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月华 文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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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月华

就此别过


  一杯清水,喝了一半,便以一种奇特的姿势落在了大理石的地面上,水花飞溅……
    如果生成一朵花但却没有芬芳不知道算是幸或者不幸。我开花没有香味。
    我总是告诉别人我是一棵绿色的开花的草,网络是我的土壤。在寂静的光线里,我发芽,抽枝,长出绿色的身体。
  
    在你出现的那个夜晚,有风和淡淡的花香。
  
     但自始至终我对这美好的一切始终深深怀疑着。只有在什么也触摸不到的黑色里我才敢舒展自己的身体,张开叶片,尽情舞动……
  
     一切都应该和忧郁无关,有的,或许只是生命的欠缺。
  
     就此别过。在我们相遇后的412天……
  
     透明的烟灰缸,小巧的造型,想必你的电脑前也有同样的一个。
    我说这周末的下午去宜家,你也来吧,或许我们会在人群中悄然擦肩。
    我买了CD架和这烟灰缸。
    你买了灯罩和这烟灰缸。
    我们定是遇到过的,在那个大大的木制架子前,只是没有认出对方……
    我坐在电脑前,大口大口的喝着清水。从烟灰缸漫出七星的味道淹没了我。  
    你问,朋友有很多种,比如,肩并肩的距离,比如,走在一起,隔着一个人的距离,比如,彼此远远的分开,却可以在一起说点什么。你喜欢哪一种?
    我想会是第二种。不要孤单也不要热烈,那种不被束缚的感觉,可以自由如风,可以彼此牵挂。
  
    你笑,不语。
    你说,喜欢慢慢的走在马路上,看车辆流来流去,或者,在家里上网,网络上没有人,因为宽敞,所以心情好的不得了。
    我说,喜欢买许多花的种子,种在各种瓶瓶罐罐里,期待他们发芽,即使不开花也会很有成就感。成就感对我很重要。
    于是,我们微笑……
    就此别过。在我们还能相互微笑的时候……
  
     半夜醒来,依稀的梦境。暗蓝的森林,一个光点扩展开,一种安静的大混乱,没有腿的天使,张开翅膀,在桥下漂流而过,我被完全融化了,像冰一般湛蓝……
    你说,蓝调Blues是一种从身体而非乐谱中发出的摇曳和呻吟,简单到无穷。 最美的音乐是简单的,一把吉他,三个乐句,每句四小节,大白话的歌词。 最纯的感情是朴素的,如我爱你,我要你这么简单。
    你说,蓝有微妙的深度和浅度,就像爱能包涵的, Love is blue ……
    雪花落到水面是那么寂寥幽怨,却能让水下的鱼儿感到“震耳欲聋”……
    然而,我不爱蓝。就如我不爱太深的沉溺,就像不能真正绝望。消极的、淡淡的,朝远方的路,袖着手,笑一笑,呵气成冰……
    就此别过。在我们没有浮出水面的时候……
  
    习惯性的听Eric Clapton 在每个等待的时间。
    我是一个没有节制的人,有时候,想到睡上美美的一觉,就会不管是死是活的在床上用掉十七个小时的体温。这,是你不能理解的。我习惯它就如你习惯7点准时起床一样。
    你说,我们是如此的不同。
    我喜欢深夜。感觉游荡着,能够让不安分的灵魂变成固定的字,而不是闪烁的光标。 偶尔打个小瞌睡,醒来,写一点小小的感受。或者仅仅是坐着,想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你说,亨利是个可爱的疯子,但他的梦呓比我们最刻苦经营的文字更有才气。 他偶尔也说句正经话,如:“在人生的最后旅程中,只有一次真正的婚姻: 每一个人同他自己相结合。”
    你说,有时我们不得不相信所有的梦境都是事实,要做的只是耐心等待一次不期而遇。
    然而,天亮了,梦境也就消失了。即使我们曾经拥有, 最终也会沉默于无踪。
     就此别过。在我们还清醒自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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