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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回忆》
小时候,七岁前对父亲没什么印象,因为七岁前我都是在上海的姥姥家长大的。只是记得小时候,姥姥、阿姨、舅舅对父亲赞不绝口,从没有一个人说过父亲的不好,说父亲大方、和气、样子好、精神。这些我都是间接地从阿姨们、舅舅的嘴口得到的。父亲到底怎么好,我也没有一个概念,只知道从上海的阿姨们、舅舅的嘴里能说出这么好话不容易,因为作为亲姐姐的妈妈还不时受到他们的责怪呢?那几个姨夫们那就更别提了。 记得自己三岁多时,父母曾带着妹妹到上海来过,那时主要的想法是想把一岁多的妹妹留下,把三岁多的我带回北京,因为那时的我必竟大了些,身体也好会好带些。怎料我和妹妹却已对当时生活状态习惯,谁也不愿意对换,上海的阿姨们、舅舅也不愿意。于是,满怀着希望的父母只好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送行时欢蹦乱跳的我骑在舅舅的脖子上,兴高采烈的妹妹在回北京的火车上蹦跳,唯一失望就是父母,只有他们愁眉苦脸,其余全都皆大欢喜。那这次上海之行,父母都没有给三岁多的我留下什么印象,唯一留下印象的是一岁多的妹妹,唉,真是不知道天下还有这么一个讨厌的人,而且居然她还是我的妹妹,一个要跟我抢吃的,要跟我挣宠的人,真是讨厌。这些从纪念馆里72年的全家合影就能知道,父母照像时高高兴兴,虽然那时的两人被生活拖累得都很老、很瘦,而我和妹妹却是该怎么闹怎么闹,照像时还没有一正形。 再后来便是我年满七岁要回北京上学了,那时的我真是想着拖延时间,能晚一天回去就晚一天。终于父亲从北京来接我了。那时候能穿上棉毛衫、棉毛裤便是非常时髦的事,阿姨们便出主意要我跟父亲要棉毛衫、棉毛裤。父亲来了后,一跟他说他便非常爽快的答应了,而且给我买了两身。我也无计可施,只好跟父亲坐火车回北京,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坐火车。在回北京前跟父亲在上海的外滩照了一张照片,就是现在纪念馆里的那一张,父亲抱着我。那也是我单独与父亲照的仅有的几张照片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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