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氏家族灵位--救饥田坝支派系爸爸临走的日子
suiyuanwuzh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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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元月19日晚上,我踏上了回家的旅途,走上了北京回贵阳的T87次列车。
记得，我和师弟、师妹是21：10分到达北京西站，因为还没有到进站上车时间，我们在候车室里面聊着天，谈在校园里自己的所见所闻、谈自己班上的搞笑事件、谈家乡的风土人情。时间过得很快，很快我们上了火车。开始了漫长的旅途生活！ 火车上，人不是很拥挤，但也不轻松，真的。 我这次回家是一个人（算是吧？因为他们是一对，而且不再我身边，他们在另外一节车厢），旁边没有认识的人。上车之后，开始时，我不太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想自己的心事！在必要的时候，只是冲着旁边的人笑笑，算是认识了，也算是打招呼！ 随着时间的一分分过去，自己单独坐着的无聊，渐渐的我他们开始交谈起来。 我们各自述说自己的一些遭遇，谈谈自己的一些理想，我们逐渐的融合在一起，隔阂少了。谈论的范围也宽了……也就这样，我们把枯燥的旅途生活变得更加生动，也就在这种谈笑中，我们结束了我们的这次火车旅途生活。那时候是：2003年1月21日凌晨6：30。之后我们又结伴去了客车站才分别的！ 分别的时候，我们还互相留了地址和联系方式。 也许，大城市和小城市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以前恐怕是我没有注意到，也可能是没有理解……（这是我对这次旅途的最大感受） 身上仅剩的一点钱，让我遭遇如此的尴尬！——银行取钱遭遇尴尬！ 因为身上的钱不够，我必须要在银行取到钱才能坐车回家，而我的钱是在建行里面，为了寻找建行，我迈着沉重的步子、带着“饥寒交迫”的身体，四处寻找！ 终于（算是终于！）１个半小时以后，我找到了建行，拿到了自己的100元的钞票（真实苦笑不得），坐上回县里的客车，算是自己找到了着落，也算是找到了一个暂时的安身之处！ 11：10分，客车终于开出了贵阳，向着自己回家的方向驶去，途经清镇，开阳，大方。18：35分车子终于以很慢的速度进入了纳雍客车站（如果不是大哥交待，让我去趟幺姐家，我也不会进城，那我在小干桥早就下车了！） 也许，也是运气不好，刚好幺姐不在家（去了水城），我又不愿去我那些所谓的“亲人”家，于是，我以最快的速度感到新街（已经是19：15了），正好赶上最后一班发居仁的车，很幸运（自认为）！谁知道，车还没开出瓦厂河，居然遭遇堵车！哎，郁闷，眼睁睁的看着夜幕的降临！（心急吃不得热豆腐！） …… 20：30分，交通才被疏通，我们坐着颠簸不堪的“桑塔纳”（面包车），游弋于回居仁的路上。 …… 外边一片黑暗！可以说伸手不见五指！可是我还在回家的路上（其实，这不算什么大事，而在我心里，着急的还是想早点到家和家人团聚，早点知晓病我在床的父亲的情况！） 21：35分，车终于结束了它对我的颠簸行为---我到了居仁街上！以前，我是一个胆小鬼，特别怕走夜路，而现在我却更多的是想回到家所面对亲人的那一刻精彩镜头（虽然面对黑暗的世界！）！！ …… 我买了支手电打着，翻山越岭，终于我于22：10赶到了家！ 我好“兴奋”！ 2003年1月21日晚上22:10,我终于拖着沉重的步子赶到家,当时的情景是:爸爸坐在床上大喘着气,旁边坐着妈妈、姐姐、幺爷(祖父)、二叔他们,而围在火旁的还有张银五、大伯、伯娘、二姐、姐夫，另外还有几个外人，他们都在畅谈着，根本不会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赶到家……他们很惊奇，特别是爸爸妈妈，他们看到我，很高兴。我问爸爸病怎么样？爸爸告诉我，没好，又加重了…… 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老人家，只是做到爸爸身旁，看看爸爸的脸以及身体，看到爸爸黑得出奇的脸，我好难过，我简要的问了一下这段时间的用药情况，妈妈说，打完点滴稍微好一点！我心里才松了口气。 接下来就是爸爸妈妈的问长问短，问我为什么这个时候才到家，既然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在外住，第二天早上才回家，我没有告诉他们我是担心爸爸的病才回家的，而是说了具体在路上的一切遭遇，其实能在当天赶到家我就很高兴了，虽说路上老堵车！ 妈妈问我饿不饿，让我赶紧热点饭吃，我也不大想吃，我便没起身去热饭，只是坐在爸爸身边，问问一下这段时间家里发生的情况。 …… 原来，这段是家用的药，大多都是大哥从毕节带回家的（算是好药，左氧氟沙星、鱼腥草等），每天都是请人来给爸爸打点滴，别人总是在里面稍微加一点青霉素、安卞清之类，再加上一点葡萄糖就收２８元／次，我生气极了，真的，我没想到，居然会这样，其实，我和她（打点滴的人）同为医生，她不过比我早两年而已，再说她不过是个小卫校毕业！何必这么过分？我真想不通，我们之间虽说关系不是像好朋友，但也不差呀，再说了我们都是同龄人，不看老人的面（因为和老人没什么交往）也应该看看我们的面！再说了以后睡找谁还不知道呢！真实气极了！ …… 夜深了，累了一天，爸爸让我去休息，我觉得也很累了，我起身来吃了点饭，便去睡了。 2003年01月22日早晨07:30（我夜里也没睡好）,我起床了,起来我看了看爸爸,她还是坐着,一晚没睡,他没睡觉已经好长时间了,自从病情加重,他就没睡过觉!因为这可怕的慢性支气管炎(也许,不只是慢性支气管炎,可能还有肺源性心脏病,以及肝、脾的损害等等，因为没钱，因为县里医疗条件差，只是确诊为慢支！）苦苦的折磨着他老人家,只要一躺下，就会更加重！也就这样，爸爸少说也是１０多天睡过觉了，天天都是这样坐在床上，又不能下床走动！ 我还是坐在爸爸身边。我们问爸爸想吃点什么，爸爸依然是不想吃东西，我们告诉他老人家多少吃点东西，他说吃不吃不下，吃了胃痛！还有肝部也痛！我们相对无言…… …… 早上，我们吃完早点，鉴于不被任人再宰割，我在妈妈的建议下，去街上买点注射器、输液器等，再开点青霉素、葡萄糖之类的药给爸爸输液！ 我准备了一下，便去了王家寨街上，来到王成先家（诊所），我在那儿坐了一会儿，我向他家说明了爸爸的大概情况，然后问了他一些关于配药的问题，也许，是同行的缘故，他家对我是知无不言！全都告诉了我，之后，我开了药，和要买的东西，便回家，给爸爸输液！ 打上点滴后，我就坐在一旁，陪着爸爸…… 打完后，过了一段时间，我问爸爸感觉怎么样？它的回答让我们放点心，他说，比打之前好一点！之后我去给大哥、二哥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们我已经安全到家并简要汇报了一下爸爸的病情，好让他们放心。 下午，妈妈说土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做，比如土里的萝卜需要背回家，土里的已砍树需要拉回家。我想，我坐在家里也没什么可做，爸爸还是老样子，再说姐姐在家的，去土里帮妈妈干点活也行（其实算不上我帮妈妈，而是妈妈在帮我们，因为，爸爸妈妈的操劳不就是为我们吗？我现在还在读书，难道不是妈妈在帮我们吗？）。 那个下午我干了一天活！ 下午１６：１５，接到三哥电话，他说他两天前已经到纳雍，因为当时有岗前培训，所以没有回家，他还要我去王家寨给他背东西，他１７：００到达。于是我又再一次到王家寨。 １６：５０，我到王家寨。 １７：２５，三哥到达王家寨，他问我爸爸情况，我告诉他，爸爸已经很多天没睡觉了，比以前更严重，不过，给他打完点滴他说好了点！ １７：４５，我们到家，看得出来，爸爸也很高兴，因为三哥回家了，这段时间，家里的钱差不多都是三哥的工资！（但其实爸爸并不想用三哥的钱，因为三个刚毕业出来，什么都没有！） 那晚上我们晚上晚饭吃得很晚，之后，我们问爸爸想吃什么，爸爸还是一句话：不想吃！拿水果他也不吃，他说吃了咳更严重！可大家看着也着急，担心呀！在大家的劝说下，我们拿出大枣、核桃剁细（因为我们觉得他老人家这段时间吃不多，营养不好，用大枣补脾胃，另外核桃止咳），加上蔬菜，煮了点大米粥还以为他老人家能多吃一点，谁知道他老人家才吃了３０ｍｌ不到！可是我们又没有办法！只能把担心放在心里面！ 晚上也有好多家族中的人来看爸爸，大家又在一种表面欢娱的气氛中度过了一个晚上，２３点以后，客人们都走了，能听到的又是爸爸的喘息声！我们真是一点办法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 也深了，妈妈躺在爸爸旁边照看爸爸，我们几兄弟（姊妹）便去睡觉了，那晚，我和三哥睡在一起，我们谈了很多（关于爸爸以及家庭中发生的事）（那晚我还是没睡好）。 ２００３年０１月２３日,早晨起来，我们问爸爸要不要吃点东西，可他老人家还是不想吃。 我们吃完早点，三哥便回县了，因为他的岗前培训还没结束（２６日结束），他还得去，因为没有岗前培训，是不能正式成为教师的。 一切都是老样子，我没有去什么地方，只是“习惯”地坐在爸爸身边，为爸爸打上点滴……守候着他老人家。 …… 打完后，爸爸却说，没什么效果，而且他的肝区有点硬硬的，还胃痛得厉害，并且伴有心绞痛！加上两天没有大便！没办法，我又去了一趟王家寨，又买点，润畅通便的药，和缓解心绞痛的药。便回来了！ 下午，我便看情形不是太好，吃药也不大好，我打算给大哥、二哥他们打电话，可是爸爸说不用打没什么事，妈妈他们也没说什么，我也就没去打电话！ …… 晚上还是老样子，我们一家吃饭很晚，饭后还是家族中好多人来做客！２２：００，他们离去。期间，爸爸也不是很严重，但也不轻松！ …… ２３：００，我去睡觉，仍然是妈妈睡爸爸那儿看守爸爸。而姐夫因为别人找他有事出去了。其实我去睡觉，并没有真正的睡觉，躺在床上，拿着本书。既不想看又不想睡觉…… ２４：００姐夫回家来，他从爸爸睡的那边过来，告诉我，爸爸又严重了，现在好像只有出的气，满脸发黑！吓得我……，我赶紧翻起身跑过去，看见爸爸政喘着大气！我好担心又好难过！ 我问妈妈，要不要去马上找大夫，爸爸说不用了，现在区也找不着（农村里大夫少，附近没有好大夫，全是一些卫校刚毕业的），一会儿就好，我们看着爸爸，过了好一会儿，爸爸才缓过气来。 我们坐了大概半个小时左右，爸爸一直催我们赶紧去睡觉，我们又放心不下，不敢去。大概又过了半小时，爸爸还是平静下来了。 我和姐夫便去睡了，我们告诉妈妈，要是有事赶紧叫我们！ 2003年01月24日 早上7:00起来,爸爸依旧坐在床上大喘着气,我问爸爸感觉怎么样,爸爸说,还像往常一样,没加重也没减轻,我们又问爸爸想不想吃东西,爸爸还是一句话:一样都不想吃. 我们真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呀!可是我们又没有办法! 一会儿,爸爸让我给他打上点滴.于是,我拿来输液器,还有葡萄糖、左氧氟沙星、鱼腥草等，准备好一切，我便给爸爸找血管，可令我想不到的是：我找了好长时间，爸爸的血管依然是那么细、那么不显眼！ 我用手使劲的的捏着爸爸的手腕，但是静脉依然是没有暴露，还是那么细！没办法，我找了一根相对较大的血管，扎了进去，可是，不知道是没扎进去，还是扎进去把血管扎破了，血流了出来。那血：黑黑的、粘粘的！好可怕！ 我不得已又重新扎了一针，这一针还行，总算是扎了进去，我把输液管调好了以后，固定在爸爸的前臂上！这样总算是完事了！ …… 于是，我们开始吃早餐，早餐还没吃完，爸爸突然说，他的手肿了，我一看原来是针脱出血管，我也不知道是我固定时没固定好，还是爸爸动的时候脱了出来。 我放下碗，从新给爸爸扎。在妈妈的帮助下、爸爸的配合下，我再一次给爸爸吊上了盐水（点滴）！ 吃完饭，妈妈和姐夫他们去土里干农活，而我和姐姐、以及姐姐的两个孩子留在家里。 我看着坐在爸爸身旁也没什么，便收拾一下自己衣服，在大门口开始洗了起来,我告诉爸爸,要是有什么事,或者需要什么,及时叫我!我就在大门口. …… 我还没洗得多长时间，爸爸在屋子里喊我，说很难受！他说打上点滴后更加难受！他大喘着气，说心的部位、胃的部位很是疼痛。 我觉得既然吊上盐水反倒不好，不如不吊。于是，我把点滴给撤下来，同时给爸爸端来热水。爸爸大声的哼着、喘着！我真的好难受，感觉到好无助！我真的一点都帮不上忙！我能有什么办法能减轻爸爸的负担呢？ …… 一会儿，爸爸稍微缓解以后，我又回去洗衣服，我依然是告诉爸爸，要是有什么事就叫我！ 衣服没洗完，外侄儿（亲堂姐家的）喊我去接电话。于是我告诉姐姐，让姐姐注意爸爸的情况，我便去了！(原来是同学[汪芸]打来的电话,既然是家庭往事,就不多说.)大约一个小时我回来了,那时候估计近14:00,妈妈和姐夫居然还没回来吃午饭!我叫梅子(姐姐的女儿)去叫妈妈和姐夫回来吃饭. …… 14：35，妈妈他们回来吃饭了。 我告诉妈妈他们，是不是应该告诉大哥、二哥他们，爸爸的情况，让他们回来。 妈妈没说什么，爸爸也说让他们回来（前几天，爸爸坚持不让他们回来的）。于是，我让妈妈和我一起去打电话，同时因为姐夫他们也要打别的电话，也就一起去二姐家！ …… 我拨通了大哥的电话，告诉了大哥这几天爸爸的情况，爸爸的脸特别黑，四肢温度降低，血液变成淤血，变得发粘！大哥问了一下家里的情况，说了他明天早上回来。 我又拨通二哥的电话，告诉他，他说，他事很多，可能一两天回不来，估计要腊月24、25（１月26、27）才能回来，我让他赶紧点，他说最早也要到那个时候！没办法，我把电话给了妈妈,妈妈又告诉了他一遍，他还是说，真的没办法回来，二哥告诉妈妈：二嫂刚刚坐月，正在月子中４天，他走以后二嫂没人照顾，而且二嫂外家很远，他自己和二嫂又是住在乡下！他得打理一切！才能回家。 没办法，二哥碰上这是真的一点办法没有！回家不好，不回家又不好！ ……（我们回家了） 看见爸爸哼的样子，我们…… 爸爸又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们拨水果给他，他吃了一半不到，又不吃了，他说吃了胸痛！ …… 那天晚上，我们吃饭依然很晚！差不多２０：３０才吃，还没吃完，家族中的人又来看望爸爸了！ 吃晚饭，我们劝爸爸多少吃点东西，爸爸答应了，于是，我们拿来大枣、核桃等，我把它剁细后，加上蔬菜，煮了一碗粥，结果，爸爸只吃了３０ml不到！ 晚上，大家谈着、笑着，时间过得很快，还不觉得就已经到了２３：００，家族中的人逐渐走了，剩下我们一家！ 也深了爸爸一直催我们去睡觉，他说自己没事，让我们安心去睡，（其实，爸爸这么重的病，我们怎么能安心睡，自我在学校知道爸爸病后，我压根就没说好过），我让妈妈、姐夫、姐姐他们去睡，我一个人留在爸爸身边。 姐夫他们去睡了，姐夫说要是有什么事就喊他，他去睡一会儿来换我，我答应了一声，他就去了。 我默默的坐在爸爸身旁，望着爸爸，爸爸大声的喘着、哼着…… 我已经记不起那晚上我和爸爸说了什么，我只记得最清楚的是：爸爸每五分钟不到便要喝一次水，（因为爸爸体温不高，而且爸爸四肢不温，我一直都是在给爸爸倒开水凉着等），还有每半小时吃一次和胃舒，不到一个小时便会吃一次利尿药，可是依然是少尿！ 直到２００３年０１月２５日０３：１０左右，爸爸让我把便盆拿来，他想大便。我拿来便盆，爸爸蹲了半天，还是没有，我拿走了便盆。 看见爸爸难受的样子，我告诉爸爸是不是换个姿势坐会好受一点，听了我的建议，爸爸坐起来我扶着他下了床，让他坐在那靠背椅子上，看起来好像爸爸要好受些！ …… 大概坐了半小时左右，爸爸说他坐不了了，于是我把他扶到床上，替他盖上被子。 …… 爸爸一遍一遍的催我去睡觉，我还是没去，坚持给他端汤递水，拿药等…… 时间一分分过去，鸡开始鸣叫了，爸爸哼的声音越来越大，而要喝水的频率越来越快，后来简直是要一直都要水含在口里面才会好些！那时候大约是０４：１０分，我依然清楚的记得爸爸从兜里摸出３００元钱，递给我说，你回去的时候没有车费，这个给你做车费！我说不用，我有，您包着吧。我拿着也没用！我没有接。 没办法，爸爸又拿包了起来！ …… 时间又在一分分过去，鸡在外边一声声叫着！妈妈在后面问爸爸怎么样，我回答和刚才差不多。 大约０４：３５，妈妈起床了，他让我去睡一会儿，爸爸也在一般催我去睡觉，于是我告诉妈妈，要是有什么事，及时叫我，我便去睡觉了！ 2003年01月25日 一个让人伤心的日子! 早上不到8点,妈妈就过去叫我,说爸爸让我给他打针.听完妈妈的话，我迅速翻起身,起床了。 过爸爸睡的这边，我问爸爸怎么样，爸爸说还是很难受，他让我给他打一针丹参注射液，我便去拿来注射器、药品、以及酒精。给爸爸注射了一针！之后，我扶爸爸躺下（确切点，应该是靠着，因为他躺下更加喘得厉害！） …… 妈妈他们要去市场（王家寨）买点年货以及一些招待客人的东西（毕竟外人来看望爸爸，我们不可能就这样坐着。好歹也要有点吃的），爸爸也让我去买点要在给他打针、另外在给他买点胃舒平（因为胃区痛得厉害）。 …… （大概一个多小时以后）我们吃完早餐，我问爸爸现在如何？好些没有？ 他回答我说好多了，这样，我们也就放点心了。 于是，我们（我、妈妈、姐姐）一起给爸爸打了声招呼（爸爸告诉妈妈说，他没有借大伯家的钱，让妈妈不要还了）（以前爸爸告诉妈妈他曾经借了大伯家的100元钱），爸爸说我们放心去吧，之后我们便出发去王家寨了，留下了姐夫和他的两个孩子在家。 ……（一路上，我们三人没怎么说话） 半小时后，我们来到王成先家，在他家，看病的人特别多，又刚好是逢场天（赶集的日子），人更多了。 我们到后，因为人多，我们先坐着等，一会儿轮到我们了，我先让姐姐给他小孩打针（姐姐的女儿已经病了好多天了），之后，我买了点青霉素（针剂）、还有板兰根等，我们便离开了王家。 出了王家，妈妈说先去买点瓜子、烟，我们便去朱明家那买，据说，他家那儿要便宜一点！ 我们刚走正在问朱明烟价，忽然听到有人叫我，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是小姑，她跑的气喘吁吁的大声叫我，叫我赶紧回家，爸爸已经抽着（扶着）了，很严重，让我快点，我一听急了，我赶紧回头就跑！才两步，小姑拉住我说，先拿火炮回去，我给她100元钱，让她买该买的东西，我拿了10串鞭炮（顺便给她我兜里的信，让她给我寄），我便开始以最快的速度往家跑！ 我不知道心如何的急，我找不到一个词形容当时的心情！我只知道，当我跑到大门口时（我从竹林里翻过去，竹林里没有路 ）我摔了一交！但我赶紧爬起来，那时候，我看到的情景是： 大门口有幺爷爷、二叔、小涛正在等着我，二叔大声说我：“你们怎么会这样，不留一个人在家？” 我没说话跑进家里，看到的只是：爸爸已经永远的沉睡过去，被子已经全盖住了他的全身！我惊呆了，我没说话，那一刻，我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出来！我没有去掀开爸爸盖的被子，我深深知道：一切都太晚了，我好后悔，为什么不呆在家里？为什么回去街上？为什么？为什么在爸爸走的时候我们一个都不在爸爸身旁？为什么只留下姐夫在家？为什么？为什么？…… 二叔还在一旁埋怨我们，为什么一家人都走了，不留下人在家，幺爷爷接着说：别说了，都现在了，说有什么用？ 接着幺爷爷说：把火炮放了吧，他（指我）回来了，应该让亡人安心走了。 幺爷爷，让我拿一个锅来，（我随便拿了一个沙锅，那时候，我什么都管不了了，因为爸爸的走已经超过了一切！何必计较那么多！）大伯拿来一刀钱纸，二叔拿了一串鞭炮，站在外边。 2003年01月25日10:00左右 (接家庭往事6) （二叔拿了四张钱纸，分别粘在大门上和菩萨隐身上！）我拿来沙锅,从大伯手里接过钱纸,在爸爸跟前跪了下来,姐夫也跟着我跪在旁边. 幺爷爷爸爸扶起来,我们开始烧钱纸,我们一边烧,幺爷爷一边说着让爸爸安息的话,而二叔在外边点燃了鞭炮! 那时,我边烧边流着泪,我知道爸爸这一走是永远回不来了…… 烧完纸，我和姐夫站了起来，幺爷爷问我有没有门板、席子？我跑过我们住的这边，把床的下的席子使劲抽了出来！接着，到处看看有没有门板？找了半天，没找到！我拿来斧头，就开始下中门！我管不了那么多！什么都变得不值钱！那一刻，只要有用，又何必吝啬？ 下了门板后…… 大家（家族中的人在议论着），我过我住的这边来，小姑（郭敏）跟了过来，他告诉我，让我给大伯磕头，让大伯把他准备养老的棺材先给爸爸用着，然后等事情过后，我们几兄弟再商量是给钱还是买一个还他。我正考虑着，幺奶奶、大伯娘（杨维美）也过来了，他们也叫我过去磕头！没办法，我心有特别乱，于是找他们说的，来到大伯跟前，跪了下去，之后把意图说了，爸爸看着我那样子，他想了想说，等大伯娘（李生秀）回来再说，到时看她的意见。并且把我叫到他家，拿了1000元递给我说，这是暂时先借给我家的。 我真的好感激家族中的人！ …… 妈妈他们赶到家了，大老远就听见妈妈的哭声，我知道，这事对我们一家都是很大的打击！特别是妈妈！他和爸爸过了大半辈子，而现在爸爸就悄悄走了，甚至走的时候我们一个都不在他跟前！这能不让我们大家伤心？懊悔？ 以前，妈妈从来没有这样哭过，在我记事以来，妈妈是那么的伤心！大声喊着爸爸，说爸爸为什么不等我们回来，为什么要走也不留下一句话？为什么四个儿子都不在身边？说老天为何这样不公？爸爸来就很本分，为何如此命短？为何别人作伤天害理的事的人那么好运？为何为何从不拿人财物的爸爸会遭此厄运？妈妈大声哭叫着，叫得我好难受，家族中的人在一边劝着妈妈…… …… 我从大伯家借来两张板凳！摆在桃屋边上，之后把门板放上去，再把席子放上去，回到爸爸床前，轻轻揭开被子，幺爷爷，二叔和我，我们一起把爸爸抱起来然后转移到桃屋中的席子上，然后继续拿来被子给爸爸轻轻盖上！ 我们回到前屋…… 之后，幺爷爷他们问起姐夫，爸爸走的时候的经过。姐夫才开始说起，爸爸时临走之前，他正在舂辣椒，爸爸突然说要出去小便，姐夫来多爸爸身边，扶着爸爸，而爸爸说，不用扶，他自己走。然后姐夫跟着爸爸出了门，回来了。刚躺下一会儿，爸爸又起来说要去小便。姐夫再次扶着爸爸出去，回来快走到床边的时候，突然爸爸嘴里说话打颤，吐字不清的指着自己衣服的兜说“钱”“钱”“钱”……，姐夫当时也不知道什么意思……，渐渐的爸爸的身体变重，差点姐夫都被压倒在地。姐夫赶紧把爸爸扶到床上，大声的喊爸爸，可是爸爸已经说不了话了，只是眼睛盯着姐夫，渐渐的闭上了双眼。姐夫把爸爸扶躺好后，喊不应了。姐夫赶紧跑到幺爷爷他们家上面，叫大家，说我爸爸不行了。那时幺爷爷他们正准备着去赶集呢！听了姐夫喊以后，他们全部下来了，而小姑则跑着去街上找我！幺爷爷他们下来的时候，爸爸的呼吸已经刚刚停止！爸爸的眼睛永远的闭上了！大伯娘（杨）给爸爸的脚套上了根缩筋带！以免爸爸的脚因为发生僵硬而变形！…… 之后，我便回来了！ ……听了姐夫的叙述，我又说爸爸昨晚把钱给我的事，他们才想到，原来爸爸临走的时候，还在念念不忘身上的钱，想拿出来，却又无能为力，只好用说，可惜还是晚了！已经说不了话！……幺爷爷和二叔马上说了让我去把爸爸身上的所有的钱（除了含在嘴里和手里的，因为这是他停止呼吸时给他拿着的，这代表着爸爸并不是身无分文，而是有钱的，这是民间的一种迷信，也是一种风俗！）给摸出来。听了他们所说，我来到爸爸跟前，我跪了下来，把爸爸身上所有的包里的钱都摸了出来，然后我先包着。 …… 我去二姐家那儿打电话去了，因为这么大的事应该告诉所有应该告诉的亲人！ 我先拨通大哥的电话，那时候，大哥还没有离开毕节，也不知道为什么，早上大哥很早就起床（6：00），可是那天的车却迟迟不发车！哥哥足足等到10：00多，车仍然不发出！ 哥哥先接到姐夫电话（姐夫在爸爸走后，我回到家之前给大哥打的）。大哥原本是打算他先带药和氧气回来，之后要是有什么事，大嫂再带小女儿来。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他从车站回去告诉大嫂，打点好一切，一起回家！ 我刚好打电话过去，我告诉大哥爸爸已经走了（那时候我声音简直带着哭声，这是我第一次这样，边打边流着泪），大哥说他已经知道，他问我家里有没有棺材，还有寿衣等没有，我说都没有，我说刚才大伯已经答应，就是看大伯娘是否答应，而且大伯借了我1000元…… 他一边问，我一边回答，他一边坐着他老丈人（大伯徐），大伯（徐）一边补充的提示他问我家里的情况。 后来大哥告诉我，不要先装棺，等他们回来再说！他们会尽快赶到家，他还告诉我与三哥联系上赶紧叫三哥回家，无论有什么事情！…… 挂断大哥电话后，接着拨通二哥电话，告诉他爸爸已经走了，让他赶紧回家！他说今天他也去了车站，今天赶不上车！还有，他还得安排二嫂的事情（二嫂正在月子中，才4天！）才能往回赶，他说他会尽快！ 之后我依次拨通了他们住在纳雍县城的亲人，让他们来帮帮忙！并尽快找到三哥，让他回家！ 2003年01月25日12:30左右 打电话回来,大家都是在商议着,要是大伯娘（李）不同意用棺材怎么办?是不是要去纳雍买?还是----- 什么都没有定论! 我们给爸爸面前搬来张桌子，放上一碗苞谷（玉米）。给爸爸点上了香！ …… ……时间飞快的过着，三哥赶回到家了，他接到通知后，迅速的赶回家了。 三哥赶到家也很伤心，不过，我们都是男孩子，所以也没有大声的哭出来，也没有在别人面前掉泪，因为这不是我们掉泪的时候，我们必须撑着，不管事情怎么变化！ 我们打理家里的一切，顺开家里不该放在眼前的东西以及桃屋中的所有东西。…… 大约13：00，大伯娘（李）回来了，听了大家的议论，大伯娘也就同意了，我们很感激大伯他们一家！要不是他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既然他们已经同意，我们就直接请人到他家抬棺材！ ……棺材抬到门口，上面全是灰尘，还有以前大伯他们为了防止棺材上掉漆，糊上的报纸！ 我们打来水，一点一点的搽洗！可是总有的报纸屑搽不去，我们已经尽力还是搽不去的，我们也就不搽了，反正什么事都没有十全十美！我们又何必？ 搽完棺材，我们把棺材晾在外边让它自然变干…… 而我和三哥以及姐夫却主要为给爸爸清洗身上做准备。 大约15：30，我们关上桃屋所有门！把爸爸从门板上扶起来，，但奇怪的是：爸爸已经停止呼吸5个小时，爸爸腹部体温居然很高！而其他地方已经全部冰凉！而我们伸手在爸爸心跳之处感觉到好像还有心跳，我们赶紧告诉幺爷爷他们，他们来感觉说，已经早停止了，也许是因为我们太过激动了吧？把自己心跳当成了爸爸的心跳！我们从爸爸头部开始清洗，之后逐渐除去爸爸上衣、裤子进行全身清洗，洗完之后，我们轻轻的给爸爸穿上衣服，再盖上被子，让他静静的躺在那儿，在他躺着的前面上香！我们退出桃屋。那时候爸爸的什么已经僵硬了。 时间过得很快！ …… 大约16：00，近邻以及家族中好多亲人已经赶来，家族中的人都在帮忙打理一切！（其中赶到场的亲人有：郭振全幺爷爷、谢成文、朱正友、杨绍发、二姑、三姑、四姑、三姐，幺姐、孙逊、孙成龙、余艳奎、小朱婷、小杨丹、陈艳夫妇、谢家贵三兄弟、小秋红母女等纳雍街上来的，以及寨中老老小小所有亲人！共100多人，另外还有近邻！） …… 2003年01月25日12:30左右 (接家庭往事8) 打电话回来,大家都是在商议着,要是大伯娘（李）不同意用棺材怎么办?是不是要去纳雍买?还是----- 什么都没有定论! 我们给爸爸面前搬来张桌子，放上一碗苞谷（玉米）。给爸爸点上了香！ …… 幺奶奶、大伯娘（杨）、小姑郭杰、郭敏、郭羽他们去街上帮我们家买香、钱纸、酱油、煤油、爸爸的寿衣、以及暂时要用的东西！ ……时间飞快的过着，三哥赶回到家了，他接到通知后，迅速的赶回家了。 三哥赶到家也很伤心，不过，我们都是男孩子，所以也没有大声的哭出来，也没有在别人面前掉泪，因为这不是我们掉泪的时候，我们必须撑着，不管事情怎么变化！ 我们打理家里的一切，顺开家里不该放在眼前的东西以及桃屋中的所有东西。…… 大约13：00，大伯娘（李）回来了，听了大家的议论，大伯娘也就同意了，我们很感激大伯他们一家！要不是他们，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既然他们已经同意，我们就直接请人到他家抬棺材！ ……棺材抬到门口，上面全是灰尘，还有以前大伯他们为了防止棺材上掉漆，糊上的报纸！ 我们打来水，一点一点的搽洗！可是总有的报纸屑搽不去，我们已经尽力还是搽不去的，我们也就不搽了，反正什么事都没有十全十美！我们又何必？ 搽完棺材，我们把棺材晾在外边让它自然变干…… 而我和三哥以及姐夫却主要为给爸爸清洗身上做准备。 大约15：30，我们关上桃屋所有门！我、三哥、姐夫和郭羽等把爸爸从门板上扶起来，，但奇怪的是：爸爸已经停止呼吸5个小时，爸爸腹部体温居然很高！而其他地方已经全部冰凉！而我们伸手在爸爸心跳之处感觉到好像还有心跳，我们赶紧告诉幺爷爷他们，他们来感觉说，已经早停止了，也许是因为我们太过激动了吧？把自己心跳当成了爸爸的心跳！我们从爸爸头部开始清洗，之后逐渐除去爸爸上衣、裤子进行全身清洗，洗完之后，我们轻轻的给爸爸穿上衣服，再盖上被子，让他静静的躺在那儿，在他躺着的前面上香！我们退出桃屋。那时候爸爸的什么已经僵硬了。 时间过得很快！ …… 大约16：00，近邻以及家族中好多亲人已经赶来，家族中的人都在帮忙打理一切！（其中赶到场的亲人有：郭振全幺爷爷、谢成文、朱正友、杨绍发、二姑、三姑、四姑、郭鹏,邹萍一家、三姐，幺姐、孙逊、孙成龙、余艳奎、小朱婷、小杨丹、陈艳夫妇、谢家贵三兄弟、小秋红母女等纳雍街上来的，以及寨中老老小小所有亲人！共100多人，另外还有近邻！） …… 时间在一分分过去，我们在等着大哥的到来！ 我们还是在整理家里的一切。清扫着屋前屋后！ …… 时间渐渐过去，大哥还没有到！打电话，大哥说他们还在路上…… 我们又去请先生（迷信中说的巫师）看葬爸爸的日子，三哥给先生送去了爸爸的生庚八字、去世时间以及我们几兄弟的生庚！ …… 大约16：40，三哥回来说，爸爸腊月28日葬（2003年01月30日）！ …… 2003年01月25日 (接家庭往事9) 17：30，大伯他们商量好，让大伯来为爸爸剃头（民间风俗：人从生下来就是干净的，当然走时应该也是干净的），我和三哥坐到门板上扶起爸爸、姐夫帮着固定、郭羽顶着爸爸的脚（因为爸爸的身体已经僵硬），大伯拿起剃刀，幺爷爷在一旁指挥！给爸爸剃头…… …… 大约19:20,大哥他们终于感到家,他们是直接从毕节打的回来的!他们一共来了大哥、大嫂、他老丈人（大伯徐）、郭心燕、大嫂他三哥等！ 他们赶到家的时候，我看到大哥眼角还带着眼泪，而且他给我们说话的时候，也是带着颤音！ …… 他来到桃屋里面，揭开被子看了一下爸爸，然后回到屋子里，拿出他们在毕节买的寿衣，还有用来作为盖面、垫子的丝绸。请大家帮忙把它定起来！ …… 那时候，大家（包括家人、左邻右舍以及亲人）都在忙着！忙着准备一切，忙着定盖面、定鞋等！ …… 我们在屋前屋后和桃屋里都安装了电灯我们把棺材抬到桃屋里面。 20：00，终于定好了盖面、垫子等，之后，我们来到桃屋里面，揭开被子，我们三兄弟含着泪在亲人的帮助下把爸爸轻轻扶起来，脱去他以前穿的衣服，拿来定好的寿衣、帽子、鞋袜等等，给他一一的穿戴上…… 穿戴完毕，就该给爸爸净身（用三斗玉米摆在爸爸跟前，再在玉米上摆上4块钱{因为我们4兄弟}，之后扶爸爸站上去，其间还要打来净水，还要摆、点上7星灯！我们作为孝子的全部跪在爸爸跟前） 净身是清王忠楠帮助净身的…… 净身完毕，我们打开棺材，之后戴上亲人帮忙折叠的三角孝纸，在大家的帮助下，一张张的铺上白纸……（我们时刻注意着）！ 一切准备完毕，我们三兄弟以及大伯抱（抬）起爸爸，来到棺材上面，（同时他们准备好鞭炮，当我们把爸爸放进棺材的一刹那，放响鞭炮！），我们把爸爸放进棺材中，妈妈在一旁大声的哭着，亲人把妈妈劝到一边去了。之后，我们给爸爸整理身上不整齐的地方，然后亲人帮忙折叠纸垫，在大伯（徐）指导下我们亲自一个个放进棺材中把爸爸固定紧，固定完毕，大哥拿来点燃的香给爸爸的衣服打记号（民间习俗：人过世后，后人为逝者准备的衣物必须打记号，以便逝者好查收）！我们拿来盖面，轻轻的为爸爸盖上。 检查完一切无误以后，我们轻轻合上棺材盖，拿来绳子捆上棺材！那是我最后一眼看父亲的面容…… 我们心里面真的好不是滋味…… …… 家里面那时候虽然人多，但还是觉得有些冷清…… 三哥打电话到居仁中学借扬声器、呐叭，一切在预料之中，也就清了郭羽、郭加贵去拿。 22：30终于拿回扬声器并安装好，开始放唢呐、哀乐…… 23：30该走的邻居走了，只剩下家人和一些亲人，大家坐在一起聊着天，而大哥和管事商量这几天该办的事和具体的预算，而我和三哥除了给客人打烟以外，就是守在爸爸的灵前，随时给爸爸点香、或者给棺材下边的漆心等加油…… 那晚上我们没有睡觉，一直坐到天明…… 2003年01月26日 昨晚我一晚没睡觉,一直坐着. 妈妈也没睡好,因为姑奶(她是爸爸唯一的亲姑姑)昨天也知道爸爸去世的消息,来到我们家,昨晚妈妈和她一直说话到天亮! 清晨,06:00,捡了点煤炭添火,之后来到妈妈和姑奶旁边坐下来,静静的听着他们老人的说话. 姑奶告诉我,这几天应该注意的事情,让我们注意爸爸棺材下的灯、棺材前的香，那是不能灭的，应该时时注意着！ 还有…… 时间一分分过去，我们家还是静悄悄的，因为天还没有亮，屋子里除了亲人、家人也没有别的人了，不过人还算是很多的（估计还是30来个），虽说有的在睡觉，毕竟亲人还是关心我们的！ …… 09：30，人还是只有亲人和家人！同一个村子的邻居们没有来多少，这让我们感觉特别的难过，因为要是在爸爸出殡的时候是这样！我们怎么办？我们知道这几年，我们几兄弟都在外面，大哥、二哥几年没在家，而我和三哥又在外边读书，不能帮邻居的忙。而爸爸又是又是病卧在床上好多年,,帮不了人家!我们该怎么办? 10:00,先生们来了,之后大哥便同他们先去看地——为爸爸找一个能好好安歇的地方!而我和三哥在家打理一切，随时候命于长辈！ …… 下午１３：００，来了一些个邻居帮忙准备设灵堂。而我和二叔去拿着烟、酒去请左邻右舍，让他们到腊月２７、２８那两天来我家，帮我们一家的忙，因为上面所说的那些原因，家族中的人也为我家担心，所以才要我和二叔亲自去请！一方面给足邻居的面子，另一方面是以表达我们一家对邻居的诚意！（当然主要是请来做饭、做菜，顺便带着请他们来帮忙招待宾客以及２８那天抬爸爸上山！） …… １４：００，我又和二叔亲自去朱廷友家请他为我们家写一份家祭（祭文），他答应了第二天来，但是他说：他得先去帮另外一家才能来。这样我们也没有办法，这种时候，这种事上，人家能来帮忙就已经不错，我们又能有什么苛求呢？ １８：００，邻居及家人已经把灵堂弄好了，接下来就是要开天门，因为如果没有开天门的话，孝家是不得在棺材前苦丧的！而且也不能救苦(绕棺念经). 18;30,开始开天门,这时候外边飘起了小雨!大哥和陈雄哥他们站在棺材后边,轻轻打开棺材,而我跪在棺材前面,随时在先生念完经后给老爸上香.之后我们把爸爸生前用的一件件物品送上屋子外(揭开瓦片,从瓦片空中送出去)!开完天门,夜幕已经降临,而姐姐他们开始在棺材旁边伤心的哭了起来! …… ２０：３０，在先生组织下我们开始了第一堂绕棺经，一声炮响，家族中人纷纷赶到参加救苦！ 雨渐渐的下大了起来，雨声、谈话声、锣鼓声、先生的念经声夹杂在一起，要不是这是一件很悲伤的事，那估计给人的感觉还是很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