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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你唱过那样的歌,你听到过,感受过。爱在我的左岸。
——凌 我见过凌明媚的笑容,我见过凌笑着闹着的情景。在朋友身边,她是我朋友北的女朋友。 他们去沙滩,他们去打游戏,他们去喝珍珠奶茶,甜甜蜜蜜,我在身后跟着傻傻的笑。 北和凌从不争吵,偶尔赌气,北总让着凌。 凌爱看《蜡笔小新》,学得极像。 无聊的时候,她冲着北大唱:大——象,大——象,你的鼻子为什么那么长。声情并貌。 表演结束语往往是:小白,棉花糖…。 然后北就开始满世界的找棉花糖。 北对我说:天涯,我真的很喜欢小凌,想一辈子陪着她看《蜡笔小新》。 我说:哦,开心就好。 我以为,他们是幸福的,因为那是我见过北最开心的时光。 流动的蔚蓝,分了一半,地球的两端,时间的彼岸。你们遥遥对看,被冲散。 ——天涯 半年后,小凌给了北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随家人去了英国,没有留下什么。 没有给北一个挽回的机会。 北在一次酩酊大醉后,抓着我的双肩用力的摇晃的大声喊:为什么?为什么? 我说:北,你弄疼我了。 他突然垂下头放开手,喃喃的说:天涯,你知道她最后对我说的是什么吗? “她说:她只是个小孩子,不要对她太认真。又是蜡笔小新,那个无赖小孩的名言。” 我说:哦。 我总是不知道该怎样去安慰别人。其实,有的时候,人们也许并不需要一个安慰,他们需要的只是倾述对象。 现在,我正扮演着这样的角色,没有言语的倾听。 任季节,偷偷变换,任大街,曲曲折折的重叠,也转不回,我们的昨天。 ——凌 雨在一直下,我打开电脑,里面有凌给我的信。 :天涯,到英国已经快一年了,我的病仍然不见好转,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下去,再也不能像从前一样的尽情打游戏,和去沙滩想他了。现在的我,每天只能依靠吃药和打针来维持生命。 而我每天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坐在轮椅上看落日,并微笑着对夕阳说,今天北一定要快乐,我想他了。 妈妈说我是傻孩子,她说时差不对,再说他也听不到。 而我一直固执的认为,这里太阳落山的时候,就是他那边太阳要升起的时候,我希望他每天都能快乐。 :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有多少日子看日落,也许最后一次,我会说,永远你要快乐,我爱你。 :天涯,原来,可以在自己爱的人面前,亲口告诉他爱他,是那么幸福的事。而我的幸福,那么遥远。 凌的病是骨癌,我一直没告诉北,因为凌不让我说,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当思念,慢慢分裂,当时间,依然拉回你的脸,没有改变。我依然爱你。 ——北 北去了英国,在我给他看了凌的邮件之后的一个月,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用最快的速度。 我不能不告诉他,因为他喝醉的那晚还告诉我:有些感情是指甲,剪掉了还会再长出来;有些感情是牙齿,拔掉了,就永远有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再也长不出来;还有一些感情,是手臂,是腿, 砍掉了,人也就残废了。 而她对小凌的感情,是头颅。 希望他们在遥远的大洋彼岸能快乐,小凌的幸福,会实现。 ——天涯 2002.7.7凌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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