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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很多时候都在回避这个数字,时间最经不起念叨,一晃就是个整数。 这几日已是秋时候,虽说炎热未退偶尔还落下几场雨来,疾风骤雨一番,倒也降下些许温度。雨盛,树木烟水亦盛,想,山上必是山溪潺潺草木深了。 秋虫唧唧,月朗星稀,园子里的虫鸣叫的人心里莫名一慌,秋了,最不想说的就是这秋意,深深一嗅能闻出荒草的味道来。 这个初秋上山祭你的日子正好整十,这个深秋于我亦正好是个整数。 记得的和不记得的都在经年的岁月里逐渐模糊,不是忘记而是深藏,有些个心绪若提起来是勾着肉扯着骨滴着血的,故而,还是藏起来的好。 风轻云淡些,常这样对自己说。 听雨,饮茶,茶中有江湖,江湖有故事,在絮语琐事中年华老去。 十年轻弹,譬如一曲心殇,轻轻一抹一挑便弹得青山雾障,山寺里的和尚扫落一地黄。 山上,苔深阶滑了吧;墓前,草色幽深了吧。时日将近,我竟慌乱地有些无措起来,到你跟前该如何叙说这虚度了的一年半载的光景。如一个久不见家长的幼童,不知该如何交代未完成的作业,或许,耍耍懒皮就可以了。 东家长西家短你是不爱听的,我画未未成文未就,你亦是要恼几分的,不如,沏上一杯龙井,可好。 中元盂兰将近,寺里的法会还不曾去预约,我依旧一如既往的散漫着。都说禅悟,其实这一个悟字,无非是被逼到了退无可退,被岁月剥落的体无完肤,是从初时的心碎到最终心灰,才参得透。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多情自是伤情,若无情到了深处,则万物如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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