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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希元李小宝纪念馆

一生的经历

叶希元

  一个人在渡入晚年生活时往往会回忆自己心酸的往事;而感到幸运和高兴,从而会感觉到现在社会的温暖和人们之间的热情,会使人越活越快乐,为此随笔写一下我这简单的回过。
  艰辛岁月里我降生
  农历一九三四年腊月二十四日十点多(公历一九三五年一月二十八日)我妈妈在痛苦中生下了我。(当年妈妈只有二十六岁)后来在我有点懂事的时候,妈妈讲给我听,这年头刚好民国廿三年,我家乡时大旱之年,水稻颗粒无收,连水源好的“沃塘头”的泉水塘里多没有水了,人们生活十分的苦,当时我有一个七岁的哥哥,三岁的姐姐,还有一个有病的爷爷,却没有爸爸(所以我是遗腹子)一家人没有一个劳动力,就是要妈妈一个人支撑这个家。我爸爸是当年七月里死的仅有三十六岁,是一个身强力壮又勤劳的农民,因得伤寒症没有及时医治而死的,所以我是没有见过父亲的遗腹子。因为那时妇女的脚是要绕过的,我妈妈是半大脚,从来也没有下过田,为了生活也没有办法拖儿扯女到田里学着干活,农闲的时候替人家撩毛纸(那时农村根本没有工业)是我们地区唯一的副业,我们很少到人家家里去玩耍的,我总是跟着妈妈所以与人家接触很少,妈妈也一心拉扯着我们,没有什么三心二意。其中又以下原因:一、我们没有父亲比别人低一等,人家看不起;二、生活苦,胆子也小些;三、我从出生个子小力气也小,心里总是怕事当头。就这样一年又一年的过着是人非人的生活。
  艰苦多病的童年学生生活
  每天总是跟在妈妈撩毛纸架旁过着无聊孤单寂寞很少有笑脸或和其他同龄人说话。而且经常会肚子痛,总是弄点土汤什么的止一下,好容易熬到七岁妈妈给我准备点印糕,糖果,一只木头盒烧了碗鸡蛋茶送我到厅上去拜老师上学,我还清楚地记得老师是现在的五联李家坞一位年纪较大的身上穿着一件长衫,首先对老师鞠了一躬,妈妈叫老师吃鸡蛋茶,把拿去的印糕,糖果叫老师分给其他同学们,妈妈告别老师回家,老师拿了张描红纸给我,教我磨墨,坐端正,老师握着我的手在描红纸上用毛笔填黑,然后叫我们跟着他读:“上大人,孔乙己,化三千,七十士,尔小生,八九子,佳作仁,可知礼”然后教我写上自己的名字,再交给老师去批改,到放学的时候老师把描红纸发还给我们,要把描红纸交给父母,用钉把它挂着,后来还发了新书第一册的第一课是“看看看,看新书”第二课是“来来来,来上学”。后面的记不清了,就这样在学校里。身体好就在学校里读书,当身体不舒服就在家里拖或者弄点土汤土单方。如果肚子痛就买四君子或连树皮药一下虫,根本也不去请医生看的。到八岁那年日本侵略我国已经打到桐庐窄溪,所以读不成书了,家里有大人带的小孩到严坞山里去逃难,听说日本佬是要杀人,放火抢东西无恶不作,连小孩听说日本佬来了连哭都不敢哭,乖乖听大人的话;而我没有大人带我,连逃难也没去,只好躲在家里,后来静下来,照常开学读书。后来听人家说“你妈妈虽然是个女人,但不管如何困难,一年内有一定要供一段时间老师的饭。”后来村校读完了要到“白鹤小学”去上高年级,那时我们村里去“白鹤小学”读书也有三个,两个是女的都比我大,一个大六岁,另一个大一岁,我小而总是独自来去。因为那时学校还很少到“白鹤小学”读书从窄溪、富阳、深澳一带都有在这学校里读书,一个班的人数也不多,不足二十来个,每学期交学费总是挑着三十来斤米去交的。我高小毕业也读不起书了。由于各方面原因我的心情总是不开朗,不爱说话,就这样结束一个阶段的学习机会。
  青春期给人家牧牛的三年中生活点滴
  在“白鹤小学”毕业后妈妈对我说:希元你已经高小毕业了,你只好学点生活的技术,叫我到富阳下际村娘姨家里去放牛,我只好听妈妈的话,也是第一次离开妈妈,从此睡也一个人,人家叫你干什么都得听从,不能迟一点,不敢说也不能说一个不字。虽然娘姨家是亲戚,但我一个人也不认识,他家共有四个人,娘姨、娘姨夫、小表哥、表姐比我大一岁。大表哥已经分居了,我是第一次去,刚去的时候初夏正是黄梅天,也刚要开始播六谷的时候,是那里一年中最忙的时节,牧牛的人是要把牛喂饱养好,天没亮就把牛赶到地里,你回家吃点早饭连忙摸黑到山上割草,草是长在柴中,早上是有露水的总是会把衣服裤子弄湿,不小心手也经常会弄得都是血,特别是像我这样没有干过活的人总是会弄得筋疲力尽,草割好了挑着草回家,到中午了大人休息,牧牛的趁牛休息要喂他吃,牛吃力了,也不肯吃草,那你要拼命要它吃,它不吃也要塞进去,因为当家的来了,牛没吃饱要骂你的,等当家的把牛赶去耕地,你也要赶紧到地里踏黄豆子,等当家的六谷子踏好,黄豆子踏好,你就得把耙翻过来搭平,到晚上牛不干活了,你又得去喂牛,总在农忙里没有一点空闲,等农忙后也有活给你干的,下雨天中午摏谷,晚上磨六谷或荞麦,晚上还要到山上去管蕃芋,夏天下大雨经常发大水,夜里也涉水头顶被,到山上去管蕃芋(怕野猪破坏)娘姨夫也去的而每天总要到我睡着再去。冬天不要放牛只要放牛水和喂几次六谷杆和傍晚放一次牛水,那一段时间上午、下午去砍两担柴。有时候还要受气,有一次表姐把我衣服晾在牛栏里(因为是下雨)教我去收来,收来衣服还没有干,她说我有意把它弄湿的,你看气不气,就这样的生活也过了三年,“寒天吃冷水,点滴在心头“。所以现在回顾一下确实是由好处的,好容易到一九四九年解放了,我也十六岁了,哥哥是在娘舅家里一直住到二十多岁,所以我和哥哥在一起的时间太少了。我放牛回家时哥哥对我说:”希元你要去做什么,教书去不去。“我对他说:”我刚牧牛回来,怎么去教书?“因为那时文化程度太低,在农村要找能写信的人也很少,高小毕业的人教书的也确实有。哥哥对我讲那你读书去好不好,那我满心欢喜地说:”那当然好。“就这样,我又到”“白鹅小学”去复习了一个学期,保送到桐庐中学,那时桐中也是桐庐唯一地一所初级中学。
  第二次入学校
  在一九五二年下半年,我幸运地进入桐庐中学,编在甲班进行学习,心情时无比喜悦,学习也赶得上,同学之间关系也比较好,互亲互敬,那时学生之间的年岁差别比较大,有结婚生子的,我大概在中稍大一些,时间过去很快,不知不觉一年多过去了。不幸又降到我的头上,在一天下午课外活动课时,我和几个同学在操场上玩,突然有人大声地叫我地名字,并且说有电话,我急忙跑到总务处办公室,也不敢接电话,叫一位教师帮我接,接后对我说:“你家哥哥身体有重病,叫你明天早晨请假回家。”这时我的心情十分焦急,这天晚上翻来覆去地就到轮船码头等,早班轮船杭州路过窄溪(因那时交通很不方便)也没有什么汽车,到窄溪上船,在窄溪碰到有人在等我地人告诉我你哥哥不幸吐血死了。当时我不知道怎么好,连路也走不动,哭得死去活来,觉得窄溪到家这十里路太长了,这么也走不到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总算走到了家,家里哥哥地尸体已经停好了在等我去见一面,就放进棺材里,要抬出去安葬了。那时妈妈根本不用说了,饭也不要吃,哭也哭不响,我不知怎么去安慰她。过了几天,妈妈对我说:“你要听话,书我会给你读的,就是我帮人家烧饭来也会来供你读书的。”就这样我回到学校读完了这一学期,姐姐也出嫁了,下学期开学时妈妈准备给我读书,但我决定不读书,在家务农。
  第二次失学在家务农
  在一九五四年那时全国轰轰烈烈地搞农业生产合作社,我家也不例外,村里派我到桐庐来学习会计各村有地,大约一个来月时间,我就是我村第一个农业生产合作社会计,在家一边参加生产劳动兼会计,生活过得还可以。但是妈妈悲伤,积劳成疾,身体越来越差。到了一九五六年地农历二月二十四日刚好时清明前一天,吃晚饭还好的,她吃完了晚饭洗完了碗上楼睡觉。我去会计室,到晚上八点多有人很急的叫我,你妈不行了,我赶快回家。妈妈已经奄奄一息,不会说话了,我握着妈妈的手拼命叫她,没有反应很快就断气了,从此我成了孤儿。这天夜里,妈妈尸体搬到堂前,虽然有一个叔叔伴着我,他呼呼入睡,我叫别人商量准备处理妈妈的后事。棺材也没有准备,还是叫人到严坞去买杉木,叫木匠赶起来,这晚我怎么也合不上眼,一来没有经济来源,二来只是一个二十一岁的人,没处理过大的事情。在大家的帮助下总要把事情办好。从此以后自己烧饭,吃饭都是一个人,没有商量之处,就这样生活无聊又孤单。我想我不能就这样下去,一定要另找出路,我下定决心,再上学校。先到学校和桐中的李校长商量,像我这样的情况的学生是否能够继续到学校求学,李校长对我说:“是可以的,但第一年的全部费用要自负,到以后可以享受助学金。”我决定要继续上学,后来向我村的居队乡长提出来我要去读书,他不答应说去不了。我当时也不响,但决心不能听他的要凭我自己,就这样自己做好上学的准备,积蓄了一点钱,到九月一日我自己挑着行李到学校报到。
  孤儿再度进学校
  我单独进学校的压力相当大的,主要是没有一点经济来源,也没有丝毫的亲戚朋友资助。每月的生活费大约是五元多,其它的一切可节约的都节约,连每星期三、六晚上可以到街上去的,我也根本不想去,学习用的是一只蘸钢和一瓶用水泡的墨水,上课专心听讲,作业认真,很快适应了学校的生活和也赶得上同学甚至比一般的要好一点,星期六总是洗了衣服,如果衣服破了还要自己补,生活过的还可以。假期里也根本不想回家,家里也没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恋,暑假在学校里做小工,要挑工资高的就是挑砖头,江边挑到学校每块五厘,每担我挑40块(大约200来斤)每担2角钱,每天挑20次有4元钱,肚子饿了就买几个干菜饼吃,每个2分钱,累了做一天小工,只有一元零八分一天。就这样全靠两个来月的暑假赚点钱,压迫开资一年的费用。那时刚好大办钢铁,提倡学生参加劳动,学校把操场也开出来种庄稼,就这样到一九五八年,我初中毕业了,要靠学校。学校里老师告诉我:“你不能考高中,因为没有经济来源,只能靠中专、师范类的学校。”那时学生少,招收的学校多,每个考生可报7个学校,我被录取在新安江水电学校。这年的暑假还在学校里做小工,等通知去学校报到,后来通知总算来了,我就挑着行李坐汽车去新安江水电学校,学校是汪家的一所工棚改的,老师也hi各地工区抽来的技术员,这所学校有三个班,两个是水电班,一个是水轮机班,每个班有60个学生是全国招来的,是国家水利电力部办的毕业后全国分配,生活待遇都是国家供给的。由于新办的所以开学定我当水电一班的班长,开始工作学习还顺利,理论课一开始也是高中的基础课,每节是一小时半,上午两节,下午两节进度是很快的。一年要学完高中的课程,第二年就学技术课并去工地实习。到一九六零年学习毕业,新安江水电站早就大坝建成,全面开始安装水轮发电机,我们刚好参加全过程的实习,每个学生心里对大型水轮发电机有个底,心情是无比兴奋,好容易盼到了为国家建设可以出份力。学校是全国分配的,所以分配之前放几天假叫学生回趟家,我两年多没有回家,虽然家里没有亲人,但也是想家。那次我记得很清楚,我约了几个建德的同学,在晚上到食堂带了点面包,脚上穿了一双草鞋,步行回家的,从学校到桐庐就有120多里路。我走了13多个小时总算走到桐庐,去学校休息了一下,睡了一觉到下午坐河华班到横山埠下轮船走5里路到了家,天已经晚了,在家过了几天,也就回学校,等学校分配。晚上学校领导召开了全体学生会议宣布了每位学生的工作地方,隔了一天在老师带领下奔赴工作地方,我和余杭的盛良荣同学分配到了东北水电局浑江水电局桓仁水电站,先到甘肃省刘家峡水电站师训半年再到桓仁水电站去办一所新的水电学校,就这样结束了我一生的学习生活。
  分配了工作
  我还记得很清楚,一九六零年九月上旬,在一位老师带领下有二十九位同学一起承火车直达兰州再坐汽车到穿过荒凉的黄土高原最后到刘家峡水电站。那是九月十三日早上飘着雪花,那里山上是黄土也不长草和树木,有不少人家住在山洞里,也有一些住在庄稼杆干的泥房子里,前面有一条黄河,这条河里的水是黄的,一班是水一半是泥,水里没有船,只有很少看到的皮筏,不准到河里去,也根本不能洗东西。那里的天气很干燥,我们刚去的人不适应,每天早上起来就要戴上口罩不然嘴要开裂,吃的面包和面汤菜实在是太少了,只有点茄子和土豆,吃用的水是每天一人两热水壶,我们南方的生活条件舒适,所以度日如年,工作是没什么可干的,有一次支援农民去捡枣子,那里的枣子都掉在地上,捡起来放在筐里,你可以随便吃,但不能放在袋子里,那里的枣子很便宜,只要六分钱一斤可以随便买。我们在那里时间不长只有三个多月,因为那时用的粮国家很紧,没省自给,给我们吃了,他们那里就要少吃,所以工程局决定叫我们早点离开,回单位的路费可以向他们借,由单位汇去还,这是原来一起有二十多个人,这次分开只有两个人了。我们从刘家峡出发乘汽车到兰州,从兰州坐火车经过宁夏到北京转车停了三天,再乘火车到辽宁沈阳,坐汽车到桓仁县浑江水电局,那里是12月天寒地冻,我们到江边看到白茫茫的一片,挑了行李不敢过去。后来看到行人都在冰上走,我们还是站在江边,不敢过去。有几个小孩拉着小车在冰上玩,问我们过去不,我们说过去他们就给我们拉过去,我们把东西放在他们的车上,小心地跟着车子走了过来。后来知道河里地冰有一米多厚,要到第二年地清明后解冻运船。就这样我们找到了单位,领导热情地安排我们住下,我们先在教育科安排下做管理徒工培训工作,要到各工区车间去了解徒工地工作考评的有关事项,不久又调我去附属初中去做教导和任课老师工作。做了一学期,我不习惯,领导动员我留在学校,我不乐意就给我调到发动机组安装工作。实际上这电站基础不坚实,机组安装也是很糙,好像堆积起来,根本发不了电。到62年5月由于三年自然灾害和苏联的关系有问题,苏联抽回技术人员和讨还贷款,大的建设停下来,全国动员大批建设工人承担国家困难,下放到农村去。我那时生活很不习惯,工作不固定,学校分配时讲6个月要考工评职按技术等级发工资,这时已经一年多过去,对考工评职从来没提起过,思想极不安定内心想回家,所以自愿要求下放,立即写了申请,领导批准了,我做了点准备工作。
  艰辛的成家立业
  领导同意你下放要做好必要的准备工作,如调换粮票:由各省、市地方粮票不能统一使用只有全国粮票可用,又因为粮票时生活的第一重要的东西。另外要办理户口领下放补贴,买火车票等。我在调换粮票时在沈阳火车站,钱包和一切票证被扒手窃了去,里面有火车票、粮票、钱等重要物资。幸好还有80元钱,我准备拿回家用的,放在里面袋子里,还可以买火车票开支用,不然就在沈阳动不来了,又没有同伴,没有商量之处,思想一团糟,这也许就是出门三分灾。只好又买了火车票到杭州,到火车站拿行李,票不见了叫我到家来开证明,我没有办法把一份下放证放在了火车站当证明,坐轮船到东梓下船,独自一人挑了行李到家。由于路途辛苦,钱包丢了,到家了,家里也没有人,叔叔还在我屋里养猪,灶也拆掉了,所以生了几天病,也没有钱治。开始就是当头一棒,根本也没有人看得起,我只有振奋精神,慢慢地摆缸灶,买了两只碗开始开伙食,去生产小队里参加生产劳动,副业撩毛纸。当时我们村里地学校叫我去教书,我不肯,情愿参加劳动,我拼命地挣工分,一年又5——6千工分做,生活还可以。但是年纪一年一年大起来,想成家立业,但不这么容易,人家冷言冷语地议论,有三十多岁了很少有人会帮助你,加上自己思想也经常想不通,但也总是想只有拼命劳动积累一点钱,人家才会看得起你。就这样过了三四年已经三十三岁了,总算和小宝有一个共同地想法,两人都是失去父母可怜的孩子,就在这时她失去了唯一的保护伞奶奶,但是她爸对我有一些看法,在家好像很不是滋味,冷眼相看。我做的事没有不反对的,好像我是多余的,所以那时思想上极不安定。我想两人户口并在一起总会好一些,生产队里的社员,因为我是上门女婿也不好阻止,但是他爸爸提出来他的工分要记开,当时我想不通那这样还要并什么队,所以我们俩的户口一直是一队和四队,后来有子女也都在一队,直到前几年,户口再拼成一个家里。后来由于他60多岁了,体力也差下去,他只会干管草堂和耕田的重活,我到生产队去讲,不要安排他干活了。到1969年2月学校里的老师回队任教了,村里多次登门请求我去学校担任老师,实在推卸不了,就这样一年又一年过着教育工作。学校的人员也逐渐增加慢慢地变成了宏全小学,一直坚持到一九八五年民办教师可以转正为公办教,我总算第一批转了正。当时因为家里地负担也越来越重,小孩也都入学读书,光靠夫妻俩地劳动确实无法生活,有6个人地家庭,白天再学校里工作,起早贪黑在田里干活,星期天要到三源去砍柴,一天到晚没有休息地时间。幸亏那时候年轻,一个晚上下来体力恢复了,星期天经常要去三源砍柴一天跑下来到星期三脚都要肿,过三天又要去,不管天晴下雨都风雨无阻。因为当时老师只有计工分没有工资,到后来总有点补贴也是很少地,特别是我们大队,经济条件差连老师的补贴都会拿去用,学校里没有来源就搞了一个学校农场种蔬菜辣椒才算有一点点收入虽然十分的少,日子也很艰苦。到一九八二年下半年教育局要我们学校拆掉,并到白鹅小学那时叫“红光”,我才能拿到每月36元工资不计工分了。 1984年春叶承锋考上大学,人家都说好了,而我哭笑不得,只能读一年算一年。那时老伴是下放的知青,国家允许开店,也是在没有经济都是一点一点借拢来的,村子小生意也少,我在板桥村领导的同意下,把店开到板桥,到家里也有一里多路,两人起早贪黑的来回跑,家里还有一个老人还养了一头母猪,实在太辛苦了,为了要生活不被人看不起拼命争气,坚持到一九八五年女儿户口跟母迁出要去参加工作,被迫店只好关了,爱人的身体毛病也很多,坚持不下去了,去医院检查要住院动手术。那时不比现在医药费可以报,那时都要自己支付,而我在华丰小学教书,无人去医院服侍,我向学校领导提出要请假,那时领导对我说你自己请代课老师,自己付工资,你请多长时间都可以。我实在没有办法请了一个月假,自己付工资了一个月。幸亏侄儿成秋在桐庐人武部开车的,他帮了我一个大忙,车子送去接回来不然困难还要大,因为那时交通很不便,坐轮船来回就要整整一天。刚出院身体十分虚弱,没有办法,我爱学校要做放假前的结束工作,家里还有年老的父亲,承敏在初中读书。动不来,也要自己慢慢动起来,幸亏那时店里的货已经转给人家,不然后果不可设想。那时我的工资也只有104元一个月,要供给五口之家和承锋在大学读书的开支,承锋脚上的鞋破了一个洞还在穿,我也实在无法可想,只好过一天算一天。慢慢地身体好点起来了,心情也自然好点,那时承敏在家里户口已经转为居民,因为矮小工作的单位招工都不要,在职业学校学习了一段时间,在家等。刚好一年一次的征兵工作,他想体检去当兵,结果体检合格了,他就去部队服役,家里的一切还好。承锋到八九年也毕业了,幸亏在桐庐实习时就了解桐庐中医院只有骨伤科容易进,所以他专业就选择了学习骨伤科专业。那时承敏虽然二十岁了,但什么风险也没有碰到过,一个人远路去服役我们作为大人是放心不下的,幸亏他到部队军训结束后安排他学打字不需要每天出操,领导很关心他,我们也放心了点。家中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承锋要成家了他工资也只有一百多点,结婚时需要我们帮助,当时没有办法和承锋商量,只有节约办喜事,双方都不办酒,就是请邻居吃餐便饭,办了结婚登记手续,也不收礼,明一下,结果就是这样做的。家里帮他做了点简单的家具,工作时没有住房那时在狮子码头,中医院的房子,放了点家具,一张床,其它什么也没有,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也不过这样了。到第二年孙子叶韬出生了,到二岁的下半年一直由奶奶带养到上幼儿园,再由他们父母照管。我到八九年调到板桥小学一直到九五年初由于年岁到退休了,就离开了学校。由于那时工资低,只有四五百元,生活比以前有了好转,但是日子也很紧,因为子女都大起来要结婚,安家的事,我就是时间有了,只有多种点田,我去开了二亩来荒田,在家种田。这样一直到九八年七月中旬的傍晚,岳父吃过晚饭上楼,在房间里弄来弄去我好几次叫他好睡了,他不听最后到楼梯头我又跑上去叫他好睡了,他对我说:“不用你管。”我只好下楼去吃晚饭,刚捧起饭碗,他从楼上一直滚到地上,我跑过去抱起他到楼上床上,小宝也吓坏了,躺在床上连忙在舌头下塞了几粒速效救心丸,慢慢地好一点,接着打电话通知子女,不一会儿都先后赶到了,岳父不会开口说话只有呼吸,大概头脑受伤了,年岁也九十岁了,去医院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就这样过了五天五夜,全家为了办丧事忙碌了几天,由于坟墓也早就做好了,材礼也早就准备好了,棺材准备了几十斤柴油在坟前烧掉,尸体火化,这一切都顺利地进行。岳父死后地开支理应我们承担,不加重子女的负担,虽然当时经济还比较紧,借一点过去了,当时我的退休工资比较低,只有伍佰来元,所以当时还种田做些农活,接着想出门打点工,还清债务,就到桐庐交通施救队管了两年的门卫,真是白天黑夜没有安宁的时间太辛苦了,后来回家我的退休工资也增加到一千多元,就在家种点菜养养身体,生活无忧无虑。后来由于叶韬在杭州育才中学读书一二年时寄在姨妈家,姨妈家离学校较远,很不方便,承锋夫妻提出来叫我们去帮他烧饭陪他读书,他在离校较近的地方租房子,我们得到承娥、承敏的同意后去杭州陪读了,十个月的时间,由于人生地不熟,当时小宝身体不适应身体也不够健康后来才慢慢地适应起来,时间过去地很快,叶韬中考了,成绩也较好,高中金华一中和杭二中都考上了,心情非常愉快地回家了。
  我们三个子女都为我们争气的,都对我很好,他们提出来叫我们住到桐庐来他们的房子都宽敞都给我们留了房间,后来考虑到老年人和年轻的生活习惯有些不同,老年人希望自己过生活,他们商量为我们买了一套房子,也重新装修叫我们来住,他们有空都回来看我们的。我们也感到虽然年轻时吃了些苦,现在又这样也感到无比的幸福。特别是2011年6月15日小宝落实医保政策,同年10月8日落实“农婚知青”政策,做好了退休手续,这样更加过着舒适安康的老年生活,这正是连做梦也想不到的一切。
  我经历的总结:做人要真诚、实在
  小时候吃苦风吹过,老来吃苦真是苦。
  小时靠父母的养育、教育,老时靠子女的关怀,孝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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