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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溪村 城西的一个村
本报记者/张勇 雨似乎和我抵达的这座村落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我甚至像一条鱼,潜入其中,突然毫无声息。 这是第四年了吧,这四年来,西溪这个有着诗意的名字的村庄像一段不能轻易删却的牵挂压在我的心灵上。 12月22日,这天是冬至,下午时分的到达和在雨夜中的黯然离去,我在毗邻于天目山路延伸段的一个鸡犬可以相闻的角落里,在小孩子们陌生而好奇的目光中进行着这几年来一直延续的记录任务。 西溪村是一张陈旧的唱片,但似乎没有落上岁月的微尘,今天的生活只是对昨天的简单重复,连同他们的困惑,他们厨房里破损的餐桌、烧饭的柴炉以及他们迷茫的叹息都是一如既往。 甚至是这里的人口,一个婴儿的出生和一个老人的过世,依然还是39户人家128个人口。 村委书记诸云仙有些羞愧又有些淡漠地对我说,今年真的没有什么好写的,可能明年来的时候会好些的。 对于我而言,这是第三个明年了,我和他们一样将一切的变化都寄托在接下来的一年,而事实上,这种希望只是起到一种暂时温暖自己的作用。 就如同这篇记录的文字,感叹远远多于让人可以触摸的事实。 他们都是渔民,所以他们一年的收入主要来自于渔业。 但由于最近几年的河道被猪粪污染得厉害,鱼产量一年比一年少了,收入随之减少,基本上每户家庭的年收入在1万元左右,维持日常的生活没什么大问题,但是对于有孩子在大学念书的家庭来说就举步维艰了。 王国章是去年考入浙大职教学院绍兴分院的学生,每年的学费是7000元,加上每个月300-500百元不等的生活费,一年就需要11000多元钱,这对于一个靠省吃俭用才有万余元收入的家庭来说可想而知其生活的难度了。 王国章的母亲一边用榨菜过着泡饭一边告诉我,没办法啊,幸亏前几年还有些积蓄,否则这几年就不知道怎么过了,我和他爸都是渔民,小的时候都是在渔船上过的,没读过一天书,吃尽了没有知识的苦头,现在我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儿子的身上。 和王国章隔壁的诸晓辉也是去年考入浙大的大学生,他们的家庭环境有着惊人的相似,摆在他们面前的惟一出路只能冀望于河道不再受到污染,这样渔业收入能再高些。 关于河道污染问题,在前几次的记录报道中都提到过,诸晓辉的父亲诸水根今年春节的时候,坐在他们家厨房里的那张八仙桌边说道:如果照这样下去,估计你明年来的时候也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不过,变化肯定会有。 还好蒋村乡政府近日已经发文,明年所有的村子一律不能养猪,这对西溪村的村民来说是个莫大的好消息。 去年,西溪村向蒋村乡政府买下了蒋村乡水产市场,以期给村民创造就业机会。 但这一年来,这个市场亏损了差不多30多万元。 西溪村委书记诸云仙介绍,村里和乡里的转卖协议并没有真正签下来,本来有人愿意出18万元一年的费用来承包这个市场,由于市场的隶属问题没有落实,后来只能不了了之。 记得当初记者问诸书记对这个市场的发展前景抱有什么看法时,她说自己心里没有底,不过她认为位于文二和文三路之间的这个地理优势还是非常明显的,希望它能成为村里新的经济增长点。 至少从目前看来,这个市场并没有真正承载起西溪村村民走向致富路的美好愿望。 而他们的另一个愿望———在今年搬进自己的新家,也暂时搁置。 还是钱的问题。 占地20亩的新农居点的土地使用证批下有好几年了,但由于造房子的资金一直没有落实,至今这些村民还只能住在已经住了19年的破旧异常的平房里。 面对一家三代都挤在只有30来个平方米的屋子里这样的窘境,村委书记诸云仙也是感到困顿和无奈,她说像西溪村这样的生存状况在杭州很难找到第二个了。 不过,据诸书记介绍,现在已经有一家建筑公司答应垫资造房子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明年一定让村民住进新房子。 哦,又是明年,但愿明年我再来这里的时候,能在宽敞的新房里见到那些熟悉的脸孔。 一个值得期待的消息来自西湖西进工程,虽然该工程还没有将西溪村含纳,但因为西溪村有着丰富的旅游资源,西溪村的前景将是乐观的。祝福西溪村的每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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