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了线的风筝
——小儿周年祭(7月14日) 2002年7月14日午后,小儿在游览了北戴河的秀美风光后,最后给妈妈寄了一张明信片,就永远的离开了妈妈,独自去远行了。一年了,我的伤痛难以抚平,也永远不会磨平了。 在妈妈的记忆里,最后与小儿快乐的戏耍,是我们一同去放风筝。现在妈妈手中的风筝线断了,小儿也去云游四方了。妈妈好后悔,把你独自放飞的太远太高。还依稀可以想起那天小儿曾望着自由飞翔于高高天空中的风筝,说,“不管飞的多高多远,拉拉手中的线,它就会回来的。”——要是那根线断了,他还会回来吗?真后悔当时没有想到问问小儿这句话。那样今天妈妈就会有一个答案了。 一年了,妈妈常常模糊了现实和虚幻,固执地认为你就在不远的地方与妈妈相守。多少个夜晚,妈妈就是在与小儿的守望中,数着天边的星星,猜测着那一颗会是你;多少个白日,妈妈逡巡于街头巷尾,看着无数个与你同年孩子的背影,等待着那一回头的微笑;多少个节日,妈妈禁锢房门,阻挡着外界的喧嚣,独自回忆着属于你的每一次欢笑。小儿,你静静的走了,不带一丝牵挂。却给妈妈留下了无尽的疼、无尽的思念、无尽的悲哀。 一年了,妈妈不停的向上天祈祷,不停的向天边呼唤,不停的给你留言,期盼着小儿还可以与妈妈同在蓝天下嬉戏,同在房间里对聊,同在饭桌旁进餐。随着时间的流失,期望变成了失望,惟渴望小儿可以与妈妈梦中相拥,相泣,相抚慰。这是很平常的要求呀,儿子,现在却是如此的难!!妈妈好悲哀,好难过,好气馁,好无助…… 泪流干了,很苦,很涩,还是没有找到与你接壤的边缘。没有人可以告诉我,小儿在天堂是否可好;没有先人提示我,他会代我照顾好我的孩儿。我的心没有一刻轻松,惟有希求着,渴盼着,让小儿静静的等在天边,等待着妈妈的到来,我知道那不会遥远。天上一天,人间百年。 人说时间可以涤荡一切。可时间与我却只能把思念承载的越来越重。无休止的回忆腐蚀了我的神经,无穷尽的幻影麻痹了我的视觉,现实真的好残酷的,人生的苦难惟有肉体的永久消失才可以剔除,等待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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