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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我的父亲—宋杏昌(上)
小女:宋智军 我的父亲叫宋杏昌,河北安国县人,军人,因心脏病突发,抢救不及,于2002年11月18日凌晨3时不幸逝世,63岁。 我的父亲就这样匆匆地走完了他的人生旅程,留给我的是无比的悲痛,这种悲痛将伴随我的一生,我不想忘记也不愿意忘记。 我今年31岁,可以说是父亲一手带大的。我是1971年5月7日早晨出生的,听父亲说那天早晨一起床,他就督促我的母亲一起去医院,我母亲是个比较粗心的人,她当时说吃完早饭再走,没想到母亲刚开始点火,就不行了,父亲说他当时吓得腿都软了,赶紧找自行车推我母亲去附近永定路口的武警医院,不巧武警医院没有产科,唯一办法只有马上去301总医院,父亲当时都傻了,碰巧旁边有一位好心的大叔说:“我用平板车送你们去,我的车昨天刚安了马达,还不知道好不好使呢。”父亲母亲一起上了平板车,只听到“哒哒哒”马达运转的声音,大叔说“看来你的这个孩子还挺有运气的”,到了301总医院后,母亲在急疹室就把我生下来了,父亲常说他清楚地记得,当时护士到门口来问他这是第几个孩子,父亲说第二个,护士又问第一个是女孩还是男孩,父亲说是女孩,护士告诉我父亲这个也是女孩,父亲说他当时想:什么男孩女孩,平安生下来就行了。由于是在急疹室里生的,所以我生下来体重究竟是多少至今都不知道,据父母估计也就五斤多点儿,父亲常常笑着说像只大耗子一样。 母亲怀我时家里条件不好,经常吃咸菜,所以我从小体质弱,长得也挺黑。父亲说我三岁以前,十分难带又常常闹病,会说话后一生病就根他说“爸爸,我难受”。害得父亲常常深夜里驮着母亲和我去儿童医院看病,而且每次看病都要花去父母亲不少的钱。我从小长得黑,父亲就给我起了个外号叫黑牡丹,意思是长得虽然黑但是不难看。我小的时候特别馋,嘴还特别地灵,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一尝就知道,父亲常常和我开玩笑地说:“我看你以后就考品尝专业吧”。 记得我三岁那年,母亲要去河南五七干校一年,父亲没有办法就把我送到二炮在西四的全托幼儿园。每个周一送去,周六接回来。父亲说每周一送去时,我都哭得很可怜,象杀猪一样,所以后来等我们都有了孩子时,父亲极力反对孩子送全托幼儿园。记得在全托幼儿园时,有一次父亲连续几个星期没有来接我,我那时还小,只听说我父亲得了中风,嘴给吹歪了。我因想他常常夜里哭醒,终于有一天他来看我了,我清楚地记得他当时塞给我一把糖,然后说:“医生和护士都不让我出门,我是偷着出来的,我得赶快回去。”我当时抱着他的腿放声痛哭,我说:“他们都说你嘴给吹歪了,你不是好好的吗?”后来老师赶来,拉住我才让我父亲回了医院。听父亲说有一次他来接我时,发现我一瘸一拐的,打开衣服一看,我被传染上了水痘,老师们都没有发现也就没有管我,父亲十分生气找了老师然后自己请假在家看了我一个星期。 我七岁那年开始上学了,上学后我的学习成绩挺好的自己也挺要强,每天等父亲坐班车回到家里后,我就会迎上去然后坐在他的腿上汇报自己一天的学习情况,父亲常常笑着说我是报喜不报忧。上四年级时一个夏天,一件不幸的事发生了,我在帮家里买馒头时被一个精神病人烫伤了,两壶开水全部烫在我的左腿上,父亲知道后,赶紧从五楼跑到楼下,先是要与那个人打架,后来被别人劝住后,他才头脑清楚了一点用自行车送我去了七二一医院,那天晚上父亲躺在我旁边一夜没睡,我一动一疼,父亲就拉灯给我上药,第二天早晨,整条腿都布满了水泡,高高的一大片,父亲又赶紧送我去医院,医生认为烫伤程度严重面积又大必须住院治疗,此后父亲安排好了自己的工作,每天都来医院陪我。他每天离开时都问我想吃什么东西,第二天来时必定带上我点的好吃的。上初三快中考的时候,我又不幸染上了脚气,两只脚肿得像馒头一样,脚指甲里全是脓水,一按脚底,肿水就往外流,根本不能走路更上不了学,父亲心急如焚,怕担误我的学业和前途,每天背着我到处看病,就连民间治脚气的土方都试了。后来在中考报志愿时,父亲母亲有了分歧,母亲的意思是希望我能早点工作报个好中专就行了,学历以后工作中可以再续,父亲坚决不同意,为此他们还到十一学校找了我的班主任,班主任老师告诉他们我初中连续三年都是三好学生,再加上人缘也不错,中考时不出太大问题,保送本校高中是没有问题的,父亲很高兴回到家后就做通了母亲的思想工作。那年中考我发挥得不错,最后的成绩是584分(600分满分),父亲高兴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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