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文献_中国古代文献~集部_303号馆文选__观物外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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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物外篇(下)
天六地四,天以气为质而以神为神,地以质为质而以气为神,唯人兼乎万物而为万物之灵。如禽兽之声,以其类而各能其一,无所不能者人也,推之他事亦莫不然。唯人得天地日月交之用,他类则不能也。人之生真可谓之贵矣,天地与其贵而不自贵,是悖天地之理,不祥莫大焉。 灯之明暗之境,日月之象也。 月者日之影也,情者性之影也。心性而胆情,性神而情鬼。 心为太极,又曰道为太极。 形可分,神不可分。 阴事大半,盖阳一而阴二也。 冬至之后为呼,夏至之后为吸,此天地一岁之呼吸也。 以物喜物,以物悲物,此发而中节者也。 不我物,则能物物。 任我则情,情则蔽,蔽则昏矣。因物则性,性则神,神则明矣。潜天潜地,不行而至,不为阴阳所摄者,神也。 天之孽十之一犹可违,人之孽十之九不可逭。 先天之学,心也;后天之学,迹也。出入有无死生者,道也。 神无所在无所不在。至人与他心通者,以其本乎一也。 道与一,神之强名也。以神为神者,至言也。 身,地也,本乎静,所以能动者,血气使之然也。 生生长类,天地成功,别生分类,圣人成能。 以物观物,性也;以我观物,情也。性公而明,情偏而暗。 阳主辟而出,阴主翕而入。 日在子水则生,离则死,交与不交之谓也。 阴对阳为二,然阳来则生,阳去则死,天地万物生死主于阳,则归于一也。 神无方而性有质。 发于性则见于情,发于情则见于色,以类而应也。 以天地生万物,则以万物为万物,以道生天地,则天地亦万物也。 人之贵兼乎万物,自重而得其贵,所以能用万类。 凡人之善恶形于言,发于行,人始得而知之。但萌诸心,发于虑,鬼神已得而知之矣。此君子所以慎独也。 气变而形化。 人之类,备乎万物之性。 人之神,则天地之神,人之自欺,所以欺天地,可不戒哉! 人之畏鬼犹鬼之畏人,人积善而阳多,鬼亦畏之矣;积恶而阴多,鬼不畏之矣。大人者与鬼神合其吉凶,夫何畏之有? 至理之学,非至诚则不至。物理之学或有所不通,不可以强通。强通则有我,有我则失理而入于术矣。 心一而不分,则能应万物。此君子所以虚心而不动也。 圣人利物而无我。 明则有日月,幽则有鬼神。 夫圣人六经,浑然无迹,如天道焉。《春秋》录实事,而善恶形于其中矣。 中庸之法,自中者天也,自外者人也。 韵法,辟翕者律天,清浊者吕地。先闭后开者,春也;纯开者,夏也;先开后闭者,秋也;冬则闭而无声。东为春声,阳为夏声,此见作韵者亦有所至也。衔凡冬声也。 寂然不动,反本复静,坤之时也;感而遂通天下之故,阳动于中,间不容发,复之义也。 不见动而动,妄也,动乎否之时是也;见动而动则为无妄。然所以有灾者,阳微而无应也。有应而动则为益矣。 “精气为物”,形也,“游魂为变”,神也。又曰,“精气为物”,体也,“游魂为变”,用也。 君子之学,以润身为本。其治人应物,皆余事也。 剸割者,才力也;明辨者,智识也;宽洪者,德器也。三者不可缺一。 无德者责人,怨人,易满,满则止也。 能循天理动者,造化在我也。 学不际天人,不足谓之学。 问高天下,亦若无有也。 得天理者,不独润身,亦能润心。不独润心,至于性命亦润。 历不能无差。今之学历者,但知历法,不知历理。能布算者,落下闳也,能推步者,甘石公也。落下闳但知历法,扬雄知历法又知历理。 颜子不迁怒,不贰过。迁怒、贰过皆情也,非性也。不至于性命,不足以谓之好学。 扬雄作《玄》,可谓见天地之心者。 《易》无体也,曰既有典常,则是有体也。恐遂以为有体,故曰“不可为典要”。既有典常,常也,不可为典要,变也。 庄周雄辩,数千年一人而已。如,庖丁解牛曰“踟蹰”、“四顾”,孔子观吕梁之水曰蹈水之道无私,皆至理之言也。 夫《易》者,圣人长君子消小人之具也。及其长也,辟之于未然;及其消也,阖之于未然。一消一长,一辟一阖,浑浑然无迹。非天下之至神,其孰能与于此? 大过,本末弱也。必有大德大位,然后可救。常分有可救者,有大德大位可过者也,尹、周其人也,不可惧也。有大德无大位不可过者也,孔、孟其人也,不可僭也。其位不胜德耶? 大哉,位乎!待时用之宅也。 复次剥明,治生于乱乎?姤次夬明,乱生于治乎?时哉!时哉!未有剥而不复,未有夬而不姤者。防乎其防,邦家其长,子孙其昌。是以圣人贵未然之防,是谓《易》之大纲。 先天学,心法也,故图皆自中起,万化万事生乎心也。 所行之路不可不宽,宽则少碍。 知《易》者,不必引用讲解,始为知《易》。孟子之言未尝及《易》,其间《易》道存焉,但人见之者鲜耳。人能用《易》,是为知《易》,孟子可谓善用《易》者也。 所谓皇帝王伯者,非独三皇五帝三王五伯而已,但用无为则皇也,用恩信则帝也,用公正则王也,用智力则伯也。 鬼神无形而有用,其情状可得而知也,于用则可见之矣。若人之耳目鼻口手足,草木之枝叶华实颜色,皆鬼神之所为也。福善祸淫,主之者谁耶?聪明正直,有之者谁耶?不疾而速,不行而至,任之者谁耶?皆鬼神之情状也。 《易》有意象,立意皆所以明象,统下三者,有言象,不拟物而直言以明事;有像象,拟一物以明意;有数象,七日、八月、三年、十年之类是也。 《易》之数穷天地始终,或曰天地亦有始终乎?既有消长,岂无终始?天地虽大,是亦形器,乃二物也。 《易》有内象,理致是也;有外象,指定一物而不变者是也。 在人则乾道成男,坤道成女;在物则乾道成阳,则坤道成阴。 “神无方而《易》无体”,滞于一方则不能变化,非神也。有定体则不能变通,非《易》也。《易》虽有体,体者象也,假象以见体,而本无体也。 事无大小,皆有道在其间。能安分则谓之道,不能安分谓之非道。 正音律数,行至于七而止者,以夏至之日出于寅而入于戌,亥子丑三时,则日入于地而目无所见,此三数不行者,所以比于三时也。故生物之数亦然,非数之不行也,有数而不见也。 六虚者,六位也。虚以待变动之事也。 有形则有体,有性则有情。 天主用,地主体。圣人主用,百姓主体,故“日用而不知”。 法始乎伏羲,成乎尧,革于三王,极于五伯,绝于秦。万世治乱之迹,无以逃此矣。 神者,《易》之主也,所以无方。《易》者,神之用也,所以无体。 循理则为常,理之外则为异矣。 火以性为主,体次之;水以体为主,性次之。 阳性而阴情,性神而情鬼。 《易》之首于乾坤,中于坎离,终于水火之交不交,皆至理也。 太极一也,不动;生二,二则神也。神生数,数生象,象生器。 太极不动,性也,发则神,神则数,数则象,象则器。器之变复归于神也。 诸卦不交于乾坤者,则生于泰否。否泰,乾坤之交也。乾坤起自奇偶,奇偶生自太极。 天使我有,是之谓命。命之在我之谓性,性之在物之谓理。 朔易之阳气自北方而生,至北方而尽,谓之变易循环也。 春阳得权,故多旱;秋阴得权,故多雨。 元有,二有,生天地之始者,太极也。有万物之中各有始者,生之本也。 天地之心者,生万物之本也。天地之情者,情状也,与鬼神之情状同也。 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庄子曰:“儵鱼出游从容,是鱼乐也。”此尽己之性,能尽物之性也。非鱼则然,天下之物则然。若庄子者,可谓善通物矣。 老子,知《易》之体者也。 无思无为者,神妙致一之地也。圣人以此洗心,退藏于密。 太极,道之极也;太玄,道之元也;太素,色之本也;太一,数之始也;太初,事之初也。其成功则一也。 太羹可和,玄酒可漓,则是造化亦可和可漓也。 易地而处,则无我也。 诚者,主性之具,无端无方者也。 智栽!留侯善藏其用。 《素问》、《密语》之类,于术之理可谓至也。 瞽叟杀人,舜视弃天下犹弃敝屣也。窃负而逃,遵海滨而处终身,欣然乐而忘天下。圣人虽天下之大,不能易天性之爱。 或问“显诸仁,藏诸用”,曰:若日月之照临,四时之成岁,是显仁也。其度数之然,而不知其所以然,是藏用也。 君子于《易》,玩象,玩数,玩辞,玩意。 兑,说也。其他皆有所害,惟朋友讲习,无说于此,故言其极者也。 中庸,非天降地出,揆物之理,度人之情,行其所安,是为得矣。 元亨利贞之德,各包吉凶悔吝之事。虽行乎德,若违于时,亦或凶矣。 汤放桀,武王伐纣,而不以为弑者,若孟子言男女授受不亲,礼也,嫂溺则援之以手,权也。故孔子既尊夷齐,亦与汤、武、夷齐仁也,汤、武义也。然唯汤、武则可,非汤、武则是篡也。 阴者阳之影,鬼者人之影也。 秦缪公有功于周,能迁善改过,为伯者之最。晋文侯世世勤王,迁平王于洛,次之。齐威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又次之。楚庄强大,又次之。宋襄公虽伯而力微,会诸侯而为楚所执,不足论也。治《春秋》者,不先定四国功过,则事无统理,不得圣人之心矣。春秋之间,有功者未见大于四国,有过者亦未见大于四国也。故四者,功之首罪之魁也。人言《春秋》非性命书,非也。至于书郊牛之口伤,改卜牛,牛死乃不郊,犹三望,此因鲁事而贬之也。圣人何容心哉?无我故也,岂非由性命而发言也。又云,《春秋》皆教因事而褒贬,岂容人特立私意哉!又曰,《春秋》圣人之笔削,为天下之至公。不知圣人之所以为公也,如因牛伤,则知鲁之僭郊,因初献六羽,则知旧僭八佾,因新作雉门,则知旧无雉门,皆非圣人有意于其间,故曰,《春秋》尽性之书也。 《易》之为书,将以顺性命之理者,循自然也。孔子绝四从心,一以贯之,至命者也。颜子心齐履空,好学者也。子贡多积以为学,亿度以求道,不能刳心灭见,委身于理,不受命者也。《春秋》循自然之理,而不立私意,故为尽性之书也。 初与上同,然上亢不及初之进也;二与五同,然二之阴中不及五之阳中也;三与四同,然三处下卦之上,不若四之近君也。 人之贵兼乎万类,自重而得其贵,所以能用万类。 《素问》、《阴符》,七国时书也。 “显诸仁,藏诸用”,孔子善藏其用乎? 庄、荀之徒,失之辩。 伯夷义不食周粟,至饿且死,止得为仁而已。 三人行必有师焉,至于友一乡之贤,天下之贤,以天下为未足,又至于尚论,古人无以加焉。 义重则内重,利重则外重。 能医人能医之疾,不得谓之良医。医人之所不能医者,天下之良医也。能处人所不能处之事,则能为人所不能为之事也。 人患乎自满,满则止也,故禹不自满。假所以为贤,虽学亦当常若不足,不可临深以为高也。 人苟用心,必有所得,独有多寡之异,智识之有深浅也。 理穷而后知性,性尽而后知命,命知而后知至。 凡处失在得之先,则得亦不喜。若处得在失之先,则失难处矣,必至于陨获。 人必内重,内重则外轻。苟内轻必外重,好利好名无所不至。 天下言读书者不少,能读书者少。若得天理真乐,何书不可读?何坚不可破?何理不可精? 天时、地理、人事三者,知之不易。 资性得之天也,学问得之人也。资性由内出者也,学问由外入者也。自诚明,性也,自明诚,学也。 伯夷、柳下惠得圣人之一端,伯夷得圣人之清,柳下惠得圣人之和。孔子时清时和,时行时止,故得圣人之时。 《太玄》九日当两卦,余一卦当四日半。 用兵之道,必待人民富、仓廪实、府库充,兵强名正,天时顺地利得,然后可举。 《老子》五千言,大抵皆明物理。 今有人登两台,两台皆等,则不见其高,一台高,然后知其卑下者也。一国、一家、一身皆同,能处一身则能处一家,能处一家则能处一国,能处一国则能处天下。心为身本,家为国本,国为天下本。心能运身,苟心所不欲,身能行乎? 人之精神贵藏而用之,苟衒于外则鲜有不败者,如利刃,物来则剸之,若恃刃之利而求割乎物,则刃与物俱伤矣。 言发于真诚,则心不劳而逸,人久而信之。作伪任数,一时或可以欺人,持久必败。 人贵有德,小人有才者有之矣,才不可恃,德不可无。 天地日月悠久而已,故人当存乎远,不可见其迩。 君子处畎亩,则行畎亩之事,居庙堂则行庙堂之事,故无入不自得。 智数或能施于一朝,盖有时而穷。惟至诚与天地同久。 天地无则至诚可息,苟天地不能无,则至诚亦不息也。 室中造车,天下可行,轨辙合故也。苟顺义理合人情,日月所照皆可行也。 敛天下之善则广矣,自用则小。 汉儒以反经合道为权,得一端者也。权所以平物之轻重,圣人行权,酌其轻重而行之,合其宜而已,故执中无权者,犹为偏也。王通言《春秋》王道之权,非王通莫能及此,故权在一身,则有一身之权,在一乡,则有一乡之权,以至于天下,则有天下之权。用虽不同,其权一也。 夫弓故有强弱,然一弓二人张之,则有力者以为弓弱,无力者以为弓强。故有力者不以己之力有余,而以为弓弱,无力者不以己之力不足,而以为弓强。何不思之甚也?一弓非有强弱也,二人之力强弱不同也。今有食一杯在前,二人大馁而见之,若相逊则均得食也,相夺则争,非徒争之而已,或不得其食矣。此二者皆人之情也,知之者鲜,知此,则天下之事皆如是也。 先天学主乎诚,至诚可以通神明,不诚则不可以得道。 良药不可以离手,善言不可以离口。 事必量力,量力故能久。 学以人事为大,今之经典,古之人事也。 《春秋》三传之外,陆淳、啖助可以兼治。 季札之才近伯夷,叔向、子产、晏子之才相等埒,管仲用智数,晚识物理,大抵才力过人也。 五霸者,功之首罪之魁也。《春秋》者,孔子之刑书也。功过不相掩,圣人先褒其功,后贬其罪,故罪人有功亦必录之,不可不恕也。新作两观,新者贬之也,诛其旧无也;初献六羽,初者褒之也,以其旧僭八佾也。 某人受《春秋》于尹师鲁,师鲁受于穆伯长,某人后复攻伯长曰:《春秋》无褒,皆是贬也。田述古曰:孙复亦云《春秋》有贬而无褒。曰:《春秋》礼法废,君臣乱,其间有能为小善者,安得不进之也?况五霸实有功于天下,且五霸固不及于王,不犹愈于僭窃乎,安得不与之也?治《春秋》者不辩名实,不定五霸之功过,则未可言治《春秋》。先定五霸之功过而治《春秋》,则大意立,若事事求之,则无绪矣。 凡人为学,失于自主张太过。 平王名虽王,实不及一国之诸侯,齐、晋虽侯,而实僭王。皆《春秋》之名实也。子贡欲去告朔之餼羊,羊,名也,礼,实也。名存而实亡,犹愈于名实俱亡,苟存其名,安知后世无王者作?是以有所待也。 《春秋》为君弱臣强而作,故谓之名分之书。 圣人之难在不失仁义忠信而成事业,何如,则可在于绝四。 有马者借人乘之,舍己从人也。 或问:才难何谓也?曰:临大事然后见才之难也。曰:何独言才?曰:才者,天之良质也,学者所以成其才也。曰:古人有不由学问而能立功业者,何必曰学?曰:周勃、霍光能成大事,唯其无学,故未尽善也。人而无学,则不能烛理,不能烛理,则固执而不通。 人有出人之才必有刚,克中刚则足以立事业处患难,若用于他反邪恶,故孔子以申枨为“焉得刚”,既有恶心,必无刚也。 君子喻于义,贤人也,小人喻于利而已。义利兼忘者,唯圣人能之。君子畏义而有所不为,小人直不畏耳。圣人则动不逾矩,何义之畏乎! 颜子不贰过,孔子曰:“有不善,未尝不知。”知之,未尝复行是也,是一而不再也。韩愈以为将发于心而使能绝去,是过与颜子也。过与是为私意焉,能至于道哉?或曰:与善不亦愈于与恶乎?曰:圣人则不如是,私心过与善恶同矣。 为学养心,患在不由直道。去利欲由直道任至诚,则无所不通。天地之道直而已,当以直求之。若用智数,由径以求之,是屈天地而徇人欲也,不亦难乎? 事无巨细,皆有天人之理。修身,人也;遇不遇,天也。得失不动心,所以顺天也;行险侥幸是逆天也。求之者,人也;得之与否,天也。得失不动心,所以顺天也;强取必得,是逆天理也。逆天理者,患祸必至。 鲁之两观,郊天大禘,皆非礼也。诸侯苟有四时之禘,以为常祭可也,至于五年大禘不可为也。 仲弓可使南面,可使从政也。 谁能出不由户?户,道也,未有不由道而能济者也。不由户者,锁穴隙之类是也。 多闻,择其善者而从之,虽多闻,必择善而从之。多见而识之,识,别也,虽多见,必有以别之。 落下闳改颛帝历为太初历,子云准太初而作《太玄》,凡八十一卦,九分共二卦,凡一五隔一四,细分之,则四分半当一卦,气起于中心,故首中卦。 元亨利贞,变易不常,天道之变也;吉凶悔吝,变易不定,人道之应也。 “一阴一阳之谓道”,道无声无形,不可得而见者也,故假道路之道而为名。人之有行必由道,一阴一阳,天地之道也,物由是而生,由是而成也。 “显诸仁”者,天地生万物之功,则人可得而见也;所以造万物,则人不可得而见,是“藏诸用”也。 十干,天也;十二支,地也。支干配天地之用也。 《易》始于三皇,《书》始于二帝,《诗》始于三王,《春秋》始于五霸。 自乾坤至坎离,以天道也;自咸恒至既济、未济,以人事也。 人谋,人也;鬼谋,天也。天人同谋而皆可,则事成而吉也。 变从时而使天下之事,不失礼之大经;变从时而顺天下之理,不失义之大权者,君子之道也。 五星之说,自甘石公始也。 人智强则物智弱。 庄子著《盗跖》篇,所以明至恶,虽至圣亦莫能化。盖上智与下遇不移故也。 鲁国之儒一人者,谓孔子也。 天下之事始于过重犹卒于轻,始于过厚犹卒于薄。况始以轻、始以薄者乎?故鲜失之重多失之轻,鲜失之厚多失之薄。是以君子不患过乎重,常患过乎轻,不患过乎厚,常患过乎薄也。 庄子《齐物》,未免乎较量,较量则争,争则不平,不平则不和。无思无为者,神妙致一之地也。所谓一以贯之。圣人以此洗心,退藏于密。 当仁不让于师者,进仁之道也。 秦穆公伐郑而有悔过,自誓之言此非止霸之事。几于王道而能悔,则无失矣。此圣人所以录于书末也。 刘絢问无为,对曰:时然后言,人不厌其言;乐然后笑,人不厌其笑;义然后取,人不厌其取。此所谓无为也。 文中子曰:易乐者必多哀;轻施者必好夺。或曰:天下皆争利弃义,吾独若之何?子曰:舍其所争,取其所弃,不亦君子乎?若此之类,理义之言也。心迹之判久矣,若此之类,造化之言也。 庄子气豪,若吕梁之事,言之至者也。盗跖言事之无可奈何者,虽圣人亦莫如之何。渔父言事之不可强者,虽圣人亦不可强。此言有为无为之理,顺理则无为,强则有为也。 金须百炼然后精,人亦如此。 佛氏弃君臣父子夫妇之道,岂自然之理哉? 志于道者,统而言之,志者潜心之谓也,德者得于己,有形故有据,德主于仁,故曰依。 庄子曰:庖人虽不治庖,尸祝不越樽俎而代之。此君子思不出其位,素位而行之意也。 晋狐射姑杀阳处父,《春秋》书晋杀其大夫阳处父,上漏言也。君不密,则失臣,故书国杀。 人得中和之气则刚柔均,阳多则偏刚,阴多则偏柔。 作《易》者其知盗乎?圣人知天下万物之理而一以贯之。 以尊临卑曰临,以上观下曰观。 毋意、毋必、毋固、毋我,合而言之则一,分而言之则二;合而言之则二,分而言之则四。始于有意,成于有我,有意然后有必,必生于意,有固然后有我,我生于固,意有心必先期,固不化我有已也。 记问之学,未足以为事业。 学在不止,故王通没身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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