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梦醒,窗外一片清新,院子里怒放的樱花早早唤醒了树上的鸟鸣啾啾,简直要化在暖融融的光里。
从西安调到高陵上班的第三天,我不去了,就在家休息,看露台一群鸟儿飞过,那是向北方!于是便有了悄悄的欣慰,儿子在庆阳,他今天会带我去看已经长眠九泉13年的爱平,我心底的爱人。那是一种带着幸福的感觉,一双儿女已经长大了,余心慰安。 北方气候,四季分明,陇东的春天总有着漫长的余寒,好细水长流地给人盼望,总是如此让人充满等待与期望。 心随儿子踏上了看望爱平的回家之路。山一程,水一程,身向驿马那畔行。一路走来,所行之处桃花在漫漫的黄土山上粉嫩,如今正是它的花季,老家的大院有片杏林,那是我和爱平一起栽下、一起相爱过的地方。 来到一个心中的地方,也许那里风正劲,日正烈,麦苗如置干裂盼雨的希望中,爱平也在地下盼我回去。红烛自怜无好计,夜寒空垂泪。只能在这样的光阴里,回想着我们相爱过的一路风景 ,以及经年经历过的那些浮世绘,于漠漠无涯的清静里,安于流年,或浅忆往事,或翻阅书页,如此,独守心灵的清幽,在无奈的困境中,心存感慨,从容不迫。 晚上从外面散步回到蜗居,头顶上没有云彩,都是极清明的月光,在柳枝嫩叶扶疏的枝条间。或许,人生真的如月,一夕如环,夕夕都成玦。 路口等车流,小风忽过,还是要哆嗦一下,真的冷啊。岁月,时光,记忆……荣枯咫尺易,惆怅难再述。那些流去再也不复返的日子忽然间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昏暗的灯光映着树影斜斜的挂在墙头。 然而抬头看看那一抹清光,知其无分南北东西,照着我和孩子,亦一样会照着陇原大地的爱平,于是劳心悄兮,亦有泪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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