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邱”你走好
——昌平园学友 前天去昌平殡仪馆与邱邱告别,阴沉沉的天气,一张张梁透哀伤的脸。鲜花翠柏,挽帐哀歌,书卷尚未掩、斯人却已去……邱邱,让鲜花伴你、让清风送你、愿你的前方有光、有温暖、邱邱,你走好…… 我和邱邱新生文艺汇演时就认识,后来几次用模仿的四川话逗得她仰头大笑。那个黑色的周末我去了市里的亲戚家。周日我和大批同学跳下大班车时已是下午五点多钟,排队打饭时我前所未有的感觉到队伍走得太慢。扒完那几口饭我就赶紧往阶一教室赶,去参加学生干部大会。6∶40分教室已坐了多半人。7∶00刚过教室里一片肃穆,200多同学在朱非老师组织下为邱邱默哀,后来党员又留下来,再次为预备党员邱庆枫默哀。周一下午我们同屋6人在邱邱灵前鞠躬后,将自折的小纸鹤串到了灵台前的花篮上,当我们往灵台后的大幅白绫上签名时,已很难找到下笔之处,只好各自在姓名堆里见缝插针的找了一个地方。那天傍晚,天突然黑下来的一刹那,我感到特别的神秘。入夜同学们一排排手持腊炬到队上前,默默的凝视,默默的鞠躬,默默地退立四周,静观新的队列上前。于无声处、皆是默默、烛泪、眼泪、心泪、岂能滴淌尽心中的哀伤。 周二那天在遗像前,张的同室上铺指着胸前的白花对我说,除了这个我们还能为她,为她父母做点什么吗?可是前天见到她父母,大家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这岂是一句“节哀顺便”的问题。告别仪式结束邱邱爸爸来到昌平园我们种植的“庆枫林”前,我又挤上前去握了一次手,邱伯伯的手是冰凉的,没有一丝热气。他说邱邱每月底给父母通电话是一个固定节目。上一次通话后就再也听不到女儿的声音,是啊!从牙牙学语、蹒跚学步时的呵护到收拾行囊,送她远离故乡,从在身边时,雨撑伞,风添衣,到不在身边时的日夜牵挂,可今天,却再也听不到她的声音了,这难道是真的吗? 前天车子从殡仪馆返回昌平园,路旁闪过的是“××美发厅”“××小吃”“××配件经销部”。这么好的一个女孩的离去,世界竟然并未因此而有什么改变,会吗? 我固执地不肯相信。 在车子通过雷子大门的时候,门口的保卫,路边的交警,一齐举手敬视。我的眼泪又一次落了下来。 生命是一项随时可以终止的契约,人心在最澄净的时候,却可以跨越生死。 邱邱就这么走了,带着她十九岁的梦想,今天我又见她微翕的鼻翼和轻抿的嘴唇。一个涉江而来的女子又涉江而去,这也许不是所有故事的结局。 生活是她所珍视的,于是我不认为自己有厌弃的资格。 天空依然阴里依然有鸽子在飞翔,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穿过时空传来了江淹的声音。 |
原文 发表于邱庆枫纪念馆“人物讨论区” 浏览:139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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