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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鼎纪念馆
中国古代文献_中国古代文献~集部_118805号馆文选__幼科铁镜

幼科铁镜卷四

夏鼎

  幼科铁镜卷四
  
  [卷四] 症
  夏禹铸曰∶痘出于脏,出于腑,乃大肠主之,毒瓦斯蒸肺故发咳嗽。先辈书未尝齿及症,盖以其轻而忽之也,却不知表症虽轻,毒侵肺腑,亦多性命攸关。余经历甚众,费手居多,因不惜笔力详着于篇,以杜婴儿症之患流行。症其候烧热,必发咳嗽,声必稍哑,面皮微有肿样,两腮颜色微红,此吉兆也。如发出不快及不透发,或红点见面,偶挟风邪而隐,或医人不知,误除烧热,隐而不见,腹内作痛,治之神莫神于天保采薇汤,圣莫圣于天保采薇汤,只须一服即发出,或有不尽发者再加一服,从未有不效者。如肺脏先虚又加大肠毒瓦斯攻肺,面皮像浇薄的式子惨白浮浮,光光溜溜便是肺气已绝,在精威二穴对拿,其声不出必是死症,药之无济。
  有方见点随即收入,或泻青水,审非风寒为害,唇色惨白,口气微微,此乃内虚不能送毒,不可分利止泻,惟用八珍汤以托之。外用葱半斤许,白酒煎,遍身擦之。如再不透发,只额上稍见些微,惟用六君子汤循循调治,自愈。
  有初发热时,心火盛极刑克肺金致不出,必先用黄连、木通等分服之,再用防风、荆芥、葛根、升麻、南星、枳壳、赤芍、桑皮、柴胡、桔梗、甘草煎服之即发。
  有痢疾兼症,若见点急用香薷、桔梗、枳壳、黄连、浓朴、木通、升麻、赤芍、车前煎服,疮透发而治痢疾,此弃轻从重之说,不可不知。
  本邑陶一公涯玉之子,症发热方两日,医人误为除热,伏不出,形状似惊,差役请余治。面色花杂,喘急不嗽,必有内毒。于太阳穴以口涎擦之,皮内隐有红点,知是毒内攻,无烧不出,用天保采薇汤倍加升麻、干葛,一服额上见点,色不红起,面色唇口惨淡无泽,知为内虚,即用固真汤一服,通身发热,陶公惊怖,余曰∶非带热不出。仍服天保采薇汤一剂,通体透发,愈。此见面色花杂便知内毒之一验也。
  培继楼同学庠友方恒绥一子症,隐而不出,形症甚凶,邀余治。见其面色惨白,口气微冷,唇舌淡白,大便泄泻,即用八珍汤。一服额稍见点,恒绥因侄前症殒于泄泻力迫止泻。余曰∶分利更虚。不允。见口吻间觉以泻关性命,勉强用五苓散,果止而额上红点即隐,又用十全大补汤内托,外用葱酒蒸引,卒不透发。余值事往郡蹑后札示;皮上每发一泡,破即成黑窟,附他医攻毒方单。余札复曰∶肌肉脾属,破即成窟,乃脾虚之极,何可攻毒,惟用六君子汤顾脾为主。果效。此望色审窍万无一失,分利虚脾即此可见之一验也。
  思诚堂同学友措大方薪衍第五郎患症,初医者不知候用六一散以除烧热。邀余过治,见其舌纯紫,两唇燥裂,大小二便皆秘,声鼾不已,即用黄连八分,木通、黄柏各一钱,服下大便刮白如冷痢,然在座者口吻觉为凉剂所致,余亦踌躇满志,岂脏腑苗窍此症独不相符,毫不首鼠,问前医退热所用何剂,薪衍曰∶六一散,余便恍觉下元为六一寒冷所滞,致火不降灼,无疑矣。随以炒盐久熨脐下,仍用前味黄连倍加,服之方下大便燥结与黑枣无异,可见苗窍辨真治定不爽之一验也。
  
  
  [卷四] 辨伤寒(附寒极似热)
  小儿之十指俱冷,以三指按额俱热,身壮热,面赤而淡,不动必掣,此伤寒之症也。
  表散法∶开天门,分阴阳,推三关,体浓则大发其汗,揉太阳并外劳宫,运八卦推艮入坎,症轻推之自愈,重则用元宵火定之。体弱随发汗随止,女反是治,用芎苏饮服之。
  有寒极似热者,面色红如水红桃花,口渴而唇不干燥,舌不红紫,大便青色,小便清长,此寒极也。似热者因面有红色,口有渴形故也,治之与前法同。
  如口作渴,大便秘,小便赤,是内有热,而外伤寒也,宜先表外而后清里为主。表用芎苏饮,里用白茯、半夏、陈皮、连翘、木通、枳壳、甘草煎服。
  本郡田三公祖之公孙方二岁,抱风寒烧热症,郡医见烧有惊悸便作惊症治,数日不愈。余以三指按额俱热,儿十指俱冷,用芎苏饮一剂。留饮。席未解,内小童报曰∶小相公热退矣。此烧有表里,不可不辨之一验也。
  余于癸丑科会试,盛京有銮仪卫正堂许公乃孙方岁半,患伤寒症,初延太医院幼科失表。后于朝房内,余同里员外郎陈是庵道及于余,余即日来贵池馆亲邀往治。但见身冷如冰,痕毛差差,面色惨晦,不知人事,知寒邪内伏,用天保采薇汤一剂,嘱曰∶夜发热则明日来治,不则莫可如何矣。夜果发热,仍用前汤一剂,热又解。许曰∶发热退热,药同效异,真出奇也。余曰∶寻常症在表感一剂便解,如令公孙,邪被药误伏内,昨一剂攻邪,邪到肌表,表见邪自是作热,仍以原方加追一剂,表解热除,无甚奇也。许曰∶前是庵备道年翁乃幼科白眉,今若此洵名下无虚矣。以百金寿。余辞曰∶晚两代治救婴儿,从不受谢一文。再四面璧,更欲延请余入太医院。又辞曰∶老母在堂,晚在都门白云频望承盛意心领之可矣。许乃止。此关门杀贼之一征也。
  方伯张存儒初生有公郎抱惊风,患初郡中医作夹食用消导剂,症加甚后余用半夏四钱,生姜一钱,防风二钱,一服即愈,此药用当而通神之一验也。
  余邑张中尊嫒患病,邑中医曾治十余日不愈。会余到邑,中尊得闻,接余治。婢方抱出离座五六步外,望见面上光光浮浮毫无宝色,余曰∶不须抱近,请回。中尊问症若何。余曰∶肺气已绝不可治矣。明日果死。此望色而知为死症之验也。
  
  [卷四] 辨夹食伤寒
  小儿十指俱热,我按儿额三指俱冷,其候身热,或吐、或泻、或不吐泻,口必恶食,腹必浮胀拍如鼓声,或作痛是也。推法∶开天门,分阴阳,男女同。男重揉太阳发汗,体弱揉太阴止之。女反是。推上三关三十,退腑六七下,运八卦重揉艮宫,于大指面旋推补脾,曲儿小指重揉外劳,于第二指大肠位侧推到虎口,以止泻,不泻不推重按,掐中指一节以止吐,不吐不掐。于左脚涌泉穴左转揉之止泻,不泻不揉。少顷右转揉之止吐,不吐不揉。女则右转右揉止泻,左转左揉止吐,推毕即用灯火,脐轮四,胸口一,用水酒曲一枚,火煨黄色研末,白汤送下即愈。重则用消导二陈汤加柴胡、紫苏等味煎服。
  珩山孝廉方韵皇乃孙,发吐烧热微掣,吐轻热重。余子婿方平阶初业斯道,投天保采薇汤一剂,不效邀余。一见知为内伤饮食,外挟风邪,用藿香正气散一服即愈。余以汤名曰天保采薇,取其治外治内之意,用之不当,虽多奚为在。余婿以为症属内伤外感,汤属内外并治,渠见不为非是。然不知症似社鼠城狐重镇何可轻发,此学人之所宜知而宜慎也。
  
  
  [卷四] 辨腹痛
  腹痛,脐以上属火,脐以下属寒,其因不一,有寒痛、热痛、伤食痛、积滞痛,气不和而痛,脾虚而痛,肝下乘脾而痛,蛔动而痛数种。寒痛则面白,口气冷,大便青色,小便清利,痛之来也迂缓而不速疾,绵绵不已,痛时以热手按之其痛稍止,肚皮冰冷是也。推法∶曲儿小指重揉外劳宫,推上三关,揉脐五十,药用干姜、肉桂等分,煎热加木香磨水入服之自愈。
  热痛则面赤,口气热,口渴唇红,大便秘小便赤,时痛时止,痛来迅厉,腹形如常,不肿不饱,弹之不响,以热手按之其痛愈甚,肚皮滚热,此真热也。推用下六腑,水底捞月。
  盖热痛主心脾两热,用灯心、车前、伏龙肝加木香磨水稍许入服。
  伤食痛者必恶食,眼胞必浮肿,或泻下酸臭,腹必饱胀,弹如鼓声,或身作热是也。如气不旺者不宜取泻,只用消导二陈汤。
  积滞痛者今日伤、明日伤、逐日伤之而滞于脾胃间,不以饮食得其伤不痛,既有滞而后以乳食伤碍,故痛也。面色黄,嗳气,大便臭,便后痛减,足冷嗜卧,不思饮食是也。
  治宜枳壳、槟榔、木香下之,下后即以小异功散补之。
  气不和而痛者,儿下地后或地多湿,儿脐受风,以裹肚束脐过紧,不知儿体渐长束带未松,则上气不通下气,以故内气不和,故作痛也。审其非寒非热,问其母而脐果有束缚之弊,则气不和之痛必矣。治以木香磨水服之,随用灯火脐轮六,脐下气海一,心口窝一,其痛即止。大儿之气不和者,其候眼胞不肿,面色不黄,饮食如故,腹肿可如鼓声,摇其头而嗳气是也,宜用木香、陈皮、枳壳、甘草服之。
  脾虚痛者,其候面无血气,微黄带微白,大便少而色白,治以补脾开胃为主,用六君子汤加橘皮。
  肝木乘脾痛者,肝木克脾,脾虚不胜其克则肝气无所泄,故乘脾之衰而作痛也。其候唇白,口中色淡,面多青色,痛则腹连两胁,重按其腹则痛止,起手又痛是也。治用四君子汤加柴胡、白芍。
  蛔痛者,腰曲扑身口流清涎,痛久不歇少顷又痛,或一时或二时而止,或歇半日又痛,面黄唇白,此蛔痛也。治用使君子去壳,火煨,吃十余粒,少顷又吃,即止。以上婴儿腹痛,口不能言何以知之,盖儿痛必哭,无故而哭者痛也。哭声雄惨而双眉蹙皱是也。如使君子食之不止,莫妙于苦楝子树根皮约一、二两许,水煎一茶钟,吃下虫即尽出,但体弱者不可轻用。
  又有一种奇痛,一痛只大叫几声“痛、痛、痛”,即抱胸晕死。余家一女犯此症,先君在日余见将女面扑地,用冷水一盆以女膝着水上,于委中穴浇水狠拍,粗筋肿起用银针傍筋打入二针,针出血流,叫一声“痛”即苏,随用冷水滚水各半,连吃一、二碗立愈。记先君曰此急痧也,与转筋火差似,如平常腹痛从未有,一痛而即死者,急痧之辨紧记在此。
  夏禹铸曰∶尝观内经有曰,胃虚则吐,胃热则呕,此说殊属大谬,何也。余屡屡见吐,吐固有虚,常亦有热;呕固是热,却亦有寒。此余非非议前人,盖见之多而治之效也。
  二症各有虚热,不可拘执,惟望面色。唇舌之间红则热,而淡则虚,断无有误。至于泄泻,出少而缓曰泄,出多而势急曰泻,泄则症轻,泻则重,凡以所泻之色验之,治无不效。
  
  
  [卷四] 辨吐
  胃虚发吐,其候面白神疲,不热不渴,口气温和而带微冷,额前微汗。治宜助胃膏。
  胃热发吐,面赤唇红,烦渴溺赤,口气蒸手。宜用熟石膏七分八分研细末,以茶送下。
  胃气不和发吐,其候恶食,此由积滞在胃复为伤食,摇儿之头便嗳气。治用火酒曲一枚,火煨黄色研细,白汤调下,用枳壳、木香、陈皮、半夏、香附服之。
  有盛夏外感暑气吐者,宜六和汤。
  有霍乱而吐者、吐不出者,手足厥冷,脐腹之上绞痛,名曰转筋火。治用滚水一碗,冷水一碗相和,饮下即愈。
  有内伤饮食、外感风邪而吐者,身热眼烧疲倦,治用藿香正气散。
  有伤风嗽吐者,治用清金饮。
  
  
  [卷四] 辨泻
  夏禹铸曰∶吐从面色辨之,不爽,泻更宜辨。所泻之色暴倾下迫属火,水液澄清属寒;老黄色属心肺脾实热,宜清;淡黄色属虚热,宜补;青色属寒,宜温;淡白色属脾虚,宜补;酱色属湿气,宜苍术燥湿;臭属伤食,宜消导二陈汤。
  脾虚作泻,泻下白色,或谷食不化,或水液澄清,其候面白神疲,唇口惨淡,舌白,口气温冷,治宜理中汤加附子,或六君子汤。
  脾热作泻,泻时暴注下迫,便黄溺赤,口气蒸手,烦渴少食,治宜五苓散加山栀仁。
  有气虚下陷泻者,宜补中益气汤,其候与脾虚差同。
  有伤食兼滞泻者,其候嗳气,吞酸胀满,一痛则泻,一泻痛减,治宜用大腹皮、神曲、麦芽、山楂、白术、木香、槟榔。如食已消,痛已止而泻不止者,乃脾失清升之气,宜补中益气汤。若食消而腹犹痛,乃脾痛也,宜小异功散。
  有肝泻者,泻青稠粘,乃肝木乘脾。治宜麦冬、桔梗、白术、白茯、人参、木香、酸枣仁、甘草。
  先泻数日已止,又泻随发惊,此症多不可治。盖泻而又泻,脾败之极,加之外邪由肺克肝,肝又动风克脾,脾败将死,不受肝克,故肝风烈极毫无泄处,如祛风解热,元气将尽,将谓疗惊不能救脾,将谓救脾惊不能止,无法可治。
  
  
  [卷四] 辨吐泻
  夏禹铸曰∶内经有曰,胃虚则吐,脾虚作泻,脾胃俱虚吐泻兼作,此言极谬。若先泻后吐,面白神疲,不热不渴,额有微汗乃脾胃虚寒也,宜理中汤或小异功散,或六君子汤。若先吐后泻,面赤唇燥,烦渴溺赤,乃脾胃有热也,治宜五苓散加竹茹煎服。又有积滞在脾,不能运化水谷而吐泻者,宜用消导二陈汤。
  有长夏夹暑吐泻者,宜用六和汤。
  余髫年砚席友陈公载嫒患吐症,适余抱风寒,因延大方脉用温胃剂吐益甚。带疾往视,口唇红丽,气出蒸手,舌色红紫,用熟石膏一钱研碎,以茶一碗送下,稍止,随加一服,立愈。在大人苗窍尚验,况婴儿乎。后又患吐,色窍俱同,仍用石膏却不甚应,揣之下元或有寒气,用炒盐熨腹,仍服石膏即愈。可见苗窍颜色从不一误。
  余于岁癸丑北上到会馆,适陈是庵幼郎脾泻将慢,付余治,问曰∶曾服参否。是庵曰∶如服一分便爬上了壁。余心以为南北或亦有异。转思初到都门,恐孟浪来诮,以六君子汤去人参连服二剂,了无一效,辞接别医。良久一医拥舆至馆。去后余请所发剂视之,剂属消导。因问∶彼何人斯。是庵曰∶此名震京都之郑小儿科也。余曰∶久泻将慢尚可再用消导之药,用之命不可知矣。乃止。余便不以是庵之言为正,硬用六君子汤,倍加人参,且外加附子五分,两服即愈。是庵叹曰∶素闻妙手,今果然矣。此辨色审窍勿以人言为信之一验也。
  
  [卷四] 辨痢疾
  夏禹铸曰∶丹溪云痢无止法,以通利为主,此言亦不尽然。何也,痢疾有寒有热,白者虚寒也,红者实热也,治宜调脾为主。若染一二日,遍身壮热,脓血稠粘,里急后重腹痛者,宜用承气汤,以下之,或用木香槟榔丸。若虚怯者不可下。病久身凉自汗,宜用补中益气汤。挟热而痢纯血,宜用四顺清凉饮,或黄连芍药汤。挟冷而痢纯白,或乳食不消者,宜用理中汤。有湿热之毒熏蒸清道上致胃口闭塞而为噤口者,宜用人参、黄连、石莲子。有痢久胃气虚则不能乳食而为噤口者,宜用理中汤或六君子汤。有积毒之气上冲而呕恶者,宜用人参败毒汤。有胃气虚寒而呕恶者,宜用附子理中汤。有痢后脾虚不能制水而遍身浮肿者,宜用六君子汤,外加苍术、浓朴、猪苓、泽泻、黄连、芍药。有痢久脱肛者,经曰肺气虚寒,由脾虚而金无所养,故大肠虚脱而下陷也。宜补脾温胃,用固肠饮。有积尽而痢久不愈,乃脾气下陷,宜用补中益气汤,或四君子汤。若初起宜用姜茶散。有夹暑热而痢下赤白相兼者,用清暑益气汤加香薷饮。
  余长男之日五岁时与幼甥同患痢疾,男素脾弱,痢起腹并不痛,痢下纯脓,白色中带蓝色,口气微冷。不用通利,即以六君子汤服之。甥痢纯红,遍身有风疹,用四顺清凉饮加防风、柴胡。两药各器同炉煎。姻家误以男药与甥服之,风疹即隐,气喘促,睡鼾。余急以天保采薇汤与服,疹复出,喘止。仍用前汤数剂愈。此可见脾虚之极不必清利,硬用补剂。热痢宜清不可用补之,一验也。
  
  
  [卷四] 辨疟疾(附阴虚似疟)
  疟疾皆由冒感风寒暑热而发,丹溪有曰∶若无汗要有汗以散邪为主,若有汗要止汗以扶正气为先。此千古不磨至之论也。发时有一寒一热,身重骨节疼痛,自汗多呕者,湿疟也。由汗出脱衣冲冒风寒,或渴极过饮冷水,或冷水浴身所致。有食疟者食所伤,由饮食过度伤寒所致。俱用柴胡、前胡、青皮、陈皮、苍术、白术、白茯、甘草、猪苓、泽泻、知母、贝母、浓朴、半夏、黄柏等分,姜枣引,服一剂以清之。于发疟日之五鼓,空心以前方加常山、槟榔、草果仁等分煎服以截之,即愈。如久疟不止致中气弱极,名曰脾寒,用四兽饮加枣、姜,服五六剂自愈。
  夏禹铸曰∶有阴虚似疟竟作疟治者,这般人却没有一毫心思一线想头。夫谓之曰∶似则两症相去。原是星渊即曰∶似疟亦只似其疟之脾寒。试问∶普天下人可有疟一起而就成脾寒者。是必始于清之无法,继又截之无方,或从不服药,相延日久,才到脾寒之症。明明有这一条来路,若一见每日下午身有潮热,冷状飕,便作疟治,独不思到疟有来路。况脾疟由重减轻,阴虚由轻加重,两症判然,竟不知别。此一种心窍,真不可理解。
  阴虚似疟,如潮热稍重于作寒,治用四物汤加人参。如心、肺、肝有热,虽汤内已有熟地,再外加生地。如作寒稍重于潮热,四物汤外加黄、人参、甘草等分参减半。如潮热作寒俱轻,只用四物汤,不须外加。如女患此,加红花二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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