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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北京返藏,刚下飞机,接我的朱国贤讲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的朋友嵇永强因公殉职了,昨晚去世的,太可惜了!"
这真是个让人难以接受的噩耗! 我认识嵇永强已有9个年头。 以往每次从内地回西藏,纯净的天空总让人心情舒畅。而今天,蓝天、白云和灿烂的太阳都黯然失色。说话总是笑咪咪的嵇永强,怎么可能就这样走了呢? 昨天中午,总社几个去过西藏的同志相约,在一餐厅小聚。在这前几日,嵇永强还在北京,原本我们相约共进午餐的。白冰带给我一塑料袋,里面装有一个纸包的东西。他递给我说这是嵇永强从广西带来的芒果,16日离开北京时,嘱我转交你。" 我请服务员拿去切开,朋友们分而食之。现在,我回味起那个金黄色芒果淡淡的甜味,心中不免酸痛起来。难道瞑瞑之中小嵇就是以这种方式与我们告别? 席间,接到嵇永强一个电话。电话中说,他现在正在成都。我和白冰分别与他讲话,笑他跑得真快,前一天还在北京,一转眼就去了四川。今年,西藏的报道比较重,我曾约他下半年到西藏采访,嵇永强欣然答应。孰料,此约竟永远不能兑现了。 1992年,我还在人民日报西藏站当记者,时常去新华社西藏分社,那时,我认识了嵇永强。作为记者,他是个快手,文章也颇有文采;打扑克,他是个精明的搭挡,总是不动声色地出张好牌;他性格爽快,笑容里带着一些狡诘,脑袋瓜极灵,我们总搞些让人开心的“恶作剧”。人与人之间坦诚相处,生活中总是充满了愉悦。在西藏呆了两年,嵇永强回了广西,我们天南地北,偶尔打个问候的电话。每次嵇永强到北京,都要问白冰我在不在,只要在,我们都要聚一把,碰上几杯。嵇永强和我一样,酒量一般,但酒风极好。每次都是清醒地相聚,尔后晕乎乎地告别。 4月30日,我由拉萨到北京,当日中午,我们几个朋友就快乐地聚在一起。 回思是时,一日之间,竟生死两别,痛心哀哉! 刚回西藏,还有一些高原反应,同事们嘱我早些休息。但我眼前总是飘浮着嵇永强笑咪咪、说话慢条斯理的样子。我起来打开手提电脑,写下聊以纪念嵇老弟的这篇短文。 |
原文5月19日 发表于新华网北京 浏览:72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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