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的女孩消失了,对她的记忆亦如那年夏季的初恋,恍惚而久远。
趴在妈妈的办公桌上,无意中看到这条消息,竟微微一愣。多年后的今天,烟花不再,笑容不再,多少面孔隐没在日落后的群岚……
按说我这种新新人类的年纪,是不会对她有太多感触的。她的年龄,同我母亲相仿。初看《射雕》时才三岁,只记得每天晚上爸,妈都雷打不动的坐在电视前看一个弯弓射箭的人,他们看得如此认真,居然对我的大声抗议充耳不闻。
再看《射雕》已是小学五年级,翁美龄业已去世了。电视台重播一些经典老片。时间是每天下午。于是我开始忙着给录像机定时。妙的是几天后电视台播出通知说应广大观众要求《射雕》改播在黄金时间。自此,我吃晚饭的时间延长了两个小时并且热衷于收集所有翁美龄的贴画。我每晚快快写完作业,手忙脚乱打开电视机,妈妈总是在一旁叹气:“有什么好看的”然后坐下来,笑着和我一起看。我想《射雕》里一定也藏有妈妈的记忆吧。
翁美龄的贴画我有一百多张,是朋友中集的最多最全的。那时我常常拿出来请大家观摩,很得意的样子。
似乎所有的种种都随着时光而流逝了。我再不是那个梳着童花头的小丫头。整理书架,翻出一大包贴纸,尘封太久了,一张一张的图片脱离了衬纸,卷了起来。有米老鼠,花仙子,圣斗士,自然,还有我的翁美龄。现在,我在夜晚,浏览着网上的文字,忽然发现翁美龄亦学过我正在学的专业——美术。我不由要问:“这,就是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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