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书房;看到大伯的提议,本想自己一定要找一个清净之地,洗个澡、泡壶茶,好好的酝酿一下自己的情绪,努力的回忆十年前甚至更早的时候对奶奶的印象。但当坐在书房座椅的那一刻却发现,根本不需要这么重的仪式感,甚至都不要用力的回忆,往事就如同电影一般在脑海中回顾,仿佛从未走远,仿佛就在昨日。时间,这个本是残酷的,用来帮助别人遗忘的字眼,此刻也变得温柔起来,为我停留,帮我连接起所有的过往。 新民南路十号522室,这个我闭着眼睛都能走到的地址,现在想来是这个大家庭的最最重要的交汇点,它连接着这个大家庭的每一个成员,也见证了这个大家庭太多的重要时刻,这就是爷爷奶奶的家。小时候最喜欢去的地方,每次去都能看到兄弟、伯父伯母、姑姑姑父;吃到好吃的东西,不管谁去,首先都是向爷爷奶奶问好。特别过年的时候,最喜欢的是和奶奶问好,口中念叨着“恭喜发财”,“祝奶奶身体健康”,心里盼着的就是奶奶笑眯眯的从口袋里掏出大红包,然后就和哥哥们出去买这种玩具、鞭炮。那个时候的奶奶在我们心中就是世界上最最好的奶奶。 慢慢的随着课业的繁忙,升学的压力,去奶奶家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但是奶奶对我们的关心却从未减去分毫,经常回来看到桌上的鸡腿,小吃什么的,奶奶买好,用小袋子装好,依次电话给各家父母去拿,这些东西平时都能吃到,根本不用这么大费周章的去买。那个时候觉得奶奶是世界上最最可爱的奶奶。 偶尔有一次,一个下午,我一个人待在爷爷奶奶家,午后的余晖洒在主卧的茶几上,奶奶躺在床上,爷爷给奶奶倒着开水,奶奶和我回忆当时和爷爷谈恋爱时候的几件小事情,谈的细节依稀模糊,但是那一天,暖暖的阳光,奶奶的边说边笑的样子,爷爷在旁边微笑着,默不作声的看着奶奶讲的神情。这个和谐的画面至今依然是我心中的温柔地,这不就是爱情的样子吗?比起海誓山盟,比起山无棱天地合的轰轰烈烈,这种感情却更加令人动容。 小女的哭声,把我拉回了现实,看着女儿吃奶后的满足,手边妻子进来倒的开水尚有余温,想来岁月静好莫过于此。终有一天我们也会老去,但是这份情感,我会让它代代相传。 一生要强的奶奶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总是竭尽所有 把最好的给我 我是你的骄傲吗 还在为我而担心吗 你牵挂的孩子们 都长大啦~~~~~ 2018/10/1 与东台家中书房 徐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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