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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尔什维克领袖布哈林

女儿忆布哈林

丹尼斯·巴比琴科

  大家都可以知道,尼古拉·布哈林是政治家、思想家,但很少朋人知道,他还是个有点才气的写生画家。他的多幅风景画、静物写生和人像经过科学的处理,已收藏了几十年。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描绘布尔什维克高级领导人的善意漫画,这些画多半是1923-1929年在政治局会议上速度写的。画面展示了这位年轻的党阀有别于传统的党史文献俗套的另一种行为方式。
  
    据布哈林的女儿斯韦特兰娜说,1920-1929年,布哈林与她母亲埃斯菲里一起度过了国内战争的--
  
    · 艰 难 岁 月
  
    · 1929年,母亲为了使我有个安全的成长环境,被迫离开了布哈林:1928年,在新经济政策末斯,党开始清洗,许多布哈林的崇拜者进了集中营或被动流放。当时,布哈林在红色教授学院办了训练班,母亲也在这个学院学习。迫害正是从这个学院开始的。如果母亲还留在布哈林身边,就会被动开除党籍,就会由于同右派划不清界限而受惩罚……母亲多次感慨:有孩子的女人是特殊的人……
  
    · 我从1936年就习惯了蜗居生活,总是东躲西藏我明白,自己一直受监视。在我就读的莫斯科大学历史系(我在一个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人的庇护下奇迹般地进入这所大学),就有几个奸细我很怕他们。
  
    · 1947年元旦,我被逐出了莫大(当时斯大林的女儿在这里学习)。两者年后,我和母亲分别被判了5年和10年刑。
  
    · ▲列 宁 牵 线
  
    · 列宁促成了母亲和布哈林的婚姻,而斯大林拆散了他们。布哈林是俄罗斯族,他家在莫斯科居住已经是第三代了。母亲是犹太人,出生在立陶宛一个小地方。她毕业于讲俄语的中学,所以和其他犹太人不一样,说话一点口章也没有。
  
    · 1961年她念大学时接受了布尔什维克的思想。奇怪的是,母亲从来没写过入党申请书,只因做组织印刷党的宣传品的工作于1919年拿到了党证。在邓尼金进攻前夕,党决定反一批重要的档案材料运到莫斯科。母亲接受了任务,当时她只有24岁。她怀揣一反女用左轮手枪就上路了,完好无损地把档案材料交给了中央委员会。母亲被安排到《真理报》工作,编辑闻负责人是列宁的妹妹玛丽亚。从此,母亲可以接触到许多布尔什维克领导人和有进步思想的青年。列宁的妹妹同我母亲的关系很好,常常带她去哥尔克村。母亲正是在那里认识了布哈林。布哈林活泼、乐观、机敏、博学,深得列宁的喜爱,因此列宁把他介绍给了我母亲从此,布哈林走进了我母亲的生活。
  
    · 与 斯 大 林 交 恶
  
    列宁逝世后,我们一家开始了与"各族人民领袖"的交往。那时,斯大林常邀请父母和我去他那里做客。母亲很不情愿参加这样的聚会。一次,我在母亲的书桌上看见斯大林夫人写给母亲的字条,那上面"去吧,约瑟夫不喜欢别人不听他的"这句话我至今还记得很清楚。可母亲对斯大林夫人的劝告不以为然。没想到斯大林竟然乘马车到我家,像押俘虏一样把我母亲接走。我家和斯大林住的地方相隔不远,斯大林有事没事总来找我父母,嘲弄他们。斯大林让自己的司机每天送我父亲上班。而当时他们的关系已经明显恶化。
  
    1930年,布哈林给斯大林写了一封信他带着很强的情绪对总书记的政治斗争方式提出意见。他说:"嘲弄人的做法使用我感到委屈……有人诽谤我时,我不作声,我忍了……可我不想拍你的马屁……你不能再凶狠地对待遇那些只想和大家一起拉车,而不会阿谀奉承的人。喜欢拍马屁的人很多,他们毁了我们的事业。"显然,父亲和斯大林及其亲密战友的冲突已公开化。这种冲突不仅有政治一经济内涵,还有道德一心理因素。他们首先在道德上就是完全不同的人。布哈林不屑溜须拍马,就以讽刺的笔法,勾画出政治家们的形象,这实属另类风格。
  
    1929年,他们在政治上判了布哈林的死刑,1938年又在肉体上消灭了他。
  
    布哈林的温画第一次刊登在报刊上。这得益于"红色元帅"克利门特·伏罗希洛夫的私人收藏--收藏同事们的作品是他的一大嗜好。当年,"有人收藏布哈林漫画"这件事曾被贝利亚列入"人民公敌"案件。因此,漫画得以保会确是一大幸事。
  
  
  
  《参考消息》 2001年6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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