长时间才能回一趟家,每次回家都会给我们兄妹仨带好吃的,如糖果、苹果等。这对我这个农村娃来说比过年还高兴。父亲回家也就成了我童年每天的期盼!1978年父亲从铁路回到地方公社工作,基本上每个周末能回家,特别是农忙时,父亲就要调剂出休息日回家几天干农活。那时开始,我见父亲也相对多些了,开始享受到父亲陪伴的幸福!父亲也教会我很多东西,我印象最深的是父亲不厌其烦教我学骑自行车。 父亲对我们兄妹仨从小就要求非常严格,特别是对学习要求尤其严格,时常教育我们一定要努力读书,离开农村。每年大年三十年夜饭后,就是我们兄妹仨站成一排交出成绩单的时候,曾经多次因考试成绩不好,被父亲用皮带抽打。还有,有一年“双抢”时,有一天我和哥哥想偷懒休息,借去山上装山泉水的机会,躲在树荫处休息了一段时间,结果被父亲狠狠教训了一顿,教育我们要懂得“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一定要好好读书,跳出“农门”。 父亲吃苦耐劳,勤俭节约。1978年父亲回到地方公社工作后,就和母亲决定着手在村里建房子。农村家庭两件大事:生儿子,建房子。当时父亲只是公社的普通干部,工资微薄,需要供我们兄妹仨上学,贴补家用,每月所剩无几。自力更生是别无选择的办法了,如建房所需的砖、瓦、砂等,只有木头、石灰是购买。制砖、制瓦、挑砂等场景和建房、上梁等情景历历在目。记得1979年我家就建了新房子,这在村里算是数一数二,都是父亲和母亲苦劳。 1980年左右,我们村实施了包产到户,我家种了30多亩水稻,春种、秋收和“双抢”成了我最深的回忆,特别是“双抢”,每天起早摸黑、脸对水田、背晒烈日,既要争分夺秒抢收抢种,又要时刻提防蚂蟥的不断侵袭。但父亲却从下田开始就不停忙碌,从不休息,好像不知疲惫。我记得,每年我家里都要用汽车装稻谷去卖给乡粮管所,除了少量是交公粮,大部分是卖余粮,以换取一些现金,增加收入。而家里每天却吃番薯,导致现在我一直不爱吃番薯。另外,父亲对他的上班交通工具自行车特别爱惜,每次回家的第一次事就是把自行车擦洗干净。我稍长大些后,帮父亲擦洗自行车成了我的固定任务,也是我的乐趣;每次自行车坏了,都是父亲自己修理,父亲的自行车成了经久耐用的代名词。 父亲与人为善,乐于助人。曾多听父亲说,文革期间,他担任大队革委会主任,总是不顾个人安危和得失,多次化解派斗,避免发生村民伤亡事故。对需要批斗的对象,也是既完成规定动作,又照顾批斗对象的身体。在那个混乱的年代,总是心存善良,不做过头事。父亲总是一副热心肠,乐善好施,对村里的大事小情,总爱出面协调解决;对亲戚和邻居有困难,总是热心帮助,不记回报。记得村里有一片农田因地势原因,村里水库的水无法灌溉到。父亲竭尽所能想办法,筹集资金,带领村民修筑河堤,解决了上百亩农田的灌溉问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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