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469号馆文选__网友同祭 |
一股悲凉仍然渗透在我的心底,每当我一想起4月1日的那一幕。 迟迟地不愿写点什么来纪念张国荣,是宁愿让心底透着这一股悲凉,鼻腔里泛着这一丝酸楚,似乎这是能够让我维系着对leslie的回忆和纪念。 虽然我还没有经历过亲人的生离死别,但是至今还没有一个人的离去,能让我伫立在风中,脑海中全是他的身影,耳边回彻着他的歌声,感觉空气中弥漫的全是他的气息,除了张国荣。 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去了解张国荣。抽屉里没有他的磁带,尽管我非常喜爱他的歌;从第一次看他的电影《鼓手》到现在,没有看过他的大多数作品,虽然对他扮演的角色和电影耳熟能详。甚至到他移居加拿大,我的朋友带来有关他同性恋的报道时,我还忍不住耻笑了他几声。 但是我还是喜欢张国荣。 当失去的东西无法再复得时,我才拼命地发掘记忆中珍藏的东西,恍然发觉在我的青春岁月里,从来都没有错过张国荣。 我可以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惋惜,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眼泪,因为在那一天的晚上,我也在哭张国荣,哭我的青春。 至美的歌声和至美的银幕形象,已经不需要再去添彩;凡是接触过张国荣的人,大家都在谈他的至情和至真。但是上天的安排为何是如此的冷酷和残忍,难道一定要在愚人节人们的信任最最脆弱的时候,来策划这样一场令生者震惊的悲剧,来证明死的真实? 我不喜欢“哥哥”这个称呼,虽然知道这是大家对他的尊敬,但我总觉得有种狎亵的意味;我更喜欢leslie, 听上去象是一声惊叹和赞美。而现在,却成了一缕轻叹和惋惜。 我无法想象24楼高处的那纵身一跃,只知道在躯体砰然倒地的刹那,有一个带翅膀的天使在离我们远去。他一边飞,一边还回眸侧目,嘴角流露出一点玩世不恭的微笑,仿佛在说:嗨,我就这么走了,你相信吗? 在他离去之后,我在网上发现了他事后的两张照片,让我觉得如剜肉切肤之痛。其中一张是leslie躺在担架车上,全身被白布包裹,只有头顶的几绺黑发露了出来。要知道无论是台上台下,leslie的形象总是添一份太多,减一份太少,优雅贴切得恰到好处。我想,像他这么一个追求完美的男人,是不会允许自己的发型有一丝的凌乱,即使是在《东斜西毒 》里,他的长发和胡须也是张扬得恰如其分。可是就在他跃下的瞬间,他已经无力去保持他的完美,虽然这完美比起生命来是多么的微不足道。我不敢去想象那白布下面是怎样的一付躯体,那白布已经有隐隐的血色,那一刻,我的心绪比那黑发还要乱上万倍千倍。 另一张照片,是一个警察在清理现场。他手中拿着长长的水管,正在冲洗地上的血污。在几个小时前,这些鲜血还在一个生命体内澎湃和流淌,创造着活力与激情。而现在它们已经变得冰冷,将要与污水为伍。从高贵到卑贱,难道生与死之间真有这么大差别吗? 也许在leslie看来,美丽与丑陋,短暂与永恒,他已经找到了自己的答案,在我们感到茫然的时候,他已经决然地做出了选择。 质本洁来还洁去,一抔净土掩风流。尘埃已落定,精神永长存。生者是痛苦的,让我们在痛苦中保留对leslie的这一份怀念,因为他值得我们这么做。 |
原文2003年10月21日 发表于网同张国荣纪念馆 浏览:27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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