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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艺明星纪念园__散落在人间的天使·张国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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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469号馆文选__网友同祭

你是我心中永远的痛——怀念张国荣

唐者卢帅

  今夜我心剧痛,Leslie,你终于离开了我们,走得如此匆匆。
  
    2003年4月1日,雨夜。我在京城一角通过新浪短信得知了你的死讯,窗外下着蒙蒙细雨,下午的阴郁天气似乎早已预示了一切的到来,而又那么淬不及防。上天对你眷顾至此,理应安息了。
  
    手机显示屏上字字撞击着我心,像惊雷划过漫漫长空,你为何用突如其来的离去再次考验我们的心志,难道这就是生命不能承受之轻。一丝狐疑过后,我竟相信了消息的准确性,尽管这个世界已够复杂,世事的历炼令我们时时徘徊、处处观望,而无尽猜忌过后我仍愿意抱着四分之三善意隐忍的心接纳,因为这还是以真实为主流的世界。我原以为自己较早得知了你的噩耗,而新浪网上的网友评论已逾百条,太多的不肯相信与不愿相信。你偏偏选择了愚人节,难道以此开世人一个天大的玩笑?我又心存侥幸,生生指望能尽快辟谣,而最终仍证实了你的自诀。
  
    我从未想过一个明星的死会令自己产生如此深切的触动,罗文、陈宝莲、高枫、李媛媛,近来一个个熟悉的名字都如过眼云烟,仅仅是一个旁观者眼中的代号,而此刻切入肌肤的痛楚像电流般涌过全身,眼前灰蒙蒙的辨不清周遭世界,说不清酸涩还是迷惑。平日里朗朗乾坤中各自独立过活,谁也不会感觉彼此的存在,而当世界一端与己毫无瓜葛的人悄然离去,才察觉Leslie在我心目中的重要,空荡荡得仿佛失落了什么,而竟无处找寻。在我至爱的三位香港影星中,张国荣的地位无人可匹,甚至超过另两位。他没有周润发霸气外露的王者风范,也不像沉郁内敛的梁朝伟,他是一个精致的男人,有着令人倾服的别样性感。他眼神中透出无尽凄美与迷离,常从平庸众生中妩媚旁出,一眼便识得非寻常之流,他游走于男人女人中间,优雅、高贵、从容的气质与率真的性情流露于眼角眉梢。Leslie较少在传媒中曝光,神秘得或远或近游离于他与我们之间,也正因此当他离去时,我似从幻梦中惊醒,重新拾起尘封已久的惦记。而风再起,回眸凝望,却永不见Leslie灿烂的笑容,我无语凝咽。
  
    男人对男人的关爱出于相见恨晚的倾慕,张国荣带着46年的光阴走了,我举目放眼夜空,分明看到了为情所困的程蝶衣、风神俊朗的卓一航、懦弱苟且的十二少、持重隐忍的黄药师、颓废老成的许文强……他天生一副完美的面容,却凭着细腻精湛的演技为后世留下众多经典的人物形象,才华举世共睹。有人对他演女人指摘,是对美男子肤浅刻薄的无知非难,有人却为他演的女人更加女人咂舌称羡,这才真正读懂了他的心,张国荣只属于热爱电影并有能力读懂他电影的性情中人。流年卷携不去他永恒的魅力,愈老愈显风姿。他本为辉煌华彩的舞台而生,用略带沙哑的磁性音色温和性感地演绎人世间的浓情暖意,而终究成了《阿飞正传》中的无脚鸟,悲情地无休止地奔波,落地却已成诀别。
  
    张国荣无所顾忌的去了,对于他的自抉,我无从评说,因为我们眼中的Leslie只活在银幕上,之于现实中的他我毫无了解,连看客的身份也不具备,没有权力妄加定论,任何肆意褒贬都是对逝者的大不敬,于己亦是人格的亵渎。有人说他的死与感情有关,也有一说死于抑郁症是因对事业过于追求完美,其实世间本无突如其来的事,凡事有因才生果,之所以错谔得容不得回神,原因在于对由因致果历程的毫无认知。从举手投足间的细节可以看出,Leslie是一个聪明的男人,也是个对生活无比敏感的男人。一个勇于自我了断的人或者含怨至深,或者枉然地生已是无聊生命的苟且延续,又或许是去找寻《春光乍泄》中的南美大瀑布,彻底逃离现实的存在状态,哪怕虚弱的借口也算有一线生机,作为对今生的救赎与来世的祈望。
  
    Leslie,作为时代的偶像,二十年你执着地回旋于银幕与舞台,把持着对完美艺术的追求与操守,而今义无反顾地划过香港夜空,如你的一生,像一颗璀灿的流星映照世界所有华人居住的角落。如你遗言中所说,你一生作好人,从不伤天害理,而偏偏天妒英才,令你英年早逝,一代巨星,就此陨落。当我向身边的人转达你的死讯时,竟无一例外得无比惊愕,一时无法将你辉煌的昨天与今天的诀别连接。你的生命嘎然而止,是自身的解脱,之于旁人却充满戏剧性,所谓人生如戏、戏若人生,“虞姬虞姬奈若何”,临别仍是想当然的主角,世界为你哗然、震惊、哀恸。原本各自为生活奔波毫无牵挂的人们,心中却原来始终为你保留着一份无法取代的净土,逝者已去,而诚至如斯,若你地下有知,也可以含笑于九泉了。
    忘记何时开始钟爱张国荣的,若即若离的感觉随逝者的仙去被晕染得愈加浓烈,总觉心底深处潜意识中有种心有灵犀的莫名契合,自然暗自生出几许干系,有责任为他怜惜、感叹、牵挂、黯然神伤。心中竟当真有无限惆怅,像丢失了远方的知己,在独行的路上突然迷失了方向,这似乎就是偶像的力量,支撑起灵魂的天空。生活还在继续,却真的再也看不到Leslie的音容笑貌,对于我们是更为残酷的现实,只能无语面对。
  
    像我这样自觉深爱、关切过张国荣的人理应为他作些事,除了这篇悼文,还有我的[唐]艺站(www.tang7653.cn.gs)电影频道中“最钟爱男影星”及“十大难忘影人”对他的记载,另有两篇影评文章《流年焕彩·你的样子——彩绘香港影坛四大经典偶像》(发表于2003年第一期《中国电影报》)、《眼波流转·流光飞舞——诗话香港电影八大凄美离情》(发表于《钱江晚报》)中有关于他的倾情描述,当时的无尽仰慕,现在竟已化作诀别,下面将其中有关Leslie的部分摘录出来权作难已忘却的纪念。
  
    张国荣——我今生的偶像,我将永远怀念你,祝你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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