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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永强从中国新闻学院毕业后,带着新婚的妻子来到分社工作。叙起来,我与他有着基本相同的经历,有不少共同的同学,有许多相同的爱好,就连那些对社会的不失幼稚的看法都惊人地相似,于是成了好朋友。在那些共同的青春岁云??疥疰シㄢ?
他是那么诚挚而慧黠,与他交谈是一种享受。平时里大家各奔东西,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总要偷得浮生半日闲,在一起聊一聊各自的采访见闻和感想。他的口才在同事中是公认的,语言简约,思想锐利,表达方式却是诙谐而幽默的。秉承北大学子勤于思考、解放思想的传统,他对事物总有自己独立的见解,他那锋芒毕露的思想常常把我的激情和灵感调动起来,谈到投机处,我们常常策划着就共同感兴趣的专题进行合作采访。 1991年中越边境的那次合作采访至今记忆犹新。那时中越边境的硝烟刚刚散去,原始的以物易物的边境贸易开始兴起,嵇永强、邓亚平、强月新和我四个“臭味相投”的年轻记者一起呼啸奔至凭祥这个充满传奇和神秘色彩的地方,白天大伙儿分头采访,晚上把情况凑一凑,商量好次日的采访计划后,精力充沛的我们便摆开牌桌大战至深夜。这样采访了3天,我们共写出《今日友谊关》、《草皮街见闻》、《边城崛起第一批百万富翁》等一组十余篇现场感很强的稿件,在海内外发表后引起好评,并被评为新华社对外部好稿,永强洋洋得意地称之为“革命、娱乐两不误”。为隆重祝贺,永强提议大伙儿摊钱买啤酒以贺之。从那以后,合作采访后的啤酒宴在相当长一段时期内成了一种惯例。 永强勇于自嘲,给他指出错误,他恍然大悟之余,往往会自嘲自己“愚蠢”;把别人训了一通之后,他也会调侃自己“有理无德”;知道自己有睡懒觉的毛病,哪天起晚了,必得要用“开夜车”来惩罚自己…… 永强为人正直、豪爽,充满同情心,他总是以从人本主义的视角来观察和分析社会。他写白裤瑶,写京族三岛的渔民,写曾经是神童的阿西,把人物的心理和特定环境下造就的人物行为刻画得栩栩如生。就是写农民增收这样的主题,他仍然也是从人本主义的角度去研究,写《政府怎样给农民出主意》,写《只因骗子太多,“网上农民”下网》,写《广西农民结束饥饿历史,生活动方式与老一辈不同》,写《孩子的动物情结》…… 至今无法相信,这么一个聪慧、友善的好朋友就这样离开我们了。我的心一直处在迷茫、散乱之中,再也无法思想。我只能靠查着字典断断续续写下这些文字,实难表现永强的音容笑貌于万一,更无法表达我的悲恸心情。永强,原谅我!永强,愿你安息! |
原文5月19日 发表于新华网广西频道 浏览:68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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